匍匐着蜷縮在他跟前,把那隻小爪子再次湊過去,湊到他跟前,可憐兮兮的喵喵直叫。
“喵。”真的傷了,可能傷到骨頭了,要吃肉肉才能補好。
知道碰瓷,明明說傷了骨肉,卻又要吃肉的胖貓兒,是聰明又單蠢的,路寒帆看着只感到無奈極了,他忍不住好笑的戳了戳她毛乎乎的腦門。
“好了,真的不能再吃了,這塊留着,等下我出去了,你留着當零食不是挺好的嗎?”
“喵。”好吧。
胖貓兒也是真的看出來了,這個僕人是不打算讓自己吃了,她也不幹這撒潑打滾的事兒了,從餐桌上爬了起來,走到那個放着牛肉乾的碟子前,湊上毛嘴,伸出舌頭舔了兩口,這才心滿意足的跳下了桌子。
至於爲什麼一定要去舔兩口,路寒帆自然知道原因,他這次不但連嘴角在抽搐,連眼角都抽搐了起來。
他難道像是會從貓嘴裡搶食的人嗎?
吃完了早飯,陪着胖貓兒又玩了一會,路寒帆就準備走了。
他沒打算馬上就去莫宅,而是先打算把徐管家約出來談點事情,然後再去看莫子祁。
要做的事情都是不確定的,他自然不能帶着胖貓兒一起去。
只能委屈的把她留在酒店裡,中午的飯也給她叫好了,到點就會有人把飯菜送進來,相信是不會餓着這隻胖貓兒的。
把一切事情都準備好了,路寒帆把胖貓兒抱到懷裡,擔心的囑咐着之前說過的那些話,讓她不要貪吃,也不要隨便的跑出去玩,不然會找不到回家的路的。
如果胖貓兒只是一隻普通的寵物貓,路寒帆完全可以用籠子將她裝着,或者綁着束縛她行動的繩子,但誰叫這是一隻知人事的貓呢?路寒帆當然捨不得用那些方法對待她,只能囑咐着她自己乖一點了。
路寒帆就這麼嘮嘮叨叨的說了好一陣,在胖貓兒再三的舉起爪子,表示自己會乖乖的聽話後,他才一步三回頭的走了。
路寒帆親自開車去的莫宅,但沒有到莫宅,而是停在了莫宅十米開外的辛家。
對辛家,路寒帆不算太瞭解,但也隱約知道一些。
他記得五年前的辛家和莫家比鄰而居,關係很好,那個時候的辛家也是一片生機,楊蓉那個女人也很溫柔,對他表弟不錯。
但現在……
他的視線看向旁邊的那棟別墅,看着那已經凋敗了的牆壁,就算不用問也知道這棟別墅裡已經沒住人了。
也是。
唯一的女兒死了,這個家也不算是個家了。
更何況他聽說,那個叫楊蓉的女人失去唯一的女兒後,就精神失常了,得了抑鬱症還是什麼臆想症的,完全沒有了自主的意識,被她的孃家接了回去,親自照顧着,這麼多年,聽說病也沒有好轉的樣子。
路寒帆對楊蓉怎麼樣並不感興趣,只是以前看望莫子祁的時候,從徐管家的嘴裡聽到的,聽得多了,也免不了唏噓起來,一個幸福美滿的家竟然就這樣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