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復神情黯淡,收回看着朝陽的眼神,回神,清儒一笑道:“成,這麼多年了,別再說這件事情了,我會好好處理的。”他站起來,“我也準備走了,我們公司見面,把我的東西帶上。”
林成在一邊禮貌恭敬:“是。”
掛了電話後,尉遲復一直看着越來越亮的天際,雲層幻化成的光彩越來越迷人。
燦燦的陽光照亮海面,波光粼粼,溶溶灩灩,清風吹過,有船帆開過,響起了嘹喨的號角聲。
尉遲復拍拍自己褲子上的泥土,就上了車,開啓了悠遠的音樂,一路去了公司。
夕顏的頭一直很痛很痛。
也不知道是一隻在睡覺還是一直都睡不着,昨天尉遲復和千嬌百媚的肖波波走了之後,她的神情就一直都沒有變化過。
直到廖阿姨過來,她纔有一絲反應,一言不發,卻勉強自己吃了一些東西,才上房睡覺。
廖阿姨見蒼白的臉色,嘴脣也因爲巨大的刺激而變得毫無血色,星眸失去了往日的光彩。就連走路都是輕飄飄的,好像踩在雲端上,彷彿隨時都能掉下去似的,但自己問她感覺怎麼樣了,她又只會搖頭不語。
廖阿姨本來想給尉遲復打電話,說明一下情況,夕顏吃完飯就上去睡覺了。
平靜得厲害。
雖然心裡感到害怕,但還是沒看出什麼端倪來,就此作罷。
第二天,夕顏被強烈的陽光刺進眼睛裡,刺眼的光芒,讓她醒了過來,夕顏起牀,怔怔的走到窗前,窗外一片明朗的景色,湛藍的晴空,沒有一絲雲霞,秋日裡,樹葉最後的一絲絲綠意,樹蔭在清風中翻滾着詭譎的波紋。
不遠處,有一株幾百年的榕樹,老樹新枝,枝葉婆娑。
遮天蔽日。
在清風中舒展成多種形態。
山間,還有絲綢般輕盈的晨霧,隨風而動,變幻莫測,給人一種舒爽的感覺。
他沒回來,一夜都沒回來。
自己身上的東西是好好的,連裙子上面的蕾絲都沒有產生褶皺。
好難過。
眼淚很不爭氣的就會聚到眼眶裡,夕顏擡起頭,努力不讓自己哭出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