妺喜聽聞履癸的話語,心裡頭一驚,本以爲他是看到了那案上的字跡,心中才百般的恐慌,沒曾想,履癸竟誤以爲妺喜是在寫他的名諱,妺喜也只好將錯就錯。
妺喜俯身行禮,言語溫和卻不帶一絲的嬌柔做作,“王上寬宏,妾不敢受!妾失禮,請王上責罰!”
履癸面帶笑意的扶起一旁的妺喜,“北姬無需如此多禮,你已是孤王的妾,那便也算得至親,若來日誕下小公子,你便是夏朝的功臣!”
妺喜心中詫異,但更是恍然,果然,履癸突如其來的恩寵,不過是爲了弋陽長公主那顆紅珊瑚珠的母珠,不過是爲了一個孩子。
妺喜牽強一笑,更是故作滿臉的嬌羞,“王上,妾福薄,若是能爲王上誕下小公子,那便是妾之福分。”
妺喜那羞澀的女兒家姿態,更是惹得履癸心中一陣悸動,一把摟過妺喜,便在妺喜耳邊頗是曖昧的一句,“美人,真香!”
履癸的鼻息和口中呼出的氣讓妺喜的脖子一陣麻癢,一瞬間肩膀有些瑟縮,履癸似是感受到了,更是在妺喜的脖頸出落下一吻,許久之後才緩緩開口,“美人,怎麼了?”
妺喜自知,今夜已是再也逃不過了,可終究不能是不能讓履癸看出了絲毫端倪的,妺喜一瞬間長臂攬上履癸的脖頸。
面對妺喜突如其來的熱情,履癸有些又驚又喜,摟着妺喜的手臂更是緊了,履癸盯着妺喜的雙眸,細細的看了好久,一個吻慢慢的落在脣畔,卻不知,妺喜竟偏過頭去,吻落在妺喜的臉頰。
妺喜自知自己的抗拒太過明顯,她雖是知道自己逃不掉了,可是不管如何的說服自己,終究還是在最後一刻退縮了。
當然,面對妺喜的抗拒,履癸很是不悅,手指輕挑起妺喜的下顎,質問中帶着一絲的憤怒,“你不想當孤王的女人,對嗎!”
面對履癸的話,妺喜不敢沉默,更是不敢猶豫,君王的自尊,不是她能踐踏的起的,假使履癸看到自己的後庭妃嬪心中對他滿是厭棄,這會是多麼可笑的事情,若他知道,想必絕對不會讓她活着。
“妾不敢,王上英姿,妾曾在閨閣之中便是仰慕已久,今日……不過是妾緊張……”妺喜倒也不完全的說了謊話,至少,她此時此刻,是真的緊張的。
聽到妺喜的話,履癸倒也沒有懷疑,但也不會全信,對履癸來說,妺喜與他的交集,只不過是一個小公子如此而已,若能得到紅珊瑚珠,寵幸個妺喜又有何妨?
看到履癸久久的沉思,妺喜心中有些驚慌,不知是否履癸已經看出端倪,幾番思量之下,妺喜勾上了履癸的脖子,在他的脣上落下一個吻,妺喜本想蜻蜓點水般掠過,卻不知,早已被履癸按住了腦袋,狠狠的加深了這個吻。
妺喜被履癸這措手不及的吻弄的有些倉皇失措,卻還未及妺喜思考,履癸已經把妺喜一把抱起,妺喜感覺到自己瞬間被抱起,心中有些忐忑不安起來,履癸把妺喜輕輕的放在牀榻上,動作輕柔,像是怕弄壞了珍愛的稀世之寶。
妺喜只覺得自己的心臟似要跳出喉嚨口
一般,一時間,竟發現自己惶恐的說不了一句話。
妺喜內心有一絲顫抖,履癸看着妺喜側過身的臉龐,不禁有些嗔怒,手指一把捏住了妺喜的下巴,“告訴孤王!你在想什麼!”
聽聞履癸的話,妺喜瞬間回過神來,仍是用生澀的吻試探着履癸,履癸也不知爲何,總能夠在妺喜的吻中褪去一切的怒氣,一陣吻之後,淺淺的在妺喜耳邊曖昧的一句,“果真是個小妖精!”
履癸的話讓妺喜滿臉通紅,她恨自己,此時此刻連說不的權利都沒有。
沒有愛,沒有祝福,沒有花轎,沒有紅燭,妺喜就這樣成了履癸的女人。
第二日晨曦未現,妺喜便想早早的起身,這一夜,她徹夜未眠,卻又不敢亂動,生怕驚醒了身旁的履癸,只是僵着身子盼着天明,可夜好長,思緒總時不時的遷至那個驛站,如今她身旁躺着的,就是那個曾要你性命的人,然而那個他日夜思念的身影,亦是在遙遙無期的等待中,妺喜的心中好恨,恨自己,也恨履癸……
妺喜剛起身,便被履癸一把拉回,妺喜身子不穩,跌落在履癸的懷中,妺喜驚慌,忙從履癸身上起來,便依舊被履癸一把拉回,四目相對,兩人的距離,已經足以聽到對方的呼吸聲。
“王上……”妺喜故作嬌羞的喚着履癸,這對於履癸來說,似乎很是受用,一把放開了妺喜,“美人怎的了?天色還早,再歇會兒吧。”
履癸的話語是前所未有的溫柔,在那些話語中,妺喜看不到他之前的那般狠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