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能做啥啊~”王守哲無語地看着她。
“人家可以幫你捶背敲腿，打掃衛生。”綠小乙淚眼汪汪地看着王守哲，“如果公子主人還不滿意，我可以學着洗衣做飯，總之，不要賣掉小乙，小乙不想當那些糟老頭子的聖器。”
這不都是侍女乾的事情麼？倒也是爲難小乙了。
一旁的東方鎮遠，這才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守哲公子，您這侍女型聖器，怕是賣不了幾個錢吧？”
侍女型聖器？！你纔是侍女型聖器！！！
綠小乙怒了，當下便扭頭瞪向東方鎮遠，叉着腰破口大罵道：“伱這糟老頭子說什麼呢？本侍……不，本乙木造化瓶可是頂尖聖器，可吸收天地日月精華催生靈植、靈米、靈藥……”
隨之，她還“吧啦吧啦”地說了一大堆自己的優點。
東方鎮遠越聽越是震撼，就連語氣都變得激動起來：“還真是件頂尖聖器……可以讓一個聖族或聖朝，逐漸變得愈發強大的聖器！”
雖然他親眼見過的聖器不多，但基本的知識儲備還是有的，自然知道能將這些能力疊加到一起的聖器有多了不得。
從短時間內看，這乙木造化瓶的功效的確不夠強，可但凡洞天、聖朝、聖族等，存在的時間跨度都是輕鬆以十萬年計算的，甚至一些古老聖族傳承數十萬年也正常。
時間越長，這乙木造化瓶能給家族增添的底蘊就越強。
“守哲公子，爲何要賣聖器？”東方鎮遠強自鎮定下心情，勉強將注意力集中到了正事上。
“臨時缺點錢，想籌措一筆資金。”王守哲沒有隱瞞，直接如實告知。
缺錢就能賣家族傳承聖器嗎？這是什麼鬼邏輯！？
東方鎮遠見鬼似的瞪大了眼睛。
此時，東方鎮遠看向王守哲時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個超級敗家子兒。
他東方氏子子孫孫中，要是不幸出了這麼個東西，還是早點掐死了好。
過了好一會兒，東方鎮遠才深深吸了一口氣：“守哲公子，您這聖器太過頂級，可不是我們分殿能夠消化得了的。若真要出手，還是得讓神寶殿總部運作一番，花些時間昭告整個東霞神洲，給人籌措資金的時間。如此，才能利益最大化。據我保守估計，這乙木造化瓶應當能拍賣到五十個混沌靈石左右。競爭激烈的話，說不定能賣更多……”
“這也太麻煩了。”王守哲一臉不耐，“打個折賣給你們神寶殿，你們收嗎？”
“不收！”
東方鎮遠堅決搖頭。
開玩笑，就算用膝蓋想，他也能猜出這【乙木造化瓶】定是守哲公子家族的聖器，隨便收下來的話，回頭人家家裡老祖宗前來討要怎麼辦？
縱然神寶殿身後也有聖尊撐腰，也沒必要給自己找這麼個大麻煩啊~
“如果你家老祖宗去找神寶殿總部談，倒是可以委託拍賣，我們神寶殿收幾個混沌靈石的運營費用就行。”東方鎮遠又是補充了一句。
“那就算了。”一聽這話，王守哲立刻將乙木造化瓶收起，起身道，“今日叨嘮東方殿主了。”
“等等……”東方鎮遠急忙叫住了他，“公子是缺靈石嗎？若是數量不多的話，我們神寶殿可以借貸給您，只需收取正常的利息。”
像守哲公子這樣的人，可是神寶殿的貴賓與大客戶，自然是能不得罪就不得罪，而若是能交好，天長日久下不知道能做他多少生意。
