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宮中習俗,不管如何,都不能過分怠慢了,可此次,履癸竟然拋下前朝大臣和後庭妃嬪,自顧自的抱起妺喜,便往泰安殿去。妺喜惶恐,履癸如今對她的言行,早已超乎了她的想象,也似乎是把她往更深的龍潭虎穴推去。
履癸一路抱着妺喜,宮道旁的宮人們更是有些錯愕,甚至忘了行禮,妺喜羞愧,頭伏在履癸的胸前,避開了一道道炙熱的目光,履癸含笑,抱着妺喜的雙臂更是收緊,妺喜的頭在履癸胸前蹭了蹭,惹的履癸滿身慾火,一時間,抱着妺喜的手也變得滾燙起來。似乎是感受到了履癸的溫度,妺喜有些畏懼了,本是有些扭動的身子漸漸的安分起來。
剛剛回到泰安殿,履癸便把妺喜放到了榻上,滿是柔情的眸子緊緊的鎖住妺喜,手漸漸的探入妺喜的衣裳,妺喜亦是十分配合的勾上了履癸的脖頸,履癸細密的吻落下,妺喜深深的回吻,苦苦糾纏的兩個人,在彼此的世界裡交織着。
晨曦將現,初冬的天,拖着疲乏的身子漸漸的起身,妺喜不由的打了個冷顫,許是動靜太大,驚醒了一旁沉睡中的履癸,履癸一把摟住妺喜的身子,觸及到妺喜光潔的皮膚,履癸的心不由的躍動起來。
“天色尚早,冬日嚴寒,北姬怎的,不畏寒?”
妺喜似是撒嬌一般,把嬌小的身子往履癸的懷中靠去。
“王上哪的話,妾不過是想把燭火剪了。”
履癸從妺喜的腰後輕輕的用手臂圈起,微微用力,把妺喜抱起,拿起牀榻邊的剪子,握起妺喜的手,便一同剪去了燭火。
妺喜一時間愣住了,腦海中只盤旋着這樣的兩句詩,何當共剪西窗燭,卻話巴
山夜雨時。情景交融的那一刻,妺喜恍然間竟誤以爲,他們,就是恩愛相守的平凡夫妻,如此美好的畫面,她曾預想過很多次,秉燭長談,聊人生,聊彼此,共同剪燭……
妺喜與履癸兩兩相視,隨即只是彼此的相視一笑,妺喜沒有想到,履癸也會笑,笑起來,也是如此的好看,話由心生。
“王上,您笑起來真好,何必一直板着臉。”
怕是履癸自己也沒有想到,爲何此刻的自己,會如此的快樂,本是濃濃的笑意,然而臉頰,漸漸變的僵硬,看到履癸的變化,妺喜才恍然驚覺,方纔似乎有些口沒遮攔了,忙連聲道。
“王上恕罪!妾……”
履癸連忙打斷了妺喜的話,一把摟住了妺喜。
“北姬何罪之有。”
履癸未用早膳,便去上早朝了,妺喜臥在榻上,連清姍然入殿,妺喜看了一眼,眉中帶笑。
“可是又查到些什麼了?”
連清帶笑,眼神有些捉摸不定。
“恭喜北姬娘娘!賀喜北姬娘娘!”
妺喜挺大連清的恭喜聲,便知道,定然是喜事,卻依舊饒有意味的問了一句。
“本宮何喜之有啊?”
“昨日奴婢仔細查了一番,這卉可確實是月姬娘娘的人,錯不了!昨日,奴婢還偷偷潛入,偷偷拿出了一張信箋,請娘娘過目!”
妺喜大喜,信箋怎麼說都是物證,如何都叫人抵賴不得!
“快拿來!本宮瞧瞧!”
‘三千紅花,賜以百金,若得成,良田百畝。’字字清晰的娟秀字跡,上頭還蓋着一個小印,上頭是一個‘媚’字,妺喜
知道,月姬本名桐媚,那媚字,就是她,錯不了,以黃金良田來換取紅花,殘害宮妃,這怎麼說,都是罪不容誅的!
看到妺喜嘴角的冷笑,連清有一絲小小的喜悅。
“北姬娘娘!奴婢還隱隱覺着,前次泰安殿麟山道士除妖之事,似乎也不簡單,奴婢曾聽聞,卉可也曾在宮外見過麟山道士!”
妺喜的眼神有些黯然,腦子裡頭也一時間混亂起來,月姬想來似乎也不會有如此細密的思維,難道……月姬身後,還有主謀?
當然,這一切也不過是妺喜的猜測罷了,對於這番猜想,妺喜也沒有全然告訴了連清,只是吩咐她繼續查着。
“北姬娘娘!如今您正得寵!何不趁勢,打擊一下月姬一干人等!”
妺喜也想過,連清的話說的也不無道理,後庭中危險重重,月姬絕非面上看的如此簡單,若想在宮中安生,除了盡力自保,如今還需要敲山震虎纔是,若屢屢縱容了月姬一次次的陷害,顯然太過被動了。
妺喜的猶豫,讓連清有些不解,總覺得是妺喜一時心軟了,話中帶着一絲的急切,忙跪了下來。
“北姬娘娘!如今可不是心慈的時候!”
妺喜含笑,擡眸看了一眼連清,眼眸中帶着一絲的亮光,微微擡手,示意她起身。
“打擊自然是要的!只是還未到時候!本宮可不敢保證!若是王上知道後,一定會處置了月姬,更何況,若是想全身而退,此事我們泰安殿不能插手,只有置身事外,纔是上策,懂嗎?”
妺喜的回答也稍稍的給了連清一些安心,只是徘徊於各種心情之間,依舊很是不確定,以至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