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尹夏一同想法的,還有白小白。 當它聽到司徒輕言喊出的名字,還懷疑自己聽錯了,可接下來的對話,讓它確認了,眼前的藍衣男子就是左一曉!
司徒輕言快步上前,“左一曉,你真的在這裡!”
“你們怎麼也進來這裡了?”
左一曉一臉驚訝,根本沒想到會在這裡看到司徒輕言。
“還不是爲了找你!”肖思源上前用力一敲左一曉的頭,“你竟然給我消失了兩年!不找你,難道等你來找我嗎?”
左一曉看向肖思源,眼波微轉,一陣感動。
尹夏和白小白相互一望,表情由懷疑到震驚。
左一曉的表情,是在告訴他們,他很在意肖思源。而與司徒輕言相處以來,他們知道了司徒輕言對左一曉的心意。
司徒輕言此時此刻看着左一曉的表情,連尹夏都看不出來,這並不是普通的兄弟之情。
難道左一曉和司徒輕言有斷袖之癖?!
尹夏的接受能力比白小白強,畢竟在她現代沒少聽這類事。只是在現實遇到,多少還是有些意外,同時伴隨着一絲欣喜。還是三角戀,只不過三個人都是男的。
尹夏和白小白的表情變化,肖思源是看在眼裡的。一看就知道他們想歪了,將左一曉拉到了尹夏的面前,介紹道,“我的弟弟,左一曉!”
弟弟?!
尹夏和白小白嘴巴大張,變成弟弟了?!
“白靈凰!”未待尹夏和白開口,左一曉突然湊到白的面前,大喊一聲,“白靈凰怎麼會在這裡?!”
白靈凰?!
尹夏和肖思源一愣,不明左一曉在說什麼。
白小白往後一退,連忙擺手,“我不好這種!”
“撲哧!”
尹夏失聲笑出。
“什麼不好這種?”左一曉一臉不解,繼續問道,“這裡的白靈凰已經滅絕了,爲什麼你們會有?”
尹夏連忙收住笑容,嚴肅問道,“你的意思是,它是名爲‘白靈凰’的生物?是生長在這裡的?滅絕又是什麼意思?”
左一曉點頭,“這裡的最後一隻白靈凰,是我照顧到它生命的最後一刻的。”
白小白的雙眉一緊,白皙的臉頰浮現出驚訝的神色,問道,“我是白靈凰?”
“是!白靈凰長着酷似人類的外貌,和人類一樣會說話,不同的是,它從頭到尾都是白色的,毛髮和眼睛也是白色的,還有一處最大的不同是,背後的一雙羽翼!”左一曉雙眼在白小白的身上上下打量着,確定說道,“我不會認錯!你就是白靈凰!”
“到底是怎麼回事?”尹夏心急問道。
白小白曾告訴過她,它是醒過來之後,就什麼都不知道了。她當時還以爲白小白是有意隱瞞,可現在看到白震驚的表情,她才知白小白說的都是真的。
肖思源早就對白小白產生好奇了,特別是它會說話這點,以及接二連三發生的特殊事件。那日他和尹夏在森林分開之後,他就命人去調查白小白,可一無所獲。沒想到它竟是這個空間裡的生物,怪不得什麼都查不到!
司徒輕言在一旁聽着,雖是訝異,卻靜靜呆在旁邊,想要聽聽整件事的來龍去脈。
“這件事說來話長。”左一曉伸手引路,“我們去木屋那邊細說。”
尹夏拍着白小白的後背,安撫着白小白的情緒,帶着白小白跟在左一曉的身後,走向木屋。肖思源和司徒輕言在兩側,也跟了過去。
木屋之內,四人和白小白分別坐了一處,微弱的燭光閃爍,看清了每個人的面容。
左一曉開口道,“我是左一曉,是思源哥哥同母異父的弟弟。”
尹夏雙眼微睜,隨即瞭然。她剛纔還想問他們是兄弟,爲什麼姓不同。現在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左一曉看向白小白,開始講述白靈凰的情況,“白靈凰是這個空間獨有的生物。兩年前,一個偶然的機會,我不小心進入了這個地方,在這裡遇到了最後一隻白靈凰。”
司徒輕言終於知道找不到左一曉的原因了。在這裡,任他的人怎麼找,都不可能找到。看來他跟他們一樣,進來之後,入口就關閉了,一直被困在這裡。
“白靈凰是不老的,即使到老死的那一刻,他們還是保持少年的模樣的。”左一曉娓娓道出,“我當初來這裡,剛看到白靈凰的時候,也是很吃驚。特別是在它告訴我,它已經有一百歲了,快要死去的時候,我更加難以置信。”
尹夏扭頭看向白小白,白小白會保持這樣的容貌一直到死?
