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白反問,“我們這不是要會龍都嗎?自然是會見到天尊的。 ”
尹夏跟着點點頭。
紫小蘭光再現,白小白跟着解說,“回到之前世代存放你的地方。”
白小白擡頭看向尹夏,繼續說道,“之前沒人能懂紫小蘭的意思,所以它一直沒有說出來。它一開始是在只有歷代天尊才知道的地方保存着的,只不過後來被帶到青龍皇宮內了。”
“是不是回去了,你能想起什麼?”尹夏追問道,“是不是跟你的身世也有些關係?”
紫小蘭微微發光。
“可能吧。”白小白答道。
“好。”尹夏雙手一拍,“這個不難。”
紫小蘭光亮大放,是在感謝尹夏和白小白。
白小白拍了拍紫小蘭,笑嘻嘻的,“不用謝。我們是同伴。”
尹夏也跟着笑了笑。只要能幫忙好,以後都指不定沒機會幫了。這些天,她老是覺得自己呆着這裡不久了。想把能做的事,都做完。
看着尹夏的神情又有些暗淡了,白小白心一沉,終究還是無法釋懷。剛想說什麼,尹夏突然起身,抱起了白小白,往外走。
“去哪裡?”白小白好問道,“散步?”
外面已是一片漆黑,深夜時分出去,不會只是去散步吧?
“嗯。這裡悶,我們出去走走。”
尹夏看着前方,表情又恢復了沉重。
白小白抽了抽嘴角,還真給它猜了,去散步。
剛剛還在說紫小蘭的事,轉眼說要出去走走。白小白真是摸不透尹夏的想法。
白小白無奈地嘆嘆氣,任由尹夏抱着,離開了客棧。
沒走幾步,尹夏一躍了屋頂,遊走在方,最終在最接近月亮的地方停了下來,擡頭賞着月,動了動脣片,“你想要得到什麼?”
白小白被尹夏這麼一句話給問傻了。尹夏怎麼突然說這樣的話?什麼意思?白小白剛想開口詢問,尹夏的聲音又響起。
“一路這樣跟蹤而來,你到底是什麼目的?”
跟蹤?
白小白扭頭看向後方,一個身影突然出現了。
“誰?!”
白小白低吼了一聲。
黑暗夜色下,只見一個黑影,卻看不清樣貌。
“現在應該不是跟蹤的時候吧?這樣真的沒關係嗎?”
尹夏再次開口,依舊背對着黑影,賞着月。
黑影一閃,站在了尹夏的旁邊,開口道,“你是在擔心本皇?”
白小白這下是看清了,加他一貫的口吻,鐵定是武皇。
“我沒無聊到擔心你這個暴君!”尹夏頭都沒回,低聲答道,“爲什麼一直跟蹤我們?想殺了我?還是想得到什麼?”
“殺了你?”武皇輕笑,“本皇現在可殺不了你。一次在沙漠吃了你那一拳,本皇到現在都還沒恢復過來。”
尹夏神情凜然,不爲所動。
武皇豈是那種認栽的人?能一路跟蹤她,跟蹤得這麼理直氣壯,說明他的傷已經恢復,說不定他的武藝又提升了一層。
尹夏對於武皇從來都是雙重防備。不管他說得多麼正常,在她耳,是謊言。
“不要廢話了。”尹夏冷冷開口,“你一直跟着我,又什麼都不做,到底是要做什麼?”
“你一路都知道本皇跟蹤你,爲何現在才揭發本皇?”
武皇問了無關緊要的問題。
其實這個問題也是白小白想問的。一路,它真的沒發覺武皇在跟蹤他們,一點感覺都沒有。不過也說明尹夏的真氣真的提升到了一個高層次了,竟然連武皇的跟蹤都發現了。
“我想看看你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尹夏冷眼掃過武皇,“不料這一路下來,你表現得太異常了,我只能親自問你了。”
“異常?”武皇輕笑反問,“什麼都不做,是異常?”
尹夏斜眼瞟向武皇,反問,“試問,武皇是會什麼都不做的人嗎?可是你什麼都沒做,難道不是異常嗎?”
白小白用力點點頭,他同意尹夏的說法。
“哈哈……”武皇仰頭大笑,“這樣的論斷還真是新鮮。”
尹夏聲音有些起伏,命令道,“我沒時間跟你耗,直說吧!”
“本皇沒有什麼目的。只是尾隨着你,觀察觀察你而已。”
武皇回答得很平淡,聽起來是在騙人。
“觀察?!”尹夏冷哼一聲,“這麼久了,我是什麼人,你還用觀察嗎?還是武皇開始記憶力不濟,提前步入老年期了?”
