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件聖器，是一枚泛着琉璃光澤的半透明珠子，內部好似有星河環繞一般，十分漂亮，大小也就掌心大小，當成配飾戴在身上也毫無違和感。
但它通身散發的威勢卻如神秘莫測的虛空海一般，玄妙無比，也深邃無比。
“我叫昊天眼，主人可以叫我昊昊。”
大概是注意到了王守哲的注視，昊天眼的器靈從器身中浮現了出來。
那是一個頭戴書生帽，穿着錦繡長衫的男孩子，看着也就六七歲的樣子，小臉蛋肉嘟嘟的，看着十分稚嫩可愛。
他自我介紹道：“我的功能主要是偵查，可以看得很遠。也可以破妄，對幻術、潛蹤、以及陰影類、空間類的隱匿手段，都有較強的剋制能力。”
倒是一件很強的輔助類聖器，有些像是真實之眼，又像是頂尖雷達。難怪寶聖上一世可以闖破滅之域，還能挖掘到那麼多的遺蹟，多半就是憑着昊天眼了。
“你認識綠小乙嗎？”王守哲笑着問道。
“認識……”昊昊臉色有些發僵，“小乙姐姐是一個很好的器靈，從來不欺負其他器靈。”
“……”王守哲。
你這語氣，還可以更沒有說服力一點。
“老祖爺爺，當初我從青皇前輩的遺饋中，總計得到了三件聖器。”王寶聖看着昊天眼，似乎又是想到了某些記憶片段，“其中【乙木造化瓶】是戰略類聖器，【昊天眼】是戰術性聖器，還有一柄【青皇聖劍】，是戰鬥類聖器。其中乙木造化瓶最爲頂尖，是當初青皇宗的鎮宗之寶。”
“三件？”王守哲眉峰一挑，“那青皇聖劍去哪了？”
“呃……隱約中好像用來承載滅世珠，飛到界域縫隙對面去了。”王寶聖揉着腦袋說道，“對，就是這樣。也許是被滅世珠炸燬了，也許流落在魔界的空間廢墟之中了。”
“用聖器承載滅世珠……”王守哲嘴角一抽，“寶聖你還挺敗……不，挺有想法的。”
青皇聖劍即便不是像綠小乙那般值錢，起碼也值個三十混沌靈石吧？就這麼炸了……
“我這不是沒辦法麼。”王寶聖嘆息說，“我得瞅準了最佳時機，即要滅掉蚩龍魔主和它的殘部，而且還得讓滅世珠大部分威力被魔界承受，換了其他東西，根本不可能將時機掌控得如此完美，我太難了。”
“等咱們再強一點，拿下魔族後就去魔界空間廢墟找找。”王守哲沉吟道，“好歹也是咱們家裡的聖器，活要見聖器，死要見殘骸，修修弄弄說不定還有救。”
“嗯，老祖爺爺，到時候我一起去找。”王寶聖慚愧地說道，“其實，我也挺對不住青皇聖劍的，更是沒有完成青皇前輩對我的期許。”
“你做的挺不錯了，上一世的事情就讓它隨風而去。這一世，你快快樂樂的成長就行了。哪怕天塌下來，也有那麼多長輩替你頂着。”王守哲拍拍寶聖肩膀道。
一直以來，王守哲都在想辦法替寶聖化解心中的那份焦慮和緊張，到如今，也算是頗有些成效了。
話說回來。
寶聖上一世其實也是充滿了傳奇性色彩，從微末中起家，幸運得到了青皇遺饋，探索域外和破滅之域，並一路成爲世界之主。
若是好好梳理一番，寫成小抄本、拍成大留影的話，多半能紅的。
前提是，絕對不能讓寶聖自己寫這故事，堅決不讓他自己當編劇。
