鄢陵的話語急切,一時間有些語無倫次起來,妺喜也不覺間被她感染了緊張的氣氛,“還不快說!究竟何事!”
“北姬娘娘!奴婢按您說的,日日盯着連清的一舉一動,前些日子,她日日在月姬娘娘的西洛殿徘徊,昨日竟然直接入殿內了!”
妺喜聽了鄢陵的話,只是淺淺一笑,並未說什麼話,她知道,近日連清在查月姬之事,在西洛殿前也實屬正常,她也不想過分的追究,“沒事,這事本宮知曉。”
鄢陵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不可思議,更是覺得妺喜深不可測起來,一番思索後,纔想起,還有事情沒有說完,話語再次變得急切起來,“北姬娘娘!奴婢想着,是不是前次娘娘被王上下旨押入暴室,就是連清所爲!北姬娘娘捎給有施王上的信,王上也不會平白的得了的,那日殿上和妃本就咄咄逼人,就在方纔!奴婢親眼見了連清去了永天宮!”
對於鄢陵的話,妺喜倒是有些震驚,連清本是子履派來的人,進宮時日也算不得長,和妃這些日子也沉寂,應該是沒有半分交情纔是,如此突然的去永天宮,妺喜倒是沒想到。
不同於鄢陵,妺喜倒是對連清很是安心,也不是妺喜對連清如何的信任,只是經過上次,連清想設計月姬,試圖扳倒她那一事看,雖是沒有成功,但是到底還是沒有白白的經此一遭,至少妺喜看出了,連清當真是真心想幫她,想一同助子履一臂之力的。
妺喜的眼神變得有些微微蹙起,若是說連清果真去了永天宮,那應當是連清查出了什麼了,只是連清雖是心思縝密,但那個衝動的性子,始終叫她不放心,看了一眼鄢陵,“你若是見她回泰安殿了,便喚她來見本宮。”
看到妺喜眼中的猶豫和深思,鄢陵以爲是己所言很是得妺喜的讚許,滿是笑意的看着妺喜,“北姬娘娘放心!奴婢一定盡力去辦!”
妺喜看了一眼滿是喜悅的鄢陵,也懶得去多解釋什麼,只是輕輕
的擺了擺手,鄢陵笑臉盈盈的退下,鄢陵剛轉身,妺喜一時間想起了什麼,立刻叫住了她,鄢陵又回身行禮,“娘娘有何吩咐!”
“鄢陵!好幾日不見月宓了,你可知她怎麼了?可是病了?還是身子不痛快?”
鄢陵聽了妺喜的話,對着妺喜呵呵一笑,“北姬娘娘不必擔憂!月宓身子好得很呢!只是近日月宓有些怪異,也不知神神叨叨的在做些什麼!”
知道月宓沒事,妺喜也有些放下心來,對於鄢陵這種毫無顧忌的性子,妺喜倒很是信任,直言不諱,有時候言語無稽,倒也無害,還平添了一絲的樂趣,對了鄢陵淺淺一笑,“沒事了,你下去罷。”
妺喜在榻上翻着經書,她本就不愛看這修禪論經之書,在這後庭之中,只是一個打發辰光罷了。
剛用過午膳,妺喜便見着連清端着糕點進殿內,妺喜本是有些斜臥的身子漸漸起身,看了一眼連清,連清俯身行禮,“給北姬娘娘請安。”
“不必拘禮,隨意坐。”
連清把那盤糕點放在案几上,剛坐下,妺喜的眼神便一直跟隨着她,連清有些納悶,“北姬娘娘!這是王上差人送來的點心,奴婢叫人看過了確實沒有任何問題。”
妺喜想說的,本也就不是這個,只是連清既然提了,妺喜也有些順理成章的接下話去,“月姬之事,你查的如何了?本宮知道你性子急,切莫輕舉妄動的纔好!”
妺喜的話似乎很是受用,連清滿是笑意的回話,“北姬娘娘放心!奴婢一定會謹慎的!上次之事,確實叫娘娘受驚了!”
“本宮瞧着,許是月姬有了防備,不若,怎麼如此的巧合,此事剛過,本宮就平白的被冠上了‘不貞’這樣的罪名!”
妺喜的話語中似乎也沒有惱怒,只是連清聽着,連忙起身,“北姬娘娘!此事並非是月姬所爲!奴婢今日已偷偷的查過!”
妺喜對於連清的話,還是頗爲信任的
,只是眼中泛着疑惑,“那是誰?本宮入宮以來,也就與和妃和月姬鬧得有些不快,旁的,本宮也不曾見過,更別提結怨了。”
和妃?妺喜思忱着自己方纔的話語,對啊!和妃素來對她有怨氣,更何況今日鄢陵也說了,連清還去了趟永天宮,想來,是八九不離十了,妺喜一把拉住了連清的衣袖,急切的問道。
“是和妃?”妺喜的話語用的是疑問的語氣,卻不難在這語氣中聽出肯定的意味來。
連清看了一眼妺喜,娓娓道來。
“那日北姬娘娘被召去殿上,奴婢本以爲沒什麼大礙,而後聽宮人說,王上得了幾句娘娘的詩句,很是不悅,奴婢早前聽宮人說過,北姬娘娘與王后娘娘交情不錯,便想去鳳和宮試試,求王后娘娘相助!
沒想到,奴婢剛到鳳和宮宮門前,就被和妃娘娘的人攔下了,裡頭伺候王后娘娘的宮人說了,王后娘娘是被和妃娘娘軟禁了。”
說到此,妺喜終究還是忍不住打斷了連清的話,“王后娘娘被軟禁?可是和妃與月姬勾結?”
只見連清搖了搖頭,妺喜不再說話,“奴婢本也以爲是月姬與和妃勾結了,但和妃心高氣傲,月姬本出自風塵,和妃怎麼會與她勾結,豈不是惹人笑話嗎?”
妺喜覺得連清的話也確屬有理,只是沒有憑據,還是很難相信,重要的是,她隨手寫的詩句,本放在桌案上,怎會落入北姬的手中,這一切,仍舊叫她覺得不可思議,眼神中不難看出深邃莫測。
“如此說來,還當真可能是和妃所爲,如今我們須得抓出泰安殿裡頭的內鬼才是!”
連清點點頭,看了一眼妺喜,像是想起了什麼,“奴婢還聽說了,王后和妃本就已經是失了恩寵,但王后畢竟還身居後位,最不濟,還有一個太子在,所以和妃想請王后一同去殿前,指控娘娘,王后只是安靜的抄錄經書,也不曾理會和妃,如此,纔會被和妃娘娘軟禁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