而且放貸給守哲公子，那是純賺不賠的買賣。
“倒也缺的不多。”王守哲略一沉吟道，“也就借貸三十個混沌靈石吧。”
“噗！”
東方鎮遠險些一口老血噴死。
不多？三十混沌靈石那叫不多嗎？
大家都是人族，對金錢多寡的概念，差距怎麼就如此巨大？
“有問題嗎？”王守哲眼神有些質疑地看着東方鎮遠。
“沒，沒問題。”東方鎮遠深吸了一口氣，強自鎮定下心神，“只是混沌靈石數量有點多，我天瑞分殿庫存不夠，需要籌借。第一筆我能拿出十五個混沌靈石，剩餘需要去其他分部籌集，需要點時間。”
等等？
說完之後，東方鎮遠才忽然反應過來，暗自驚異不已。
自己就這麼莫名答應借貸三十混沌靈石了？
這對分殿來說，可是一筆天大的鉅款！萬一出點差錯……他東方鎮遠怕是這輩子都還不起。
“行叭，那就麻煩東方殿主了。”王守哲略一沉吟道，“我知道借貸都需要抵押物和利息。抵押物的話，喏，就用乙木造化瓶吧。”
王守哲說着，將綠瓶子丟給了東方鎮遠。
東方鎮遠被嚇了一跳，急忙將這燙手山芋丟還給了王守哲：“乙木造化瓶自然有資格作抵押物，但此物太過貴重，我分殿可不敢收，是勞煩公子你自己保管吧，咱們簽署一份抵押協議就行。”
乙木造花瓶作爲抵押物自然是夠分量的，但這等級別的東西留在神寶殿分殿那就是一顆隨時可能會炸的天雷珠，萬一要是磕了碰了，或者失竊了，他東方鎮遠這輩子就徹底摺進去了。如此風險他可承擔不起。
何況他也不怕王守哲不還錢。
神寶殿的協議還是很有效力的，王守哲要是還不起，神寶殿總部自然會拿着協議去找他們家老祖宗要。
至於是哪家……那也不是什麼大問題。
能養出守哲公子這種神級敗家子的家族屈指可數……目前是不方便隨便調查，怕犯了人家忌諱，但萬一真出了什麼事，暴了雷，守哲公子家族還能跑了不成？
“至於借貸利息的話，那就按照每百年十分利算。”東方鎮遠略思量後，給出了一個還算優惠的利息價格，“這三十枚混沌靈石，每一百年會產生三枚混沌靈石的利息，以百年爲週期結算一次利息，公子可願意？”
如此利息，放在地球上那純粹就是送錢了。
可聖域世界階層結構穩定，人均壽命和家族傳承期都是非常之漫長，百年的時間可謂是一晃而過，每百年百分之十的利息其實已經很高了，一千年就連本帶利直接翻一倍了。
“利息還行。”王守哲思索了一番後道，“既如此，那就籤合約吧。”
像這樣的借貸合約，神寶殿自然是有模板的。雙方敲定意見之後，東方鎮遠立刻就讓人把手下經手相關業務的管事叫了過來，草擬了一份合約給王守哲過目。
說實話，那管事在擬定合約的時候，手都是抖的，一直到合約擬定結束，他臉上的表情都沒能恢復正常。
一番詳盡的合約審閱，簽訂之後，王守哲也在契約上留下了神魂烙印。
東方鎮遠也如約調集了天瑞分殿庫存，取出來十五枚混沌靈石交給了王守哲。
至於其餘的混沌靈石，則會在最晚不超過三年的時間裡給齊。
而且這份合約中，有許多嚴格的保密條款。這不是王守哲提出的，而是東方鎮遠的要求。
雖然這筆借款對於神寶殿而言只是生意，但哪怕用膝蓋想，東方鎮遠也清楚這筆錢多半是要拿來對付文御皇子的，是以必須保密。
他可不想被人誤以爲是站隊王守哲，從而得罪了文御皇子。
簽完合約，王守哲和妘天歌就回了姜氏。