畢竟按寶聖的風格，故事肯定會變成從頭到尾都在說教，又想着傳遞他的思想，到時候保管撲街到姥姥家。
這廂說着話，刷本猶在繼續。
華瑞小妮子好幾次又想站起來請戰，但每次站起來，都會被長輩們摁下去。
大家開始輪番刷寶，刷經驗。各種各樣的寶物，不斷地落入王氏的底蘊之中。
這種本子，自然不是誰打到寶物就歸誰。
而是留着給王守哲統一分配，並需要扣除相應的家族貢獻值。
時間一點點過去。
學院庫存寶物不斷減少，王氏寶庫的寶物不斷增加，也算是很符合能量守恆定律了。
……
而就在王氏刷學院本刷得轟轟烈烈之時。
遙遠的破滅之域邊緣。
一片碎星淵中。
漫漫虛空海深邃幽寂，無數隕星碎片散亂分佈在這片宛如黑綢般的虛空之中，漫無邊際，宛如深淵。
碎星淵中，大量的虛空蟲族的屍體，碩大的蟲族母巢早已經被打爆，值錢的材料早就被挖空，它就像是一艘破船般漂浮在一顆碎星邊緣，最終會化成虛空海的塵埃。
殘破母巢屍體旁邊，還懸浮着一座華麗的人族飛行宮殿——月輝宮。
暗淡的虛空之中，月輝宮散發出的朦朧光暈就好似月輝一般，照亮了周圍的一小片虛空。
忽而。
碎星淵中的空間一陣動盪，一條空間通道猛地顯現出來。
緊接着，穆雲仙皇妘天歌就率領着一支皇族和個世家老祖精英組成的探索隊跨出了空間通道。
這會兒的妘天歌看起來像是經歷過一場大戰，鎧甲上沾染了斑駁血漬，一向挽得精緻的髮髻也有些凌亂，行動間周身玄氣澎湃，看起來略微有些氣喘，很明顯是消耗頗大。
不過，雖然如此，她此刻看起來卻絲毫不顯疲憊，反而顯得容光煥發，就連臉上的表情都帶着股得意勁兒。
不單單是她，就連跟在她身後出來的那些探索隊成員，臉上也都洋溢着激動興奮的表情。
見到她們，在月輝宮中等消息的月桂仙君立刻指揮着月輝宮迎上前去接應。
很快，一羣人就陸陸續續全部進了月輝宮，而後聚集到了行宮的大殿之中。
大殿中早已備好了舒適的座椅，以及精心準備的茶水點心，靈瓜靈果。大家都已經累了，也沒那麼多講究，等穆雲仙皇妘天歌再上首的沙發椅上坐了下來，他們便在下首依次坐了，喝茶休息起來。
“陛下，此次洞天秘境一行探索結果如何？”
這時候，月桂仙君滿臉希冀地走了過來，看向妘天歌道。她仍是那副中年美婦的模樣，一襲仙裙，風姿綽約。
之前爲了這個洞天秘境，大家和一支虛空蟲巢打了足足兩年多，付出了一定的傷亡後，纔算是剿滅了虛空蟲族，自然期待這洞天秘境的收穫了。
“收穫滿滿。”妘天歌一揮雲袖，興奮地介紹起了情況，“如先祖當年的探索情報顯示，這片碎星淵的空間有異常波動。果不其然，這是一個古老的隱匿小洞天，是仙盟一個小宗派——【南華宗】的逃匿之地。”
“這個小洞天被藏的很好，可惜時間太久了，曾經的隱匿佈置一點點失效，這才被先祖察覺。”
不過，當初的先祖行事時一切都以“爲人族留火種”爲先，即便覺察了這邊有空間異樣波動，也沒有冒險探索。畢竟這片碎星淵中，還有一支蟲族母巢盤踞。
冒險探索這種事情，究竟會發生什麼，結果是什麼，誰都不好說，也沒有誰敢保證。
萬一這片碎星淵中，或是隱藏空間中藏着一隻聖尊級怪物。那豈不是給人族火種帶來滅頂之災？
