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方纔她用銀針插入了他的睡穴,讓他可以趁機好好睡一覺。
一滴眼淚從冥的眼眶滑出,那是之前他極力包含在眼眶裡的。現在全身放鬆睡着了,之前的眼淚就滑落下來。
慕容笑眉頭緊緊皺起,心中一片揪痛。
他心中在想什麼,感慨什麼,爲什麼流淚,她全都知道。正是因爲知道,她才難過,才心痛。
伸手輕輕拭去他滑下的眼淚,慕容笑輕聲呢喃:“我說了,你不需要有父愛和母愛,你只需要有我和寶寶就行了。我們會給你一個溫暖的家!”
原本穴道疏通以後她就該離開了,可是看着安睡得像個嬰兒般的他,腳下就像被強力膠黏住一般。
一個時辰……兩個時辰……
直到月亮已經升到正空,估計着慕容傾雲已經焦急得抓狂,慕容府已經快要將京城掀翻,這才依依不捨的輕輕拔下他體內的銀針。
不是她不信任清風,而是拔針也得講求技巧。更何況,從現在開始四個時辰,他幾乎已經可以安然睡到明早了。
等明日清晨太陽升起的時候,體內的寒毒又會被再一次地壓制一個月了。
待慕容笑走出浴室的時候,清風面帶焦急地迎了上來。
雖然知道慕容笑和主子關係特別,可是今日是主子一個月中最虛弱的時候,她這樣一進去就是兩個時辰,作爲下屬,如何能不着急?
“姑娘,我家主上如何了?”
“他睡着了,你進去的時候輕點兒。每隔一個時辰給他疊加一牀被褥,天亮後,每半個時辰減去一牀被褥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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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着了?”清風有些不相信地重複自語。
等他反應過來,身邊哪裡還有慕容笑的身影?
正在自責方纔忘了告訴慕容笑,慕容家的人在到處找她,想到自己的主子,清風立刻把這點兒自責忘到了九霄雲外,衝進去看望自己的主子去了。
當清晨鳥兒的鳴叫聲將千夜冥喚醒,他這才驚覺自己竟然在月初一這天如此舒坦地從晚上一覺睡到了天明。
此刻,他仍舊躺在浴室裡的那張躺椅上,可是圍在身上的溼浴巾早已經被人換下。包裹在身上的,是兩牀柔軟舒適的棉被。
千夜冥心中一暖,一股熱浪隨之襲來。伸手將兩牀棉被全部掀開,每月最難熬的一晚已經過去,現在他又變得生龍活虎了。雖然在人前,他還必須裝成病弱的樣子。
纔剛翻身而起,清風便推門而入。見他醒來,高興地笑問:“主上,您醒了?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接過清風遞來的衣褲,千夜冥並不做答,反而問道:“她什麼時候走的?”
“午夜走的。”
午夜?千夜冥微微驚訝。
她偷偷來到東宮的時候晚宴纔開始不久,明知道慕容府會找她,卻在他這裡待到午夜才走。
“她走的時候有說什麼嗎?”
“是,慕容姑娘交代屬下,讓屬下輕點兒,不要驚動了主上,然後每過一個時辰給您加牀被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