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月在高鐵列車上,給廉古六發來一條短信,大意就是上車了,讓廉古六開車慢點,做事別衝動,別讓她擔心。
廉古六在上高速之前,看到這則短信,心裡有一種怪異的感覺,胡月這口吻,與其說是師姐,還不如說是妻子更貼切一些!只是在山洞那一幕,自己好像及時剎車了,並沒有對胡月造成實際傷害,緣何是尋死覓活地跳河自盡呢?廉古六百思不得其解,最後只好歸咎於胡月的心理承受能力太差了!
廉古六現在對胡月的感覺,似乎有些亂,既想與之親近,又畏縮於胡月的喜怒無常。別看現在胡月發來這樣溫馨的話語,說不定轉個背,就露出母老虎的面目,對着他呲牙咧嘴了!這樣的事情,發生的次數多了,廉古六都不由自主形成了條件反射。
所以,廉古六靜觀其變,乾脆不回胡月的短信了!
廉古六開車回到凡盛,已快天亮了,他直接駕車來到胡家坡,讓慶慶分別把趴耳與阿黃叫了出來,將打包的燒烤肉串,散放給兩個狗友,然後與慶慶,纔回到紅城花園,進得八號樓204室。
廉古六讓慶慶自個在花園與客廳裡玩耍,自己則洗了一個澡,然後進得臥室,倒頭便睡!
中午時分,廉古六從深層睡眠中醒過來,感覺神清氣爽。
慶慶跑過來,圍在廉古六身邊轉悠,似有許多話,想要與主人交流!
廉古六坐在客廳地板上,對慶慶問的問題,只是搖頭,好不容易告訴慶慶懂得:我記不得了,你媽媽是誰?在哪裡?我統統不知道!
慶慶雙眼流露出同病相憐的神情,讓廉古六很是無語!
“慶慶,我要出趟遠門,你還是留在海厝山莊,或者風語閣花圃吧?”廉古六對慶慶說道。
慶慶搖頭擺尾,舌頭伸出老長。
“問你話呢?同意的話,我現在就送你過去!”廉古六伸手牽扯慶慶的耳朵。
慶慶
輕輕一掙,撒腿跑向花園,顯然興奮無比!
就在廉古六莫明其妙的時候,慶慶吠叫兩聲,竟是在告訴廉古六,它要跟着出遠門,去尋找媽媽胡瓀德!
廉古六現在可不知道慶慶的媽媽是誰,他要出遠門辦事,肯定是不能帶上慶慶的。但慶慶既然跟了自己,怎麼安排它的食宿,卻成了一個難題。要是老媽陳凡軒在這裡就好了。廉古六此時又不由想到廉老太婆,把慶慶交給阿婆,可行性有多大?
廉古六暗忖,得先把慶慶的事安頓好了,才能給“天虹黃金”的胡贏打電話。
廉古六帶着慶慶,直接開車來到臥虎鎮,找到在種子店賣糧油種子化肥的廉春雷。廉古六現在恢復了一些記憶,認得這是大伯,雖然還不能相認,但言談之間,態度之恭敬,讓廉春雷真正感受到了什麼叫做受寵若驚!
廉古六執意要親自登門,拜會廉老太婆,交代一些飼養慶慶的注意事項,等自己出差回來,便會將慶慶領走。廉春雷見廉古六表現得茲事體大,當下也不敢輕視,便欲關了店門,陪廉古六走一趟。
“不用!開門做生意,哪有隨隨便便關門的道理?我自己開車送慶慶過去便是!”廉古六勸阻了說道。
“可是我母親不一定會同意呀?”廉春雷擔憂地說道。
“上次你喝醉了,我與胡修興、劉莽子一起送你回家,與婆婆見過面,想來她老人家,應該還記得我。”廉古六說道。
“說得也是!要不,你到我家後,打個電話過來,讓我跟我媽說一下!”廉春雷說道。
“好嘞!”廉古六辭別廉春雷,駕車往其家中而去。
慶慶顯得很不開心,一副垂頭喪氣的樣子!
“慶慶,你跟着我,就一定要聽話!做一個聽話的乖孩子!”廉古六在車內,一邊駕駛車輛,一邊大聲教訓慶慶:“我出去辦事,掙錢,有了錢,才能給你買好吃的!你只是暫時住在我朋
友家裡,不用多久,我就會來接你!”
慶慶嗚咽出聲,竟是告訴廉古六,既然要把它丟在家裡,還不如讓它迴風語閣花圃,它與阿黃好在一塊玩兒。
廉古六一個急剎車,對呀!自己怎麼就沒有站在慶慶的角度考慮問題呢?廉老太婆只是自己的親人,相對慶慶而言,則是陌生得緊;風語閣花圃以及阿黃,都是慶慶比較熟悉的,自己要是慶慶,肯定也是選留在花圃,與阿黃呆在一塊了!
“你怎麼不早說?”廉古六沒好氣地喝斥慶慶。
慶慶委屈地垂下頭,用獸語告訴廉古六:我以爲你會帶我出去的!
廉古六給廉春雷打電話解釋,說慶慶還是喜歡呆在風語閣花圃,就不去麻煩婆婆了。廉春雷掛上電話後,感到有些奇怪,一條狗還能讓它自己選擇了?再一個就是,這齊兄弟一口一個“婆婆”,叫得極是順口,渾無半分違和之意,豈不知與自己平輩論交,應當稱大娘的麼?
廉古六開車來到風語閣花圃,剛打開車門,慶慶便跳下車,從鐵柵欄中擠過,跑進花圃裡面。
廉古六拿出手機,翻找出劉莽子的電話,撥打過去,說自己在風語閣花圃門口。
不一會兒,慶慶與阿黃跑出來,劉莽子緊隨其後,笑呵呵與廉古六打招呼:“齊老闆,從蓉川回來了?”
廉古六遞給劉莽子一支菸,用黃金打火機給他點燃了,然後把來意說了。劉莽子爽快應下,說慶慶本來就是風語閣花圃的重要成員,自己一定不會怠慢了!
“這是兩千塊錢,拿來改善伙食的!你吃肉,兩條狗啃骨頭!”廉古六塞給劉莽子一小沓錢,如此吩咐了說道!
“齊老闆,您放心!我讓它們吃肉,我啃骨頭!”劉莽子一激動,竟是口不擇言!
廉古六哈哈大笑,拍了拍劉莽子的肩膀,轉身駕車離去!
慶慶與阿黃,在哈弗H6身後跑了,送出老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