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都這麼大的人了,還是這副性子。”
秦東元用手指了指秦山,伸手招了一下,跟在後面的一個暗勁修爲的侍衛連忙走上兩步,將一個外面套着黑色布罩的籠子遞給了秦東元。
“小山子,這隻金隼就交給你調教了,一定要用心啊!”
接過那籠子,秦東元直接就轉手給了秦山,笑罵道:“你們這兄弟三個都不學好,尤其是秦兵你,要是能把全副心思都放在武學上,今日之成就怕是也不下於我了……”
秦兵三兄弟在秦氏中除了是激進派之外,更爲出名的卻是秦兵的琴棋書畫,秦山的調教鳥獸的功夫,反倒是秦軍稍微正常一點。
“東元叔,要不是我,家族中有那麼多鷹隼用嗎?”秦山撇了撇嘴,開口說道:“一看就是不會玩鷹的人,剛出生的雛鷹,至於用套子嗎?”
說着話,秦山一把將套在籠子上的布套扯開,一隻小雞仔大的雛鷹,頓時出現在了衆人面前。
“哇,秦山叔叔養小雞啦……”
剛從府衙內出來瑾萱正好看到這一幕,頓時拍着手跑了過來,一臉渴望的說道:“秦山叔叔,把這小雞給我養吧?”
“什麼小雞啊……”秦山沒好氣的說道:“這是金隼的雛鷹,長大了能把羔羊都抓到天上去的……”
和普通吃蟲子和幼鳥的隼不同,金隼性情十分猛烈。而且喜歡食肉,曾經有金隼在山中襲狼。將狼的雙眼啄瞎之後,用利爪生生抓斷狼的脊椎。
仔細的查看了一下那毛髮呈黃色的小傢伙,秦山這才放下心來,這隻小雛鷹的精神頭雖然不太好,但一雙眼睛卻是明亮有神,不像生病的樣子。
“嗚嗚……”
就在秦山等人觀察小雛鷹的時候,青狼獒也不知道從哪跑了出來,蹲在秦風腳下。那雙眼睛卻是緊盯着籠子裡的雛鷹。
“我說,這東西你可不能惦記……”
看到青狼獒那副模樣,秦山連忙將籠子提得高了一些,開口對秦風說道:“管好你這隻狼獒,這金隼可是比它精貴的多了。”
“放心吧,小黑不會吃掉它的。”秦風笑着拍了拍青狼獒的腦袋,指了指院子。說道:“進去,不準出來禍害……”
“嗚嗚……”青狼獒似乎能聽懂秦風的話一般,乖乖的起身竄進了府衙,行走之間沒有一點聲音發出。
“秦風,連青狼獒都能馴服,你果然是從三界山出來的啊!”
看見秦風馴養青狼獒這一幕。秦東元對秦風最後一絲懷疑也消失了,因爲青狼獒是三界山的生物,一般都藏於深山中,不是在那裡生活的人,根本就不可能馴服青狼獒。
“東元長老。咱們還是進去說話吧!”
聽到秦東元的話後,秦兵心中一喜。開口說道;“站在這大門口說話,不知道的人還以爲我秦兵不懂待客之道呢……”
“好,進去說話!”
秦東元點了點頭,大聲笑道:“我秦氏又添一員猛將,實乃可喜可賀之事,秦兵,回頭可要把你的藏酒拿出來啊……”
“早就備好了!”秦兵也笑了起來,吩咐秦軍招呼秦東元同來的人後,這才帶着秦風把秦東元引到了府衙後院。
“東元大人,這是我昔日好友張瀟天,原本是錢氏侍衛……”在房中坐定後,秦兵讓人將張瀟天喊來,將其介紹給了秦東元。
“瀟天見過東元大人!”張瀟天對着秦東元作了個長揖,開口說道:“早年見過東元大人,一晃二十載,大人風采依舊啊……”
早些年張瀟天在錢氏做侍衛的時候,的確見過秦東元,隔了二十多年沒見,他發現那會就五六十歲的秦東元,現在看上去似乎又年輕了。
“我知道你的事情,既然來到秦氏,就不用擔心什麼了。”
秦東元對着張瀟天笑了笑,這其中的前因後果他已經讓人調查清楚了,知道張瀟天確實反出錢氏,而不是其派出的細作。
“多謝東元大人!”聽到秦東元的話後,張瀟天這心中頓時鬆了一口氣。
之前秦兵留下他,只是代表秦兵本人,但秦東元的話,卻是代表了整個秦氏,就算錢氏知道了自己在秦家的事情,也不敢對自己怎麼樣了。
“你那孫子不錯!”秦東元對張瀟天的態度很溫和,將他收入到秦氏,就等於消弱了錢氏的一分力量。
“這全虧了秦風!”張瀟天絲毫都沒掩飾對秦風的感激之情。
“呵呵,一個十四五歲的明勁高手,加上一個二十出頭的半步化勁,看來我秦氏將要大興了……”秦東元的臉上露出一絲笑容。
“東元長老,您?”聽到秦東元的話,秦兵臉上卻是現出了疑惑的神色,向來穩重的東元長老,爲何會說出這種話來?