妘氏先祖思來想去，便決定與其冒險探索，不如記錄下來，留待後人解決基本生存後，再找機會來探索。
只是妘氏先祖大概也沒有想到，這一等，便等了數萬年，直至如今，妘氏的後裔才終於有了底氣，敢冒險一探。
妘天歌帶着大家一起開會，開始講述小洞天內的情況。
“南華宗是仙盟小宗，宗內僅有三個真仙境。因小宗往往生存比較艱難，對危險也更加警覺敏銳。當初晶古族摧古拉朽入侵時，他們覺察到了不對勁後就立即打包家底，拖家帶口逃跑。”
“只可惜，他們逃跑之時被一支晶古族追兵堵住。他們的南華老祖和碧波老祖將各自仙經留下，抱着犧牲念頭去拖住了晶古族追兵。而宗內年輕的真仙凌渡宇，則帶着宗內小輩和財富一起逃跑。”
妘天歌回想起在遺蹟裡看到的東西，忍不住嘆息道：“只可惜，他們逃跑之路也不順暢，路上遇到了強大的虛空種族，宗內很多小輩戰死，連凌渡宇都重傷垂危，只能選擇一片碎星淵隱藏起來。最後，凌渡宇傷重坐化，宗內小輩在封閉的小洞天內繁衍生存了幾萬年後，因爲得不到外界資源的補充，實力越來越弱，後來資源崩壞後徹底滅亡。”
小洞天內的空間終究還是太小了，若是沒有外界的靈氣和物質補充，自然便會越來越衰敗。
若是把外界比作寬廣的大河、湖泊和大海，小洞天只能算是一個池塘，若是沒有外界的物質能量補充，漸漸地便會耗光養分成爲一潭死水。
在這種環境和情況之下，人族世世代代被困居之中，自然也就只會越來越弱，根本養不出能超脫的“大魚”來。
穆雲仙皇大抵說了一下南華宗的故事後，大家也都陷入了一陣沉默。
赫蘭公主更是感慨良多，忍不住嘆息說：“不管是什麼時代，人族總是需要和命運、外敵等抗爭。”
“世間本就如此，在資源有限的情況下，必然會產生無數矛盾和衝突，最終只有最強者才能存活下來。”穆雲仙皇擺擺手說道，“閒事暫且不談，這一次的收穫對我們人族來說頗爲豐厚。我們從小洞天中，總計獲得了三部仙經，分別爲【渡宇仙靈訣】，【南華仙劍訣】，【碧波幻海仙訣】。”
足足三本仙經！
在場諸人都興奮了起來。
雖然神武人族如今已經今非昔比，但這三部仙經，仍舊極大程度上增強了寒月仙朝的底蘊。
尤其是一些妘氏的封王，此刻更是目光灼灼，激動不已。
若是自己這一脈得到一部仙經，未來數千年後，就極有可能成爲仙王府。
“除此之外，還有五件仙器、三十五部寶典、四十八年道器、五百餘神通傳道石，上千件神通靈寶！以及數量龐大的煉器材料。”
隨着穆雲仙皇報出的數據，所有人的呼吸都沉重了。
對很多追隨穆雲仙皇出來開拓的世家而言，仙經他們多半沒得分，可若是立功多，仙器還是有指望的。
尤其是寶典和道器，那更是關注的重中之重。
一個一品世家，多出兩部寶典，就可以多培養兩個凌虛種，未來衝擊超品世家。
而那些追隨而至的二品、三品家族就更不用提了，只要能分到一部寶典，家族就算是起飛了。
要知道，這些年隨着王氏出產的優質靈米的大規模種植，他們的家底也都厚實起來了，族中小輩有了充足的資源，資質什麼的也都上來了，要選出一個人來繼承寶典，完全不是問題。
“可惜！其他消耗性資源就太少了，丹藥和靈石等都被南華宗的後裔給糟蹋了。”穆雲仙皇說起這個，語氣中不無惋惜。
