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有王后圈禁之事在前,後庭中一時間也沒有人敢故意找妺喜的麻煩,不覺間,妺喜的這條路,竟也順暢起來。
後庭之中,沒有了王后的主導,各宮妃也倒消停了,和妃雖不是那種願意服命的人,但王后怕苕琬無端惹上妺喜,便一同喚了和妃去了鳳和宮。
後庭之中,沒了王后與和妃兩個礙眼的,妺喜辦起事來也不再束手束腳,這也讓妺喜更是放肆起來。
傾宮之事,履癸尚且已經落定,殿宇就建在祈祥殿的後頭,那裡本是王室的小苑汀蘭苑。
正值春日,花香滿園,履癸更是從汀蘭苑移栽了好些花到了泰安殿,置出一片空地,就在鳥語花香間,建起了傾宮。
春日裡的天氣,格外的愜意,微風徐徐,輕輕拂面,絲絲涼意,卻不寒冷。珠翠華飾的瑤臺裡,傳來一陣陣的笑聲,妺喜的聲音嬌柔,手中的青銅樽直往履癸的嘴邊送。
“王上,乾了這杯”
履癸也毫不扭捏的一口乾盡了妺喜送來的那杯酒。饒有意味的打量着妺喜,緩緩的摟過妺喜的身子,貼着妺喜的耳邊說着略帶酒氣的話語。
“美人單是有酒也着實無趣,這瑤臺孤王早便送與你了,如今孤王是客,你纔是這瑤臺的主人美人快來給客人舞一曲”
妺喜微微的推拒了一下,卻不曾想到,履癸滿是酒意的吻一下便落到了妺喜的雙脣,妺喜一時間像是忘記什麼一般,腦袋中一時間空空的。待妺喜回過神來,才輕輕的推開了履癸,旋身而出。
在瑤臺之上站定,對着履癸莞爾一笑,妺喜長袖曼舞,折纖腰以微步,柔若無骨的身子在瑤臺翩然起舞,呈皓腕於輕紗,微風吹起,衣袂飄飄,宛如蝴蝶仙子。
履癸的目光跟隨着妺喜的身影在瑤臺的紗幔間起舞,酒意未濃,卻醉在了妺喜曼妙的
舞姿裡。妺喜轉身落定,穩穩的收尾,那樣的恰到好處。
瑤臺的輕紗微微飄飛,隱約間透着瑤臺裡的紙醉金迷,好不豔羨。
一時間,瑤臺之上,儼然是一幅荒淫的場面,王上酒醉,靠在軟榻上,手中依舊執着青銅樽。而妺喜則是被履癸緊緊的擁在懷中,一杯接着一杯的買醉。
妺喜淺酌了杯中的酒,雙手一下子便環住了履癸的脖子,一下吻住了履癸,把口中的酒液全然渡去了履癸的口中。
對於妺喜的舉動,履癸顯然很是一訝異,卻也很是欣慰,擁着妺喜的手臂漸漸收緊,加深了這個吻。履癸內心的慾火似是一時間被勾起一般,雙手不停的在妺喜的背上游離,然而妺喜,卻忽然間推開了妺喜。
履癸很是不滿的皺了皺眉,想要再次一把拉過妺喜,妺喜卻再次輕巧的避開了。話語中滿是嬌嗔,似乎要把履癸融化。
“王上這酒能解憂,確實的好東西妾知道一個更有趣的法子。”
妺喜話語間,更是不斷的靠近履癸,鼻息噴灑在履癸的脖頸間,更是血脈噴張起來。履癸再也顧不得妺喜說些什麼話語,一下子側身,便把妺喜壓在了軟榻。
妺喜毫不驚訝,只是滿帶笑意的勾住了履癸的後頸。眼神中略帶的一絲羞澀,在履癸的眼中,更像是一朵待拮取的花蕾。
履癸吻住了妺喜的雙脣,妺喜生澀的迴應着,當然,妺喜清楚的知道,她現今究竟在做什麼,對於她來說,有些東西,當真比什麼都重要。
雖然她漸漸的發現,最近對於子履的思念和擔憂,已然沒有平日裡那般多了,可她依舊執着的想守住那份美好。
妺喜瑤臺的那句話,就是另一個開始,妺喜那些刻意到過分的設想,履癸當真是同意了,妺喜如今還記得,當時說這些話時,何其的畏懼。
“王上常言酒能解千愁,若是在酒池中飲酒,聞着濃濃酒香,更是無憂了!”
妺喜之所以這麼說,因爲她清楚的知道,今日朝堂之上有多令人堪憂,如今的履癸,已然不似從前那般勤政,斟鄩的百姓怨言頗多,就連朝中的老臣,也紛紛跟着關逢龍一起告病。
如今,憂慮了也好幾日了,履癸所幸不去上朝了,起初倒也覺得,當真眼不見爲淨,心情並未如此鬱結了,可如今,斟鄩以北的三城,主動歸服商國,紛紛擁護子履自立爲王,履癸更是覺得甚是煩惱。
聽到妺喜口中的解憂,履癸眸中一亮,的確,他現在很是需要。滿是笑意的看着妺喜,也似乎只有看着妺喜的時候,心中才不會那樣的煩憂。
泰安殿裡本就有一眼美人泉,本是宮外人工引入的溫泉水,如今履癸爲了迎合妺喜所說的酒池,更是把美人泉中引入了滿池佳釀,更是着人備置了一縷輕舟,日日與妺喜翩然在小舟之上,沉醉酒中。
美人泉本就大,堪比一個小小的宮殿,如今大的殿宇,被用來如此荒淫無道的行酒作樂,着實是令人心寒。況且,這百年佳釀本就難得,卻被盡數尋來引入美人泉,偌大的美人泉,如此大規模的酒池,一時間儼然成了一個江南水鄉。
此事一出,宮內外更是譁然一片,如此駭人聽聞之事,單是聽着,便已然是毛骨悚然。關逢龍告病之後第一次上朝,便是因爲今次的酒池。
“王上!百年佳釀本就難得!比起那雪玉石!也毫不遜色!如此奢靡!實在是有違王上英明!”
關逢龍似乎想錯了,現在的履癸根本就不要什麼英明,對他來說,人生之在於享樂,撇嘴輕笑。
“雪玉石既是能築傾宮!孤王連喝個百年佳釀也喝不得嗎!孤王近日還當真心情愉悅,一解千愁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