死?
白小白會死嗎?
這個念頭剛生出,就被尹夏扼殺了。白小白不會死的!
“白靈凰的壽命很長,可以活上幾百年。”左一曉緩聲說道,“可是我遇到的那隻白靈凰只活了一百年。他們的生命已逐漸縮短了。”
“爲什麼?”尹夏着急問道,“不是才說壽命很長嗎?”
“這個空間快要消失了,因爲這個原因,這裡開始散發出了一種不利白靈凰生存的氣體,長期吸入這種氣體,內臟會衰竭加快,出現老死現象,導致他們縮短了性命。”
這下明白了,爲什麼白一進來這裡,就昏睡不醒了。原來是空氣中含有對他有害的物質。
“這種氣體對我們也有影響?”肖思源開口問道。
他們的真氣紊亂應該就是因爲這種氣體的。
“是!”左一曉肯定答道,“特別是對擁有真氣的人,損傷尤爲厲害。”
“因爲你沒有真氣,所以你留在此處,對你沒有很大的影響?”司徒輕言開口詢問,“是這樣嗎?”
左一曉沒有否認,答道,“因爲我沒有武功也沒有真氣,才能待在這裡兩年。不過……”
“不過什麼?!”司徒輕言擔心問道。
“不過再不出去,即使我沒有真氣,一樣會出事的。”
沉默片刻,白小白突然站了起來,神情認真,開口說道,“我想知道更多白靈凰的事!”
“白靈凰是這裡的獨有的生物,可以說是這裡的‘人類’。”左一曉緩聲道出,“他們生活在這裡,每天都過着樸實的生活。可是一切在五年前都變了。”左一曉頓了頓,繼續說道,“這裡是長老制,由長老管理着這裡。年歲越大,資歷越高的,就是這裡的長老。”
左一曉說到此處,突然停了下來,滿臉吃驚看着白小白,問道,“莫非你就是當初和長老一同出去的那隻小白靈凰?”
白小白一臉迷茫,搖搖頭,“我醒過來的時候,就在深山中了,也不記得自己是從哪裡來的。”
白小白回想了一下,眼睛一睜,“我確實在深山呆了五年!”
“那就不會有錯了!”左一曉興奮答道,“你就是那隻小白靈凰!”
“怎麼回事?”尹夏不明左一曉在說什麼,追問道。
“五年前,一個偶然的機會,長老到了外界,當時隨行的,是一隻小白靈凰。”左一曉解釋道,“當長老再次回來的時候,身邊的小白靈凰早已不見,而這個空間的空氣中多了一樣有害氣體。”
“你的意思是,那有害氣體是長老帶回來的?”肖思源反問道,“還是這裡的氣候變化問題?”
“不知。”左一曉搖頭,“直到長老死的那一刻,他們都不知道原因。長老死了,解決方法無從查探,剩下的白靈凰相繼死去,直到我遇到了最後一隻白靈凰。”左一曉擡頭看向白小白,傷感說道,“而這些都是我遇到的那隻白靈凰告訴我的。他不想將他們的種族長埋地下,他希望有人知道他們的存在,這樣即使他們滅絕了,至少還有人確切地知道他們存在過。”
左一曉低垂着頭,嘆氣,“事實上,就在今天之前,我還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遇到白靈凰,但你出現在我面前的時候,我確定了。白靈凰真的存在過!”
白小白雙眸閃動,沒有說話,起身,往外走。
尹夏本想跟上去的,卻被肖思源拉住了,“讓他自己靜一靜,剛知道這個事實,它需要時間接受。”
尹夏忍住了想要出去的衝動,重回座位。
“外面的這片樹林是栽植的?”肖思源看向左一曉,問道,“還是自然生長的?”
雖然知道了白靈凰的事情,多少有些沉重,但眼下的情況還是要了解的,從這裡出去纔是目前首要考慮的。
“種植的。”左一曉點頭,“我來這裡的時候,發現這裡到處都是荒漠,要在這裡活下去,只能這麼做了。引來水源,自己動手栽植了一些樹林,還建了這個小木屋,在這裡生活了兩年。”
“可是這裡的食物……”
司徒輕言看着略顯消瘦的左一曉,心一緊。
“這裡的植物,有些是可以吃的,有些會結果子,可以勉強溫飽。”左一曉對着肖思源和司徒輕言抱歉一笑,“誤入了這裡,消失了兩年,讓你們擔心了。”隨即補充一句,“不過思源哥哥應該不擔心纔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