頓了一下，她又道：“好在人死光後很久很久後，南華小洞天周圍的空間隱匿陣法漸漸有了破綻，小洞天和外界的隔膜變弱，慢慢地也有一些虛空海的靈氣沁入，時間久了，如今算是恢復了幾分生機盎然的光景，也出現了一部分野生野長的靈藥靈樹。”
靈藥靈草靈植的種子哪怕是在極度惡劣的環境下，也不會馬上死亡，埋藏在土壤之中往往可以保存很久的活性，一直等到環境、溫度、靈氣濃度都合適了，便會破土而出，重新開始繁衍。
是以，哪怕是一些荒廢了很久的小洞天之中，也會自然生長一些靈草靈植靈藥。
只是這些相比於前面的收穫，這些就不值一哂了。
“東西該分的都會按照貢獻值分。”穆雲仙皇又道，“不過，好不容易出來一趟，本皇還想再探索下一處可疑遺蹟，目前就暫且不回仙朝了。”
此次月輝宮順着天河助力，跑了足足九年才抵達碎星淵。若是返航，由於雲霄天河的流向關係，須得耗費數倍時間。
反正出來都出來了，見識到聖域強大後的穆雲仙皇，並不想見好就收。
何況這一次的收穫雖多，但其中對於穆雲仙皇自身有用的東西幾乎沒有，她還想着尋找提升自己潛力的寶物，甚至是直接找到聖圖傳承之類。
衆世家代表和妘氏子嗣們，自然是欣然應諾。
如此發家致富的機會，當真是萬載難逢，現在就回去，別說是穆雲仙皇了，他們也不甘心。
在原地略休整了一段時間，穆雲仙皇一衆便再次踏上了征程。
駕乘着月輝宮，他們繼續順着雲霄天河而下，往破滅之域邊緣而去，開啓了下一波探索之旅。
******
同一時間段。
破滅之域邊緣。
這裡的虛空海寂靜荒蕪，環境惡劣，空間亂流叢生。
一隻體型龐大如山巒，面目猙獰的十四階虛空鋸殼玄龜，正在這一片虛空海中游曳着。
它背上的龜殼凹凸起伏，帶着鮮明的紋路，每一道紋路都好似承載着法則至理一般，散發着玄奧的氣息。玄龜遊曳間，它背上的紋路泛着流光，一個土黃色的光盾以龜殼爲圓心擴張開來，籠罩住了整隻玄龜。
那些厲害的空間亂流捲過，就好似一道波浪輕輕地拍過它的身軀，光盾連晃都沒晃上一下。
它輕鬆愜意地在空間亂流中搜尋着，偶爾會撞見一些被亂流卷至附近的虛空生物，上去就是“吧唧”一口咬住，三兩下吞入腹中。
這是一片“食物豐厚”的寶地，這隻流浪了許久的鋸殼玄龜偶然發現此處後，就賴着不走了，盤踞此地已經至少上萬年。
鋸殼玄龜一族新陳代謝緩慢，飽餐一頓後，它甚至可數百上千年不吃不喝。
此外，它還在附近的破碎星辰灘築了個舒服的巢穴。
有房有吃，它就開始思量起母龜來。
如果有一隻鋸殼玄母龜，被虛空亂流捲過來就好了。最好是年輕一點的，外殼圓潤些的，這樣更好生養。
就在玄龜飽暖思淫慾之際，忽而前方的虛空亂流一陣劇烈動盪，空間好似被一股偉岸的巨力抓住，狠狠地撕開了一道口子。
這口子橫亙在虛空之中，深邃黝黑，泛着令人心悸的危險氣息。
下一刻。
一艘泛着金屬光澤的巨型塔狀渡舟便從這道裂口中穿梭而出，降臨了這片空間。
狂暴的能量衝擊下，周圍的空間瘋狂震盪起來，一波又一波的空間之力掀起了一陣陣波浪，連帶着虛空亂流都被衝散了。
