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辛苗苗卻覺得自己等不了了。
她爸爸已經五十多歲了,真的不年輕了,他能陪着她的時間有限,她不想他剩下的這十幾二十年裡,過的稀裡糊塗的。
她想給自己的爸爸渡修爲,救他。
其實,從知道她爸爸精神不正常的那一刻開始,辛苗苗就有了這種心思,一直拖着沒有做,是想等等,看看還有沒有其他的方法。
但昨天,辛曉天誤傷了路寒帆,她就知道自己不能等了。
她想今天晚上就行動。
還有路寒帆。
她轉頭看向他綁着繃帶的手,不管他有沒有瞞着自己什麼事情,她也打算渡些修爲給他,讓他的手能夠痊癒。
“幹嘛不說話了?”見辛苗苗突然沉默了,還望着自己的手發愣,就用手戳了戳她,問道。
“喵噶!”沒事啊。
辛苗苗甩甩大尾巴,像個人一樣的癱坐在沙發上,揮舞着小爪子指着面前桌子上的小魚乾:“喵。”伺候本喵大人。
“真是慣出的毛病,自己沒手啊?”路寒帆沒好氣的說,只是話是這樣說,卻還是伸手拿了一塊小魚乾給她。
辛苗苗用自己的小爪子捧着小魚乾,啃得噴香,一邊哼哼:“喵噶。”本喵大人本來就沒有手。
她有的是小爪子!
路寒帆看着她懶得要死的小模樣,無奈的笑了笑,起了身,去了廚房,端了一杯之前打好的果汁遞到她的嘴邊。
“喝點。”
“喵噶。”今天對本喵大人這麼好?
辛苗苗仰頭,有些懷疑的看着路寒帆,覺得他平常不是這麼懂事兒的人啊。
“你那是什麼眼神啊,我平常難道對你不好嗎?”路寒帆對上她懷疑的視線,被氣得都發笑了。
辛苗苗甩甩小尾巴,認真的點頭。
路寒帆抿抿脣,說:“那算了,你別喝了。”
說着就要把手拿開了。
辛苗苗趕緊用小爪子抱住他要挪開的杯子,湊上小毛嘴喝着。
喝了大半,她覺得喝不下了,這才擡起了毛腦袋,讓路寒帆給她擦小毛嘴。
路寒帆一邊擦着,一邊哼:“真是欠了你的了。”
伺候着辛苗苗吃飽喝足,路寒帆又哄着她睡覺,辛苗苗也沒有多想,挨着他的大腿,一邊看着他處理公事,貓眼一眯一眯的,不一會還真的就睡着了。
而辛苗苗一睡着,路寒帆這才鬆了一口氣。
他已經知道了辛苗苗和辛梓文心意相通的事情,心裡要想什麼事情,也是人力無法阻止的,他唯一能做的,就是讓辛苗苗想不了,想不了,辛梓文那邊就探不到什麼。
只是,下一步,該怎麼辦呢?
——
辛苗苗被路寒帆這一杯果汁喝的,睡了十幾個鐘頭,搞得她三更半夜的醒來後就睡不着了。
她從被窩裡起身,發現自己又是睡在了路寒帆的房間裡,也沒覺得有什麼奇怪的。
她邁着小短腿,繞着路寒帆轉悠了幾圈,最後臥在了他的大手邊上。
小爪子附上他綁着繃帶的手,閉上貓眼兒,將自己的修爲慢慢的往他的身上渡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