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想着立即回信,可纔想到自己的包袱還扔在山洞裡頭,紙筆都在包袱裡邊……
生怕夜殤起疑,葉姮並不敢抱着一隻肥鴿子堂而皇之走進去,故而偷偷將鴿子綁在洞口的灌叢裡頭,再躡手躡腳走進山洞。
本以爲他在睡午覺,卻不想他正坐在火堆前玩火,在他身側,還放着兩隻烤好的油膩膩的野雞。
葉姮忍不住吞了吞口水,還好剛剛在外面已經吃了好幾個果子,不然真不保證自己不會掉盡節操,涎着臉跟他要肉吃……
聽見響動,他擡頭瞥了她一眼,就又低頭玩自己的火,將她視若無物。
葉姮莫名覺得心虛,卻也不敢聲張,鬼鬼祟祟走到一邊,抱起包袱就往外面走。
生怕他誤會,很沒志氣地回頭主動向他解釋:“宮主,屬下並非想跑,只想到外面換身衣服……”
他沒有搭理她,葉姮只覺自討沒趣,悻悻往洞口走去,走到洞口,又忍不住回頭,說:“宮主,聽說喜歡玩火的小孩容易尿牀。”
“……”
看到他驀然僵硬的俊臉,葉姮突然覺得吐盡了濁氣,全身心舒暢起來,情不自禁笑了笑,哼着小曲兒往外蹦去。
找了一處隱秘的地方,從包袱裡搬出紙筆,寫了自己現在的地址,將小紙條捆成小卷,再綁到白鴿的腳上,撒手就放飛了它。
雖然她打不過夜殤,冷鶴霖也可能打不過他,但若他們二人聯手的話可能還有點勝算,指不定就能打敗他了呢?
反正她不要再呆在他身邊了,更不願當別人的替身,一輩子就困在煙波谷她也認命了,至少,在煙波谷,她做的,是她葉姮自己。
不屬於她的,她不能去奢想。
放走白鴿之後,葉姮在溪邊找了一個比較大的岩石躺下,翹起二郎腿,眯起眼睛曬太陽。
沒多久,便昏沉沉睡了過去。
不能怪她嗜睡,昨夜被折騰了一整晚,這會兒早就睏倦了,在陽光的暖和之下,全身心一放鬆下來,自然也就沉睡過去了。
然而,醒來的時候,她卻是躺在
山洞裡邊的一堆乾草上,耳畔隱隱有火燒柴的噼裡啪啦聲響。
見她一臉疑惑,夜殤慢條斯理地往火堆添柴,道:“是我抱你進來的。”
抱……咳,怎麼她一點知覺都沒有?她未免睡得太死了吧!
葉姮老臉有些掛不住了,尷尬地乾咳幾聲,正要跟他打聲招呼自己還是在外邊呆比較好一點,他就舉了一個叉着油膩膩滑滋滋的烤肉的木棍伸到她面前,“外面天黑了,野獸會在林間出沒,別留在外面。”
葉姮一時不知是該接他手裡的烤肉,還是該接他的話頭,直到對上他眸底的不耐煩,才訕訕將烤肉接了過來。
算了,不想再跟他端着,她的確是餓了,實在不想委屈自己的肚子。
不好意思看他,她埋頭就啃那滑膩的烤肉,不得不說,他烤肉的本領可真了得。縱使她嚼不出什麼味道來,可那嚼勁,卻是她失去味蕾以來最好的一次。
“這是什麼肉?嚼勁挺好的。”
“鴿子肉。”
葉姮噎了一下,這林子的鴿子很多麼?中午她纔剛放走了一隻,他就又抓了一隻來……
無意間瞥見他腳下躺着的一張小紙條,隱隱約約的狗爬字,看上去是那麼的眼熟……她手上的動作隨着大腦的片刻當機而停頓下來。
大爺的!那是她中午寫的紙條,就綁在那隻肥鴿子的腳上!現在怎麼在他腳下?
那她吃的這烤肉……
葉姮無意識嚥下喉間的肉,垂眼,不敢置信地瞪着手裡的烤肉,臉部開始呈於龜裂狀態。
媽的,這死妖孽,太混蛋了!非但截下了她的鴿子,還烤了哄她吃了!
似乎感覺到她眼神的憤怒,夜殤擡起眼來,淡淡地看着她:“怎麼了?”
靠,還來跟她裝!
葉姮在心裡邊罵了他個千遍萬遍,臉上卻依舊笑得燦若春花:“屬下斗膽問一下宮主,這鴿子,是如何來的?”
夜殤忽然冷笑,“你不是心知肚明麼?”
“......”
“有些話我只說一遍,你給我聽清
楚了。你是我的女人,身爲我的女人,我可以給你足夠的自由,只要你能讓我找到你,縱使你要去天涯海角,我也可以陪你,放任你。但是,若你膽敢與別的男人勾三搭四,我就殺了那個男人,再將他的屍體碾成齏粉去喂狗。”
嘁,哪個是你的女人了?還有,當你自己是碾壓機呢將人給碾成齏粉!
葉姮嗤之以鼻,可說出來的話卻成了毫無氣場的嘀咕:“誰與別的男人勾三搭四了?”
“與別的男人授受書信亦不行。”夜殤眸光猶如萬丈寒潭,透骨的凜冽,“我的女人,身心都必須對我是忠貞的,當然,作爲回報,我亦以同等的忠貞待你。若是讓我發現,你有任何不忠的念頭,我,會令你後悔終身。”
……
她忍無可忍,用力甩下手裡的烤肉,倏而站起,怒視着他:“誰是你的女人?哪個是你的女人?老孃啥時候答應當你的女人了?你個毛都沒長齊的臭小子若是臆想症發作了就趕緊去治去治!別他媽這麼霸道在老孃身上找成就感行不?別棄療啊混蛋!”
……
好吧,這只是她自己想象的罷了……
現實中的葉姮耷拉着腦袋,縮成一團,拿着手裡的棍子有一下沒一下地戳着火堆,雖然嘴巴高高撅起足以掛上一個醬油瓶了,但是敢怒不敢言,慫到外婆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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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原本想到外面睡的,可大BOSS一個深刻的眼刀掃來,她就立即乖乖縮到一角,在離他最遠又最安全的地方抱着包袱閉目入寢。
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隱約感覺到有人將她懷裡的包袱抽走,再然後,將她抱起……
葉姮驚醒過來,睜大眼睛瞪着頭頂的絕代風華,“你……”
別啊,她的下身因爲昨晚的縱慾過度,至今還在隱隱作痛呢!大哥,別衝動,千萬要吼得住啊!
見她如受驚的小兔子蜷縮在懷裡,那雙水靈靈的大眼睛驚恐地望着他,嬌俏水嫩的模樣倒將他原本沒有的慾望給勾出來了。他猶記得,昨夜她在身下扭動顫抖的情迷,那種滋味,銷魂蝕骨,美到了極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