回去的路上，妘天歌壓抑了許久，一到姜氏，就立刻迫不及待地纏上了王守哲，非要看一下那十五枚混沌靈石。
王守哲沒辦法，只能給她看了一眼。
妘天歌總算是如願以償，看完之後卻整個人都有些抑鬱了，幽幽道：“守哲啊，我活了一輩子，從未見過這麼多混沌靈石。要不，你就讓我嘗一顆吧，就一顆……自從嘗過混沌靈石的味道後，我發現我回不去了……”
“呵呵~”
王守哲立刻將混沌靈石都收了起來，擺擺手道：“這些都是用來錢生錢的本金。未來咱們發家致富，全靠這些本金了，你少在這裡跟我敗家。”
妘天歌聞言一陣氣餒，隨即卻又想到了什麼，帶着幾分希冀道：“那等你賺了後，能不能……”
“莫要扯那麼遠。”王守哲白了她一眼，叮囑她道，“你最近按照我的計劃，好好辦事，以後自然不會少了你這份。”
得到了守哲的承諾後，妘天歌當即像是打了雞血一般，熱血滿滿的跑去幹活了。
若不是親眼見到，神武世界的那些修士們怕是做夢也想不到，眼前這個爲了修煉資源奮力打工的女人，跟他們眼中雍容華貴，尊貴無比的仙皇陛下會是同一個人。
……
時日匆匆。
又是一小段時間過去了。
天瑞聖城的糧價始終在低線運行，價格僅是原先售價的一半。陰跌的局面猶在繼續，市場上觀望的氣氛越來越重。
但凡大世家，家族庫房之中一般都會有不少存糧，就算暫時不買糧，光靠存糧也能堅持不少時間。
一時間，除了實在緊缺糧食的家族會少量進貨，大部分家族都保持着沉默，暫停了收購糧食的舉動。
市場一片蕭條。
直至此時，姜氏作爲王氏糧食的代理商，感受到越來越強的資金壓力，終於漸漸坐不住了，開始嘗試性降價。
可隨着姜氏各渠道降價，天瑞聖城各大糧商也紛紛降價。
總之，就要比你姜氏賣的低一點，讓你姜氏的糧食砸在手中賣不出去。
一番你來我往的拉扯下，糧價不斷地陰跌，即將跌破至原先價格的三成了。
“守哲公子，大事不好了。”
這一日，已經煎熬了很長時間的姜建木終於撐不住，汗水涔涔地衝進了王守哲的院子，滿臉慘白道：“我們多處渠道發來通知，說是現在糧食賣不動，爲了保證大家的利益，欠我們的款項暫且不結。”
“除此之外，官府也開始對咱們的糧倉進行查封檢驗，說是接到舉報，咱們的糧食中摻雜了有害物質，需要進行檢驗。除此之外，銷往其餘仙朝的各路關卡，也開始對咱們的靈米進行卡扣拖延……”
“呵呵~”王守哲卻是笑了起來，“果然，不管是到哪裡，類似的手段都是通用的。”
既然已經得罪了文御皇子，王守哲自然是早就推測過了對方可能使用的招式。
不得不承認，文御皇子還是個要面子的人，或者說，他頗爲愛惜自己的“羽毛”，用的都是常規的商業競爭手段，沒有用什麼太過卑劣骯髒的招數。
“公子，接下來咱們怎麼做？”
見王守哲這麼冷靜，姜建木也被他的淡定感染了，慢慢冷靜下來，小心翼翼地問道。
“倘若沒有我，你會怎麼做？”王守哲卻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好整以暇的問他。
姜建木心中一動，心知公子這是有意考校自己。他強迫自己沉下心來，認真思考了片刻，才緩緩開口道：“第一，通過以往的人脈和關係，打點官府和各路關卡，文御皇子雖然貴爲皇子，可咱們姜氏也是根深蒂固的老牌仙族，只要咱們捨得付出點代價，連聖皇那邊都能去哭訴哭訴，到時候，各路關卡之困自然可解。”
