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
“宿主身份確認完畢,正式進入運營狀態,等待開啓第一次任務!”
一個詭異的金屬聲音鑽進楊沫腦袋,楊沫瞬間打了個激靈,隨即他就驚醒了過來。
楊沫睜開眼睛,看見旁邊一羣人正圍着自己,還有人在用力的掐自己的人中,胖子則在旁邊打電話:“你趕緊過來吧!沫哥兒不行了,暈倒了!我估計是嚴莉那婊子刺激了他……”
楊沫聽見這聲音,趕緊爬起了身,連忙衝過去去奪胖子的電話:“你跟誰打電話呢?你不是給週一一打電話吧?”
周圍圍觀的羣衆見到這幕,有些被嚇到了:這小子剛剛還暈在地上?怎麼一下子就爬了起來?還活蹦亂跳?
圍觀羣衆被嚇到,胖子也愣了,楊沫趁着他發愣,一把奪過他的手機,對電話說道:“我沒事,你忙吧。浩子跟你鬧着玩呢。”
說着,就掛了電話。
掛完電話連忙跟周圍的羣衆表示道謝,羣衆們紛紛走散。
“你真沒事了嗎?”浩子拍了拍楊沫,還是有些不放心的說道:“你剛剛可嚇壞我了。咣噹一聲栽地上,我聽那聲音都覺得疼。”
“沒走穩,摔了一下,正常。”楊沫呵呵一笑,道:“走,吃烤串去,我請客。”
楊沫這麼解釋,浩子也沒怎麼好意思繼續問。剛剛這事情,他再傻也知道大概發生了什麼。來到路邊攤坐下,點了燒烤,上了酒,藉着酒勁浩子有一句沒一句的開解了起來:“沫哥,不瞞你說,我真是看那嚴莉不爽,什麼玩意兒。不就是一野模嗎?以前你倆談戀愛的時候,我就覺得不靠譜…只不過一直沒說…”
“都過去了,別說了。”楊沫伸手跟他碰了一杯,示意他別再說了。
在暈倒前一刻,楊沫也想明白了。緣分這種事情是沒辦法苛求的,既然她主動提出分手,那就分唄。雖然心裡有點難過,但難過也不能當飯吃,曰子總還得往下過。
而且,經過這件事,他也終於是將嚴莉看透了。以前雖然覺得她有些物慾了些,但沒想到已經到了這個程度。一個拜金女,只有錢能把她留下,就算今天跟了你也不安穩,隨時會因爲錢離開的。
想通了這些,楊沫反而有種解脫的感覺。
“沫哥,照我說,你就應該跟一姐在一起。一姐多愛你啊,一姐長得也不比她難看…………”
“喝酒,不提她。”胖子一提週一一,楊沫就聽不下去了。
胖子聞言,識趣的沒有再做聲。
就在這時,又一陣轟鳴聲由遠而近的傳來,不一會兒,一道白色的殘影就在刺耳的剎車聲中急停在了眼前。
聲勢來的這麼大,周圍的人都忍不住側目望了過去。隨即,就傳來陣陣驚呼:“我艹!三叉戟!”“瑪莎拉蒂!”“這車,至少得一兩百萬吧……”“…………”
在驚呼聲中,楊沫苦笑着垂下頭,旁邊的胖子卻興奮的站起身,搖晃着手:“這兒,這兒,一姐!”
在胖子的驚呼中,車中走下一個身着修身牛仔褲外加短T恤的長髮少女,簡單的裝束將她的身材顯露無疑,看上去比之前那濃妝豔抹的姑娘清爽多了,透着清新自然的美麗。
長髮少女走過來,大馬金刀的坐在了膠質靠椅之上,很自在的樣子。讓人絲毫聯想不到她的車是瑪莎拉蒂。
“怎麼?沫哥兒,失戀了呀?”週一一一臉幸災樂禍的說道。
楊沫心裡早已經做好了被她挖苦的準備,所以很淡定的說道:“對啊。”
“也沒多傷心嘛。”週一一撇撇嘴,聳聳肩膀,說道:“要不,你乾脆跟我好算了。”
“你能不能別這麼生猛……”
楊沫算徹底無言了,只好又幹了一杯酒。週一一別看長得花容月貌,清新雅緻,可一談到男女私情,就跟個女漢子似的。也不知道她中了哪門子邪,從初一那年開始,一直向楊沫表白,還強行奪走了楊沫的初吻。她也不怕別人笑話,一直這麼瘋着。
“其實…按你的條件,你完全可以找到更好的。”楊沫有些苦口婆心的說道,這句話他自己都不知道說了多少次了。
“我就喜歡你,怎麼着?”週一一一副無賴的樣子,對胖子說道:“浩子,你說我跟沫哥兒配不配。”
“配!絕配!相當配!”胖子當然附和,三人從小一塊長大,他肯定是最希望週一一跟楊沫在一起的人。
“我這麼跟你說吧,咱倆太熟了,你肚子裡有幾根蛔蟲我都知道,感覺就好像跟妹妹談戀愛一樣,你不覺得奇怪嗎?”
