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柔看着人羣中快要暈過去的江茴,剛剛表演給衆人看的眼淚還在眼角搖搖欲墜,嘴角卻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
這就是她想要的效果,她要的不僅僅是沈念,她要的是江茴以後再無翻身之地,只要她和沈念還在一起,她就要江茴徹底死了對沈唸的念想。
她要讓江茴知道,她秦柔是捧在手心的金絲雀,她江茴只不過一隻灰頭土臉的土鵪鶉。
她不配和自己相提並論,更沒有那個資格,讓於坡爲她一而再再二三的爲她出頭針對自己,甚至還要把林薇薇捧上神壇,想要與自己抗衡。
她江茴是個什麼東西?
秦柔千算萬算,就是沒有算到,此刻身邊坐着的於坡,早就在第一眼開始,就喜歡上了江茴。
江茴的慘狀盡數被於坡看在眼中,心就像是絞痛一樣,喘不上氣來。
他知道江茴有事情瞞着他,對於和沈念分手的事情,沒有完全坦白。
但江茴絕對不是肆意破壞別人感情的人,她一向做事小心謹慎,沒有半點逾越,生怕出了差錯。
即使在面對沈念和秦柔二人,也是沒有絲毫的情緒波動,換句話來說,她根本就不在意秦柔和沈念之間的關係。
而且在他知道的情況中,江茴分明是被沈家承認的準兒媳,怎麼可能是小三?如果真的是小三,也只可能是她秦柔。
怒目而視的盯着秦柔,於坡第一次鋒芒畢露,絲毫沒有遮掩眼中的厭惡和恨意。
“是你做的?”
聲音低沉,分明是帶着怒氣和咬牙切齒恨。
“你在說什麼啊,於設計師,我聽不明白。”
秦柔嘴上這麼說,但是面上卻毫不示弱的與於坡對視,她還沒來及的和於坡計較剛剛林薇薇的事,這會兒更是不怕於坡對自己發難。
“你以爲你贏了?”
見到秦柔絲毫不讓的樣子,於坡心裡反而是鬆弛了下來,既然是秦柔做的,那一切不過就是爲了讓江茴和沈念,斷的乾乾淨淨,徹徹底底,那一切都好辦。
秦柔被這一句反問問的愣住了,頓時覺得不好,內心涌上一陣焦躁,於坡怕是要爲江茴出頭。
“各位。”
於坡一下子端起話筒,大聲吼道。
見所有記者一下子把目光聚集到自己身上,不再死死的盯着江茴,他露出了一抹滿意的微笑,隨機直接快步下臺,大步流星的走到江茴身旁。
江茴看着走到面前還帶着笑意的於坡,不知道他爲什麼還能笑的出來,他不知道自己騙了他嗎?
大手一把揉上小臉慘白的江茴的頭頂,微微的揉了幾下,於坡對上眼神裡還透露着不可置疑的江茴,沒有出聲,只是動了動口型。
江茴感受着頭頂人手的溫度,努力的想要辨認出於坡剛剛說的那句話。
“多有得罪,我的江茴。”
我的?她一時間有些不明白於坡的意思,寬厚的背已經抵在自己面前。
於坡直接一個轉身將江茴擋在身後,將她和記者隔開,也擋住了那還在閃着的相機。
既然是秦柔想要讓江茴徹底身敗名裂,那他就要她美夢破碎。
江茴從來不是什麼沒人管的垃圾,他知道自己接下來說的話可能會造成沈念和自己多年的交情瞬間化爲烏有,但他不允許,江茴日後要被人指指點點,一輩子揹負上小三的罪名,也不會讓江茴在這個圈子裡擡不起頭來。
對付秦柔這種女人,唯一的辦法,就是把江茴擡到和她一樣高甚至比她還高的位置,讓她知道,什麼纔是一個天,一個地。
於坡眼睛裡的笑意沒有直達心底,周身散發的氣場完全壓制住了記者們想要趕緊多拍幾張照片回去好看圖說話的心。
畢竟緋聞女主直接出現在發佈會現場,這種八百年難得遇見一回的事情,這麼狗血誰不喜歡?
還出現在一直只有負面輿論的秦柔身上!這對於他們來說,就是天上掉餡餅的好事。
“和大家打交道這麼久,一直專注於作品,沒有什麼機會和各位好好的交代一下我的感情生活。”
先禮後兵,這是於坡爲人處事的一向做法。
“於現身,請問您是和江小姐有什麼特殊的關係嗎?”
一旁的記者看熱鬧不嫌事大,大着膽子提問。
於坡沒有因爲他的插嘴生氣,反而是露出一個帶着些許贊同意味的微笑,表示默認。
“希望大家理智一點,不要離我的女朋友這麼近可以嗎?”一擡手示意記者和攝影師往後退一點,他能感覺到身後的江茴在止不住的顫抖。
她在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