“第二，儘可能說動各路渠道商穩住，哪怕咱們這一波虧損，也要儘快將賬款收回來。第三，那就是託人去找文御皇子說項，請他高擡貴手……”
“把第三點，改成繼續打價格戰。”王守哲笑道，“文御皇子不是要砸盤麼？咱們就繼續幫他砸。我如今籌措了一筆資金，可以慢慢陪他玩。”
神武世界種植靈米的成本本就遠低於聖域，哪怕加上運輸消耗，也依舊比現在的售價低不少。哪怕就按照現在這價格賣出去，他也依舊能賺到一些，並不會虧錢。
就算靈米砸手裡賣不出去，他其實也不會損失多少。畢竟，儲存靈米的倉庫裡都佈置有陣法，靈米就算在其中儲存上幾十上百年也依舊能保持新鮮和口感，並不會影響出售，只是維持陣法需要消耗靈石，時間久了難免有些不划算。
反倒是文御皇子，別看他如今砸盤砸得大氣磅礴，但以聖域種植靈米的成本，他其實每時每刻都是在燒錢，損失遠比他大得多。
繼續這麼耗下去，他就不信文御皇子能耗得過他。
而且，他如今有了資金，還可以趁勢收攏一批低價靈米，等將來靈米的價格迴歸正常之後再慢慢賣出去，又可以賺一大筆錢。
類似的手段，王富貴十幾歲的時候就能玩得很溜了，王守哲自然也是信手拈來。
頓了頓，王守哲繼續說道：“至於哭訴，你們姜氏還是很擅長的，請皓然仙君去聖朝三十一個仙族，以及各大仙朝那邊挨個兒去哭訴，務必要將姜氏好不容易有口飯吃，文御皇子卻要置姜氏於死地的消息，告知每一家每一戶。”
“……”
姜建木都傻眼了。
什麼叫姜氏很擅長哭訴？
不過守哲公子的話還是頗有道理的，文御皇子那人素來注重名聲，保不齊會在“輿論壓力”脅迫下收手。就算不收手，只要能讓他暫緩攻勢，也能給姜氏爭取到喘息之機。
只是，這裡面還有個問題。
“公子，可是文御皇子爲何非要欺負姜氏的理由呢？若是沒有正當理由，很難取信於人。畢竟，一直以來文御殿下在外的形象都是風度翩翩，禮賢下士的，並非那種咄咄逼人的皇子。”
“沒有理由就編一個理由。對了，你可以找寶光小子參詳參詳。”王守哲提議道，“那小子頗爲擅長造謠編排，而且往往角度頗爲刁鑽怪異，令人防不勝防。”
“建木領命。”
姜建木聽完一番領導指示後，心中已有了數，躬身退了出去。
隨後的局勢，姜建木無論怎麼“反撲”，對局勢的改變收效甚微，而靈米的價格，依舊在持續不斷地陰跌，已經跌破了曾經最高價的三成。
聖域開拓總司的靈米，在此期間的銷量可用慘不忍睹來形容，而且處處受到掣肘，可謂是舉步維艱。
而就在姜氏和背後的王氏陷入絕對困局，看起來似乎已經再也沒有翻盤機會的時候。
醉仙樓。
翠微居。
這座位於小山包頂端，綠竹環繞的雅緻宮閣之中，這會兒正傳出陣陣歡笑之聲。
取得了階段性勝利的文御皇子和一衆心腹正在快快樂樂地搞“團建”。
“跟着殿下，當真是人間享樂啊。”一位長得圓鼓溜丟，頗有福相的中年男子喝着“天脂香”，連聲讚道，“我赫連多財這輩子，還是第一次喝到七階靈米酒，真是託殿下之洪福。”
這位赫連多財出身不過是一品世家，在天瑞皇朝這種擁有三十一個仙族的聖朝之中，一品世家着實有些上不得檯面。
但是赫連多財從小便在經商一道上展現出了過人的天賦，一個原本中不溜的一品世家在他的努力經營下，逐漸成爲了強一品世家。