秦東元看了一眼秦山和張瀟天,開口說道:“小山子,去調教你的雛鷹吧……”
“東元大人,那……我也先告退了。”
張瀟天也是人老成精,自然明白秦東元的意思,當下也是站起身來,片刻之後,房中只留下了秦風、秦兵還有秦東元三人。
“東元長老,你剛纔的話是什麼意思?”
秦兵有些激動的問道,這些年來正是秦東元的壓制,才讓他不敢妄動,否則依着秦兵三兄弟的脾氣,早就要和另外的四大氏族開戰了。
“都這麼大的人了,還如此沉不住氣嗎?”秦東元瞪了一眼秦兵,搖頭說道:“你還不如秦風能穩得住呢。”
“東元長老,二十出頭的化勁高手,我能比嗎?”秦兵聞言苦笑了起來,他也算天賦過人了,但和秦風一比,差距立馬就顯現了出來。
“說的也是,別說是你了,就是我也不如秦風啊!”
秦東元很認真的點了點頭,說道:“我終究是難以突破煉神反虛的境界了,倒是秦風有這希望……”
“東元長老,你爲何這麼說呢?”秦兵急道:“你是我秦氏第一高手,又在化勁巔峰,突破化勁境界,也是指日可待的啊!”
雖然和秦東元不屬於同一陣營,但秦東元毫無疑問的是秦氏的擎天玉柱,他如果能突破化勁,那對秦氏的好處簡直太大了。
“我有感覺,如果強行突破的話,恐怕就會坐化當場的。”秦東元擺了擺手,說道:“血脈不純,氣血不足,要是再年輕二十歲的話,我還有把握……”
雖然秦東元早已鎖住一身精氣,但他終究是八九十歲的年齡了,氣血並不足以支撐他突破到煉神反虛的境界,這一點秦東元自己已經早有明悟。
“難道除了王室中人,真的沒人能再突破這個境界嗎?”聽到秦東元的話後,秦兵有些失落。
“當年王室中的那位前輩,也未必就突破了。”
秦東元搖了搖頭,說道:“如果那位前輩真的突破了的話,恐怕就是五大氏族聯手,再加上外界的利器,也難以奈何得了他……”
到了秦東元這種修爲境界,對世事早已看的透徹,他曾經根據過典籍記載分析過當年的那場血戰,才得出這個結論來的。
“不說這事兒了。”在秦風面前,秦兵不想多提王室的事情,他這是怕秦風別露出什麼破綻來。
“東元長老,你這次親自前來,是有事情要吩咐我吧?”秦兵正色問道。
“你我同爲長老,不需如此妄自菲薄。”秦東元臉色凝重的說道:“五族大會推遲在三月之後召開,此事你可知道?”
“爲何會推遲呢?這事兒我不知道啊!”秦兵聞言一愣,這麼多年了,如果沒有什麼意外的話,五族大會都是按時召開的。
“趙錢孫李四族,有滅我秦氏之心啊!”
秦東元眼神深邃,搖頭嘆道:“我修的是道家傳承,一向不喜兵伐廝殺,但奈何我心將明月,明月偏要照溝渠啊……”
“這……這怎麼可能!”饒是秦兵修爲到了化勁,心性堅定無比,還是被秦東元的話驚得從椅子上站起身來。
“那四族如何有這等膽量?敢來返我秦氏?”
驚愕過後,秦兵臉上現出怒色,開口說道:“請東元大人下令,我秦兵親領三千侍衛,定要掃平四大氏族……”
“秦兵,你先坐下,此事不可衝動。”秦東元示意秦兵坐回到椅子上,開口說道:“秦兵,你這裡可有當年從外界傳來的火器?”
“火器?有!”
秦兵點了點頭,繼而一臉困惑的說道:“那些火器早已沒有了火藥,也只能當做收藏,東元長老你問這個幹什麼?”
當年五大氏族聯手的時候,買通了王室中的管事太監,從外界偷運了不少火器,不過時隔那麼多年,當年的殺人利器,早就成了一些人的收藏品。
“你去取來……”秦東元開口說道。
“好,我這就去取……”雖然不知道秦東元的意思,秦兵還是起身去到了自己的收藏室,將一支長槍拿了過來。
“靠,這……這是漢陽造啊?”見到秦兵手上的那支長槍,要不是強忍住,秦風差一點就叫出了那槍的名字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