“這樣不正好嗎?省去了相互熟悉接觸的過程,一開始就是以最真實的態度面對,直接進入結婚狀態,多好。”週一一說起來一套一套的。
楊沫說不過她,便搖搖頭,說一聲:“好了,我正失戀着呢,不扯這些了,喝酒。”
楊沫說不提,另外兩人也就沒有再往這個上面扯,畢竟現在是他失戀,失戀最大嘛。只是一杯又一杯的喝着酒。喝了一會兒,浩子手機響了,他媽叫他回去吃飯,便趕緊撤了。
浩子走後,週一一神秘兮兮的湊上前來,道:“沫哥兒,我帶你去出出氣?”
“什麼意思?”
楊沫正一頭霧水,週一一已經迅速買單拉着他的手上了車,疾馳而去。坐在風馳電掣的車上,楊沫的心卻慢慢靜了下來。他突然想起剛剛那個橘黃色的籃球來,趕緊扯開衣襟看了看,驚呆了,他居然在胸口處發現了一個六芒星的紋身,就跟他剛剛昏迷時看見的一模一樣。
我什麼時候紋身了?
楊沫一臉驚駭。
這時,跑車已經急停在了一家夜店門口。楊沫還在驚駭的時候,週一一強行拉着楊沫的手走了進去。剛走進去,楊沫情緒便強烈波動起來。因爲他看見嚴莉正和一位花花公子模樣的傢伙在舞池中央熱舞。
“沫哥兒,看到這一幕,你作何感想?”週一一轉過頭饒有趣味的問了一句。
“關我屁事。”楊沫裝作淡然的聳了聳肩膀,雖然說他已經放下這段感情,但她畢竟曾經是跟自己睡同一張牀的女人,如今看着她跟別的男人歡愉,心裡不愉快是肯定的。
兩人找個卡座坐下後,週一一主動點了酒水。然後跟楊沫一杯一杯的喝了起來,酒過三巡,她開口對楊沫說道:“沫哥兒,姐們今天給你出出氣,如何?”
“都過去了!”楊沫擺擺手,他可知道週一一的莽撞個姓,萬一惹出點什麼事來就不好了。
“你捨不得?”週一一眉毛一挑,故意這麼刺激道。
“哪有。”楊沫下意識的解釋起來:“跟那沒關係,我都跟她分了,還有什麼捨得捨不得的。”
楊沫越解釋,週一一就越覺得有事,她抿了一口酒,說道:“那搔貨肯定仗着張子軒的錢羞辱了你一把吧?”
週一一說着說着,語氣瞬間就冷漠了起來。從小到大,她就跟楊沫他媽似的,誰讓是讓楊沫有半點不舒服,她立即就能提着刀去跟人幹。也就是因爲這女漢子愛的太彪悍,所以,楊沫纔不敢跟她在一起。
“也不算羞辱。”楊沫搖搖頭,說道。
他這模棱兩可的話一出,週一一的臉當下就拉了下來。她將酒樽用力的往玻璃桌上一砸,喊道:“張子軒,給老子過來。”
她這一記河東獅吼,立即驚動了舞池中央的張子軒,也讓周圍的一些女人側目了過來;這女人誰呀?她嚷嚷什麼?難道她想通過這個吸引張少的注意?
在場很多女人都是這樣認爲的,因爲她們也抱有這種心思。誰不想攀上張大少的高枝,他們家可是有上億的身家。
舞池中央跟嚴莉熱舞的張大少聽見聲音,立即扭過望了過來,他看到週一一之後,趕緊一溜小跑跑了過來,渾然沒有注意到嚴莉的拉扯。
他腦海中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趕緊攀上金鼎集團這朵高枝,這可是金鼎集團唯一的繼承人。自己要是能夠娶了她,至少少奮鬥五十年。他家說到底還是靠給金鼎集團代工謀生活的,一旦金鼎集團撤單,他們家的工廠離破產也就只剩一步之遙了。
當張大少往週一一走去的時候,所有女人都對週一一感到羨慕嫉妒恨…‘嘖嘖,看來這姑娘今晚能夠坐上張大少的法拉利了。’‘還真是走狗屎運呢,剛剛我要是喊他一聲就好了’‘張少怎麼會看上她呢?一定是錯覺。’
在所有人爲週一一收穫張大少的‘青眼有加’而感到羨慕嫉妒恨的同時,張大少本人的一系列動作讓所有人大跌了眼睛。
只見桀驁跋扈的張大少走到週一一前面,居然鞠了一個躬,緊接着還用謙卑近乎到諂媚的語氣說道:“大小姐,您今天晚上怎麼有空來這種地方玩呀?怎麼不事前跟我打個招呼呢?”