文御皇子本着招賢納士的想法，將其納入了麾下幕僚團隊中，只是平常他在幕僚團隊中也沒啥存在感，卻不曾想這一次倒是立了功。
文御皇子一副禮賢下士的模樣，溫和道：“多財，此次只要你能逼迫那王守哲乖乖與我合作，以後你就是本皇子的一等幕僚。等本皇子有朝一日繼承了聖圖，未必不能將你們赫連世家擡成仙族。”
赫連多財大喜過望，連聲拜謝文御皇子。
“這段時間看那姜氏反擊手段，軟弱無力而猶若無頭蒼蠅般亂竄，應當不足爲懼。”他自信滿滿地分析道，“只是聽說那王守哲，乃是厲害世家公子出身，此人雖紈絝無能，可終究身份非凡，心氣兒肯定很高。”
“短時間內，想要讓他低頭認錯怕是頗有難度，須得長期運作壓制，期間咱們的損耗必然不少。”
“無妨。”文御皇子淡然地說道，“損耗些眼前利益，卻能取得長期利益，這筆買賣本皇子心中有數。何況，本皇子並沒有要求王守哲與我低頭認錯，如此意氣用事不過是小孩子過家家而已。”
“等那王守哲與姜氏焦頭爛額，堅持不住時，本皇子會親自登門拜訪，對那王守哲以禮相待，邀他共襄盛舉。”
一衆幕僚們頓時對文御皇子馬屁如潮：“殿下當真是心胸開闊，格局遠大，屬下們佩服佩服。”
“對了，殿下，我最近聽到了一些不好的謠言。”裴長安卻是想起了另一件事，神色有些凝重，“聽說皓然仙君四處拜訪仙族老祖們，逢人就哭訴殿下欺負姜氏。”
文御皇子眉頭微皺：“那老傢伙如此不要臉面的麼？”
“殿下，您都說他是老傢伙了。”裴長安無奈道，“正所謂人老皮厚，加上姜氏原本已經窮途末路了，好不容易靠着王守哲混了口飯吃，如今又遭逢此難，自然是要做困獸之鬥。他到處詆譭您，倒也是情有可原。”
“詆譭？”文御皇子兩眼微眯，冷笑了一聲，“正經的商業競爭而已，本皇子哪裡有把柄給他詆譭？”
“呃……他逢人就說，您如此欺負姜氏，打壓守哲公子，完全是爲了姜慕仙。”裴長安神色中露出一抹古怪之色，“傳言說您暗示姜氏要納姜慕仙爲妾，結果逼得姜慕仙跑去當了王守哲侍女。您便因愛生恨，恨上了姜氏與王守哲……纔有此次打壓糧價，欺凌報復姜氏之舉。”
然後，裴長安還將皓然仙君與他家長輩哭訴的話，繪聲繪色地說了一遍。
這哭訴的內容乍一聽極爲離譜，但細細琢磨一下，竟好似真有那麼幾分邏輯，前後居然圓上了。最關鍵的是，皓然仙君那一副信誓旦旦，極其篤定的模樣，讓人忍不住便要懷疑他說的會不會是真的。
畢竟，皓然仙君怎麼說也是位仙君，要是沒點實據，他能這麼篤定？
饒是文御皇子素來涵養極佳，臉色也是越憋越黑，最終憋到只噴出一句話：“皓然老狗，真不要臉。”
“殿下，您真有意要娶姜慕仙爲妾？倘若如此，咱們可以好好謀劃謀劃~”幾個心腹幕僚也暗搓搓地窺探起了文御皇子的臉色，試探性地問道。
以姜慕仙的身份和血脈資質，嫁到仙王府當世子妃也是夠資格的。殿下想納她爲妾也實屬正常，雖然略有幾分過份和仗勢欺人了！
“滾！”文御皇子怒道，“本來還想略微收點手，讓那姜氏不至於如此狼狽。多財，給我繼續打壓，絕不能讓姜氏有喘息機會。”
“遵命，殿下。”赫連多財急忙領命。
……
同一時間段。
天瑞聖城北部。
靠近中部區域的位置，有一座面積廣袤的仙府，乃是東海仙王在聖城中的別院。