尹夏句句帶刺,聽得刺耳。可武皇卻不動於衷,張口,淡淡答道,“本皇倒是想進入老年期,享清福。可是沒辦法,這個還離本皇很遠。”
“玄武王國和青雀王國之間是勢不兩立的。”尹夏話鋒一轉,不想再跟武皇逞口舌之快,切入正題,“兩國一戰,是不可避免的。我不信,你沒有這番覺悟?”
武皇扭頭看向尹夏,臉勾起一抹好看弧度,“還說不是擔心本皇,這不是又在本皇的戰事擔憂了嗎?”
尹夏毫不客氣地狠狠瞪了武皇一眼,“如果你還沒那個覺悟,你等着大敗吧!”
“大敗?”武皇脣角劃出了一道冷冽的笑意,“本皇不會敗。”
尹夏轉身,正正地看着武皇,神情嚴肅。
武皇這樣的反應,是做足了準備了,充分到不回玄武王國,跟着她,也能達到他的目的。尹夏五指握拳,她有些擔心天尊那邊的情況了。
“既然這麼自信,爲何還跟着我?”
武皇說的話,向來不能信。他說觀察她,一定是另有目的。
“本皇只是在確定一些事情。”武皇看向前方,擡頭看着月亮,“也差不多確定了。”
“確定什麼?”尹夏追問。
“本皇有回答的必要嗎?”武皇反問,“不過如果你答應本皇一個要求,本皇可以考慮告訴你。”
又是要求?又是考慮?
尹夏從來不信武皇會兌現,現在答應了,還不是一樣什麼都沒得到。
“免了!”尹夏擺手,“確定什麼,我自己會去查!”
“只怕你查不到。”武皇餘光瞟了白小白一眼,“或者你查到了卻傳不到你的耳朵裡。”
尹夏厲眸一擡,“什麼意思?”
武皇故意一嘆氣,“本皇說多了。你可以當做什麼都沒聽到。”
這句話不是在告訴尹夏,他是說多了,而且尹夏必須聽進去。
尹夏低頭掃了白小白一眼,白小白下意識地移開了視線了。
白小白有什麼瞞着她嗎?
尹夏疑問浮生,卻沒有問出。她相信白小白,它有它的理由。既然它不說,她也不會強人所難。要想知道是什麼,只有靠自己了。
尹夏擡頭一望,咬牙問出,“什麼要求?”
武皇這次有些意外了,竟然會答應他的要求?!
“別說本皇沒提醒你,本皇只是考慮會告訴你。”武皇悠悠問道,“即使如此你也要答應這個要求?”
“先說是什麼要求,到底答不答應,我自有主張。”尹夏冷言,“答應還是不答應,我自有分寸。”
武皇低頭看着尹夏,神情忽變冷峻,“那半本書還在嗎?”
半本書?
尹夏記起了,是關於金黃之夜的記載。
自拿到那半本書之後,又發生了一系列的事情,她還沒來得及鑽研。現在武皇提起,是否代表着他參透了其的奧秘了?
尹夏狐疑的目光在武皇臉遊動,武皇到底從那半本書看到了什麼?
“不在,如何;在,又如何?”尹夏輕視,問道,“你又有什麼陰謀詭計?”
“在,便給本皇。不在,那當做本皇什麼都沒說。你要的答案,本皇也不會答。”
武皇回得乾脆,讓尹夏有那麼一絲的不適應。
“給了,你又有何用?”尹夏進一步問道。
武皇嘴角輕挑,提示道,“你好像問多了。”
尹夏咬咬牙,忍了下來,沒有再問。
低頭握拳,答道,“那半本書在!”
武皇伸手,“給本皇。”
尹夏扭頭,“不在我身。”
武皇手收回,負在身後,“那等你給了本皇之後,本皇再答你的問題。”
尹夏咬着下脣,內心掙扎。她想知道到底武皇和白小白知道了什麼,之間有什麼秘密,可那半本書說不定能起到關鍵的作用。
她該告訴武皇藏書之處嗎?
“時間可是不等人的。”武皇出言提醒道,“趁本皇還有心思跟你談交易的時候,還是爽快答應較好。”
尹夏在內心掙扎了一會兒,考慮了一會兒,最終搖頭,“你跟蹤我的原因,我不追究。你現在可以走了!”
尹夏並不是不想知道,而是在權衡利弊之後,她選擇了那半本書。
武皇現在重新提起這本書,說明在他那裡的半本書,他已經研究了,也發現了其的秘密,所以他纔會來找她要半本書。
既然是重要的,那更不能給他了。
武皇最近態度的轉變,以及現在的跟蹤緣由是什麼,武皇不說,她也會去查。可是兩國的戰事即將開始,當下不能因爲私人原因阻礙了。
“此話當真?”武皇故意再次反問,“這個其有你想要知道的事情,對你而言,是相當重要的。即便如此,你還是選擇不給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