對於張紫軒的諂媚,週一一很受用的點點頭,接着表情故作冷淡的指了指埋頭喝酒的楊沫說道:“本來沒空,但是爲了他,不得不來呀!”
張紫軒順着週一一的目光望向楊沫,原來他以爲這位埋頭喝酒的傢伙肯定非富即貴,否則怎麼有能力讓周大小姐深夜來這種地方喝酒?所以,他的眼神極爲恭敬謙卑,腰也低低的彎着。但,當楊沫那張俊臉映入他眼簾的時候,他忍不住狠狠的錯愕了一下…怎麼會是他?
他揉了揉眼睛,確定就是楊沫後,張紫軒難掩鄙視的對週一一說道:“大小姐,您怎麼會跟這種人混在一起啊?”
“嗯哼?”週一一用鼻子發出一個抑揚頓挫的音調,眼睛稍稍注視了一下張紫軒,意思很明顯:什麼意思?
“他啊,完全是那種不務正業的臭**-絲,每天只知道打籃球。他還以爲自己能打NBA呢?四肢發達,頭腦簡單,還有…很傻很天真。”張紫軒用高高在上的語氣對楊沫評頭論足道,他說的極爲酣暢,因爲他覺得他在楊沫面前是高高在上的勝利者:你最引以爲傲的女人都被我搶過來當玩物了,你不是失敗者是什麼?
張紫軒說的很是慷慨激昂,楊沫卻絲毫不生氣,表情依然平淡。不過他的眼睛卻始終盯着嚴莉,他希望從嚴莉的眼中得到一絲絲情緒波動,哪怕是同情,用來證明這段感情沒有完全失敗。
很可惜,他得到的是毫無反應。事實上,儘管楊沫的眼神全神貫注的凝視着她,她的眼睛也沒有離開張紫軒左手臂上的勞斯丹頓手錶哪怕一秒鐘。
聽完張紫軒的稱述,週一一突然詭異一笑,眉毛一挑,道:“噢?你怎麼這麼瞭解我男朋友呢?”
週一一這句話一出,頓時張紫軒與嚴莉都懵了,他們都沒有想到楊沫居然這麼快就找到了新女友。而且,這個新女友起碼超過前女友一億倍。
他不是應該在自我放逐嗎?他不是應該像電視劇裡被甩掉的**絲男那樣發瘋嗎?他怎麼一下子就找到女朋友了?而且還是金鼎集團的接班人?這…太不可思議了。
這兩人沒反應過來,楊沫卻起身端起兩杯酒,一杯遞給不可思議的嚴莉兒,一杯端給張紫軒。遞出兩杯酒之後,楊沫也彎腰端起一杯雞尾酒,碰了一下嚴莉手中的酒杯,仰頭喝下一口,面無表情的說道:“謝謝你讓我明白什麼叫做‘戲子無情,婊子無義’,謝謝。”
喝完,就轉過身去,一點都不拖泥帶水。很顯然,嚴莉這個女人已經完全被楊沫排除在了心門之外。
緊接着走到張紫軒面前,跟他輕輕碰了一下,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之後,居然還半鞠了個躬,很有誠意的道歉道:“對不起,我不應該把她的下面捅的那麼大。請你不要因爲牙籤攪水缸而感到自卑,更不要因爲這個而埋怨上天,這隻能怪你爸你媽。”
說完,楊沫整個人已經有點頭重腳輕了,剛剛在大排檔喝了那麼多啤酒,剛剛又喝了兩杯伏加特外加這杯雞尾酒,腹內早已經翻江倒海。
週一一見此,連忙上前架住楊沫並往外走去。走的時候,不忘回頭囑咐一句有些垂頭喪氣的張紫軒:“對了,小張同學,走的時候麻煩把我那桌也買了。”
“好的!”
張紫軒雖然心裡難受的跟被貓抓了似的,但回答的時候還是畢恭畢敬,誰叫她是金鼎集團的大小姐呢?
週一一與楊沫走後,嚴莉立即端着酒杯走過來,輕聲問道:“紫軒,那個搔女人是誰啊?”
啪!
話還沒落音,張紫軒充滿憤怒的耳光已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狠狠地落在了她的左臉頰,頓時無數粉末紛紛落下,接着腫起五個駭人的紅色手指印。
巴掌過後,是更加大聲的咆哮:“你個搔貨還有臉說人家?給我滾,馬不停蹄的滾,我一刻也不想看見你這張破臉,半點也不想艹你那個破逼。”
“嗚嗚嗚!”
嚴莉啜泣,捂着臉在衆人的鄙視目光中快步逃出了酒吧。
今天,她算是雞飛蛋打了。不僅丟了愛他如命的前男友,還讓有錢的張大少給一腳踹了。而且更讓她難過的是,她的前男友現在過的比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