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痛，她明白。
趁着慕容傾雲和太后對峙的時候，慕容笑小聲對千夜冥說道：“冥，與其讓他們這樣凌辱，不如我們自己上路吧。”
就在千夜冥幫慕容笑抵擋那無數腳踩踏的時候，慕容笑已經趁機將不遠處的鳳頭彎刀藏在了身上。
彎刀已經破損，兩邊都成了刀刃。
千夜冥點了點頭，將彎刀放在兩人的胸口處。
正好，他的心臟天生異位，長在了右胸，這樣，他們就可以面對面，手牽手，一刀穿心，一起踏上黃泉路了。
“下一世，記得等我。”
慕容笑微微一笑，點頭道：”當然！”
就在胸口感覺到冰涼的時候，千夜冥吻上了慕容笑的脣。
她不痛！
真的。
一點兒都不痛！
千夜冥的脣瓣柔軟而冰涼，除了血腥味以外，還有一股淡淡的藥香……
“你們竟然自殺了！慕容笑，我還有話沒有說完呢！昕揚沒有背叛你，當初背叛你的那個人是我，之所以我和你一起穿越而來，是因爲你墜落懸崖的時候，我也被昕揚給殺了！
你每一世都和我爭男人，終於這一世，我贏了！”
慕容笑閉着眼睛，朦朦朧朧中，她聽到了慕容煙的最後一句話。
感受到慕容笑生命走到盡頭時，因爲慕容煙的一席話氣息變得紊亂，千夜冥臨死前，輕輕在她耳畔說了一句：“笑兒，我愛你！”
話音之後，兩個人的身體一起變得輕了起來。
慕容笑的身體完全放鬆。
全世界背叛他們都無所謂，只要他們互相愛着對方就好了。
看着慕容笑和千夜冥面帶微笑的屍體，慕容煙和慕容傾雲的面容無法抑制地扭曲了。
“將千夜冥和慕容笑掛在午門，暴屍三日！朕要讓全天下的人都看清楚，背叛朕和與朕爲敵的下場！”
“笑笑！……笑笑！醒醒啊！……笑笑，快醒醒！”
黑暗中，一個女人的聲音，將慕容笑的神智喚醒。
還未來得及睜開眼睛，全身上下便是一片火辣辣地疼。
都說靈魂是不會痛的，此刻，她應該和冥，還有他們的寶寶一起踏上了黃泉路，可是她身上怎麼會這麼疼？
慕容笑慢慢睜開眼睛，一抹刺眼的光亮瞬間襲來，讓她立刻又將眼睛閉上了。
“笑笑？你醒了？太好了！我差點兒以爲你活不過來了！……笑笑，你都快把我嚇死了……”
一個胍燥的聲音不停在耳邊叫嚷着，慕容笑覺得自己的耳朵都快被她吼聾了。
眉頭微皺，正準備開口叫對方小聲點兒，突然，慕容笑一個激靈。
這個女人的聲音怎麼這麼耳熟？耳熟到她死都不會忘記！而且，她說話的臺詞怎麼也這麼耳熟？
“笑笑，你都醒了就睜開眼睛看看我好不好？我是煙兒啊！”
煙兒？
沒錯！她沒有聽錯！不但沒有聽錯這是慕容煙的聲音，根據現在她身上的各種傷痛和慕容煙說話的內容，她還能判斷出她所在的場景。
可是……這怎麼可能？
就算人死了真的存在靈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