那艘巨型塔狀渡舟出現後，空間裂縫猶未消失，又接二連三的穿梭過來十多艘較小的塔狀渡舟，它們如衆星拱月般將巨型塔舟拱衛其中，遠遠看去，就好似是追隨在魚羣首領背後的軍隊一般，秩序井然，讓人望而生畏。
一支虛空文明艦隊！
血脈基因傳承信息，一下子讓這頭虛空玄龜明白髮生了什麼。
本能驅使下，它立即調轉龐大身軀，飛快地扒拉着四肢極速逃遁，試圖遠離這支危險的艦隊。
可虛空玄龜，終究不是以速度見長。
“咻！”
爲首的巨型塔舟微微調轉方向，塔尖上光芒一閃，猛地轟出了一道白光。
這白光無比迅捷，幾乎是眨眼間就穿過了漫長的距離，直愣愣地轟在了虛空玄龜身上。
危機關頭，虛空玄龜六肢一縮，猛地團成了一團，厚厚的土黃色光盾當即集中在了背部。
白色光芒和虛空玄龜的龜甲發生了劇烈的碰撞，爆炸般的衝擊力當即將它震飛了出去，厚厚的龜甲上也出現了一道傷痕。
好在，虛空玄龜終究是以防禦見長的十四階虛空生物，即便是聖尊來打它，短時間內也不見得能轟開它的防禦。
虛空玄龜一路狂逃。
生命危機下，它四肢扒拉得飛快，原本一直慢悠悠的動作也變得敏捷無比，不斷穿梭在一道道虛空風暴中，躲避着後方的追擊。
後方塔舟追擊了一陣，接連轟中了虛空玄龜數十下，可竟然還是被虛空玄龜帶着傷，遁入了一片虛空迷霧之中。
這就是“本地物種”的好處了，至少知道哪裡可以避難。
見狀，塔舟終於停止了追擊，懸浮在了虛空迷霧之外。
爲首的巨型塔舟，橋艦內。
一個身材約丈餘高的生靈正端坐在指揮座上。
它的外形和人類有些類似，但體表的皮膚卻是綠色的，頭頂還有兩根形似於蝸牛般的觸角，周身穿着防禦出衆的鎧甲。
在它身後，還有一衆親衛拱繞，一看便知地位非凡。
那尊生靈似乎有些懊惱，拍了一下指揮座椅，發出了一連串的咒罵聲：“真是一羣廢物，圍攻一隻玄龜都沒能拿下。”
它說的語言節奏很快，發音比較拗口，明顯和魔族語、人族語言有較大的差別。很顯然，這是有別於人類語言，魔族語言的另一套語言體系。
“沙曼殿下。”
這時候，一位同種族的老者，從後方進入了橋艦。
他身上穿着有別於戰甲的白色長袍，看着有幾分飄逸。它身上的皮膚顏色也有些暗淡發白，隱約已經能看到一些老人斑，很顯然已經非常老了。
但即便如此，他的步履依舊堅定有力，語調也平淡而有說服力：“只是一頭十四階的虛空玄龜而已，不要再爲了它浪費咱們寶貴的能量了。我們花費了上千年時間，經歷了無數波折和困難才抵達了這片先祖記載的破滅之域，應當將注意力放在正事上。”
“貢老批評得對。”
被稱爲“沙曼殿下”的年輕人明顯很尊重這位老者，聽到他的話後情緒很快就冷靜了下來。
他眼神中顯現出了一抹狂熱之色：“相較於一隻值錢的獵物，晶古族留下的【晶源之心】，纔是真正的無上至寶。”
“在偉大母親英靈的庇護下，我沙曼終於尋找到了傳說中的破滅之域。”
只要找到晶源之心，本皇子就能成爲阿塔納族最優秀的“皇”！
那幾個敢瞧不起自己的混賬東西，回頭定要你們匍匐在我沙曼的腳下，稱頌我，膜拜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