作爲天瑞聖朝皇室一脈的鎮朝仙王之一，東海仙王常年坐鎮東部，東海仙王府自然也位於聖朝東部的一座大州之中。
不過，東海仙王府底蘊深厚，在聖城之中自然不可能沒有自己的宅邸。
包括聖城北部的這座仙府在內，東海仙王府在聖城之中起碼有五座仙府，聖城周圍的田莊，藥園，靈獸苑等等產業更是不在少數。
仙王府的親眷之中也有不少常居聖城。
聖城北部的這座仙府，如今便是出身東海仙王府的“青陽小仙王”，閭丘青陽在聖城中的宅邸。
因閭丘青陽喜好練兵，在她入住這處仙府之後，這座仙府便根據她的需求改造過了不少次。仙府中原本的演武場被一擴再擴，如今儼然如同是一座小小的軍營一般。
仙府深處。
用於練兵的校場之中，一身鎧甲的閭丘青陽結束了今天的晨練，正在一位中年女將的陪同下走到校場邊緣休息，順便盯着校場中的新兵蛋子們訓練。
“孫姨，這次新招的女兵素質不錯，好好練練，應該能挑出不少好苗子。”閭丘青陽和身邊的中年女將閒聊道。
這位孫姨名爲【孫玉敏】，家中世代都是東海仙王府的家將。在閭丘青陽才五六歲的時候，孫姨就被指派到了她的身邊，負責保護她的安全。
這麼多年過去，兩人雖然名義上是主僕關係，但私下關係卻十分親厚，幾乎和親人無異。
是以，這會兒閭丘青陽和她說話時的語氣也十分隨意。
“是啊~您這些年來一心練兵，如今青陽軍團也總算是入了正軌。要是仙王殿下知道了，肯定也會爲您驕傲的。”孫姨的臉上帶着與有榮焉的笑容，隨即卻是話鋒一轉，彙報道，“殿下，剛剛門將傳來消息，說是秋芸她們到了。”
閭丘青陽聞言，臉上頓時露出了喜色：“太好了！快！帶她們過來！”
自從上次在翠微居里被王守哲那廝小看了之後，她心裡就一直憋着一團火，想要一雪前恥，讓那傢伙看看她的實力。
她的青陽軍團，纔不是繡花枕頭！
是以，她一回家就立刻用秘法給家裡去了信，讓自己軍中最得力的幾個女將過來一趟，以及各戰團麾下的精英都召集了過來。
如今一段時間過去，她們可算是到了！
在閭丘青陽的期待下，沒過多久，幾個風塵僕僕的女將就被帶到了她面前。
她們都沒有穿裙裝，而是穿着利落的勁裝薄甲，顯得英姿颯爽。
她們的修爲都在神通境或者中期左右，論修爲比閭丘青陽略低一些，身形卻都如標槍般挺得筆直，哪怕連着趕了許多天的路，也沒有什麼休息，卻依舊是精神抖擻，神采飛揚。
如果僅僅是這樣也就罷了，關鍵是，她們的身上都帶着淡淡的血氣和煞氣。這模樣，一看就知道是真正上過戰場，見過血的精銳。
這些都是閭丘青陽的心腹，未來都是要培養成凌虛境戰團長的。
她們各自身後，也都帶着各自戰團的精英，都是紫府境中後期的女將，這幫都是往神通境中後期培養的精銳戰將。
見到閭丘青陽，她們臉上也露出了一抹喜色，齊齊抱拳行了個軍禮：“見過軍團長！”
“好好好！來了就好！”
看着她們，閭丘青陽心中豪氣頓生，眼眸中也散發出了奪目的光芒。
讓那個姓王的看不起自己，看不上自己的青陽軍團，這一回，她一定要好好扳回一城，讓他好好看看自己的實力！
“來人，派人將我的請柬，送去給那王守哲。”閭丘青陽眼眸中閃爍着得意，“他不是要‘參觀參觀’我的青陽軍團嗎？這一次，就讓他參觀個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