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笑的聲音冷冷響起,豔紅色吞了一口口水,再度打了一個冷顫。
這一次,她什麼話都沒說。驚恐地瞪着眼睛,向後方一點點將自己的身體退出匕首的攻擊範圍。
之後,便縮到黑袍男子身後瑟瑟發抖,連腳上還插着兩根針的事情都忘記了。
這次她是真正被嚇到了。從小到大,還從來沒有人敢如此對待她。而且她真的相信,方纔若不是皇兄拉了她一把,現在,她已經死了。
不過這次雖然豔紅色閉了嘴,但黑袍男子卻不滿了,抱拳質問道:“敢問這位姑娘尊姓大名,不知姑娘方纔爲何要如此惡意傷害舍妹?”
慕容笑貝齒輕啓,不答反問:“不知公子和姑娘尊姓大名?”
看着慕容笑微微彎起的眼眸,雖然蒙着面紗,但仍舊知道這雙眸子的主人正在微笑。可是他卻絲毫感覺不到那笑意的溫暖。相反,她的笑帶着透徹心扉的冰涼,讓耶律博揚的心微微一寒——
這到底是個怎樣的女人?
耶律博揚眼睛微眯,拱手作揖道:“在下西涼大皇子耶律博揚,這位是舍妹,西涼嫡長公主耶律雅。”
慕容笑揚脣,故意將聲音放大:“小女子有眼不識泰山,原以爲衝撞百姓,濫殺無辜,擾亂皇家寺院的是一些不知禮數的雞鳴狗盜之輩,卻原來是西涼的皇子和公主。失敬失敬!”
慕容笑的話剛說完,已經聚集得越來越多的百姓立刻開始竊竊私語。
南越,一個到處是寶藏,六國中最爲富庶的國家,其百姓熱愛文學藝術,熱衷八卦奇談。西涼皇子和公主前往南越爲國君祝壽,卻在爲國君祈福之地,衝撞百姓、濫殺無辜。
這,絕對是今日午後街頭巷尾都能傳遍的超級八卦。
耶律博揚眉頭微皺,這個女人如此大聲說話是什麼意思,他豈能不知?
既然是客,既然的確是衝撞了百姓,又率先動手殺了人,爲了平息事態,耶律博揚只得爲耶律雅下矮莊。
“西涼與南越寺院不管在建築結構還是人文素養上都有所不同,舍妹對南越寺院很是鍾情,心急着想要快點兒上山去,所以一時衝動冒犯了南越的百姓和諸位,還請公子和各位小姐看在舍妹年紀小且遠道是客的份上,饒恕我們方纔衝撞的不是。”
耶律博揚一席話誠懇之極,決口不提自己的人也死了,公主也受傷了,將過錯完全歸咎在自己身上。
雖然方纔的確是他們引來了衆怒,可是極度謙卑的一席話,已經足夠讓長期備受奴役思想摧殘的百姓們原諒他們。
人家是西涼皇子公主,方纔的確又只是小公主在轎子嚷嚷。小公主不懂事,雖然做出了讓人憎恨的事,可是自己也得了教訓,人家皇子也道歉了。此事的確應該就此作罷了。
不過百姓這樣想,慕容笑可絕對不會這樣想。
聽了耶律博揚的話,慕容笑讚歎道:“西涼大皇子果然敦厚謙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