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徵兵徵兵帝國北方聯盟徵兵啦春天去和斯拉夫人作戰——快來報名啊!”帝都的幾個學院門口都是帝國徵兵處當然隸屬於北方聯盟軍務處。這實在是讓人覺得詭異的事情北方人在帝都徵兵。不過馬克和其餘的大貴族們也沒有什麼太好的辦法兵員不足使得在內部的管理都要出問題。
現在大部分的城市已經取消了軍隊管理制度所有人的城市管理隊伍都不統屬於軍務處而是直接由帝國公共治安管理處領導。而保羅.亞賽爾這位在六年哦不七年前還是個流浪漢的傢伙現在已經是手下掌握過四萬城管的牛人。
按照北方的人口比例來計算這位馬克伯爵的忠實走狗實在是給人一種詭譎的氣息。是的他總能無孔不入所有人都逃不出他的眼睛。一個菜農一個妓女甚至是一個奴隸都會是兄弟會的成員。
“嘿!哥們兒來我們這裡當兵吧軍餉六個銀幣一個月還有很高的福利和補貼戰功可以累計爵位。”徵兵處的人搖晃着手裡的傳單一羣男人圍到了這裡。不少人打扮都是遊俠或者單個的傭兵這種人或許階位不高但是戰鬥素質非常讓人佩服。
華茲華斯學院在帝都的分院門口站滿了人一羣女生在那裡嘰嘰喳喳地爲徵兵處的人宣傳着很快就有人湊了過來。不過那些想要揩油的傢伙直接被徵兵處的大戰士們揍成了豬頭。
瓦波里家族的家族武士可不是吹牛的更何況我們還是煉金術士來着。
“媽的想不到纔在帝都呆了一個多月就要去北方草原了。”魯魯嘴裡叼着一根阿爾濟特供嘴角的另一邊還有一根牙籤。這禽獸剛剛在瑪莎拉蒂家族的飯店吃飽喝足。旁邊……嗯當然。老搭檔紅鬼格里高利。
“嘿!我說別抱怨了現在你得體諒一下頭兒地心情。”格里高利是馬克的死忠份子爲什麼?廢話沒有馬克。就沒有他格里高利地今天。
魯魯拍拍肚子打了一個飽嗝這個留着莫西幹頭的敗類獸人他說他有狼人血統?操怎麼看都是狡詐的狐人血統。
“你應該比我熟悉北方草原。在克孜爾草原的北部南北的草原差別很大恐怕會一時間軍隊無法適應。”格里高利擔憂地說道“寒冷作戰實在是讓人頭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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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未必。”魯魯得意洋洋地手指夾着香菸然後盯着格里高利“喂把你的特供交出來反正你也不怎麼喜歡這個味兒。”
“嘿。你這個禽獸。”格里高利搖着頭不過還是將一盒捲菸扔給了魯魯“你最好明天死在紅磨坊地妓女肚皮上。”
“我無比強大。”魯魯下身往前用力一挺然後朝不遠處的一個熟婦揮手。淫笑道“嘿美人兒晚上有空嗎?”
一根中指。
嗯就是這樣。帝都的人民都很有創造性。當馬克子爵將這個手勢帶給了阿爾濟人民的時候一時間。這種比瘟疫傳播還要快的手勢立刻在廣大人民羣衆中受到歡迎。
“去你媽地。”那個熟婦擺着大屁股對魯魯罵道。
“你可真是魅力十足。”格里高利揶揄地朝魯魯笑道魯魯臉色變的就像吃了蒼蠅一樣。
過了一會兒魯魯忽然想起了什麼“對了這次我終於有機會讓你見識一下我的妹妹了。她可是我們部落的女神。”
“得了吧你也曾經吹噓過你是你們部落的帥哥結果……我還是覺得洛克大叔那身綠皮比較順眼。嗯他還是將軍來着。”格里高利瞪了魯魯一眼“岩石洛克真是讓人驚訝啊他居然曾經是綠皮族的將軍。嘿你不會告訴我你和你妹妹是王子和公主吧?”
魯魯白了他一眼“你以爲獸人中王子和公主像人類一樣氾濫嗎?嘁沒見識的傢伙。”
獸人將牙籤捏在手裡然後咔嚓一下掐斷手指一彈進了陰溝裡。
前方有一羣乞丐少年正在那裡呢喃着什麼魯魯凝視了一會兒揮揮手“哥們兒有零錢麼?”
“廢話難道你覺得我是會帶零錢的人嗎?我每個月地薪水都寄給我老媽了。”格里高利白了一眼“你同情心氾濫?別忘了我們是軍人。”說到這裡格里高利指着魯魯的胸口手指戳着他的盔甲噹噹直響。
“閉嘴難道我不能表現一下惡靈騎士團的光輝形象嗎?”
格里高利嘴角抽搐剛纔吃地太多他有嘔吐的趨勢。
“說起來你既然沒錢怎麼付賬的?”魯魯疑惑地問道。
“哦欠條我在店裡留下了欠條惡靈騎士團的魯魯閣下。嗯我模仿了你的筆跡你不會怪我吧?”格里高利嘿嘿一笑魯魯一臉地後悔露出一個悲憤地表情指着格里高利連說了三聲你你你最後……“剛纔還有一點兒牛肉我還沒吃呢。”說着就要轉身回飯店。
格里高利白了一眼隨後兩人猥瑣地進了飯店然後在店老闆目瞪口呆的表情中將n多地殘羹冷炙打包然後到了那羣乞丐少年的面前將飯盒扔在了少年們的面前。“這些都是剩飯。”魯魯擋住了陽光高大的身軀讓人根本看不到他的臉少年們只覺得一座大山擋住了他們的去路。每天早上在傳統教派的教會佈施點領取一份黑麪包加一碗稀釋的燕麥粥。中午在街道上乞討一些食物然後晚上在金屬傀儡的身下過夜。整個嘆息之牆幾乎就是世界上最大的難民聚集地而那些早就冷卻的黃金軍團則是成爲了他們的天然避難所。
驕傲和自尊這種東西從人可以記事起就會產生而男人尤爲突出。但是。沒人可以在生存之前將自尊貫徹到底。是的沒錯沒有人。
青鬼冰冷地話讓格里高利愣神了一下。魯魯只是淡淡地說了一句“每年大荒原上像他們這麼大的孩子都要餓死成千上萬。”
就像是冰面崩塌地裂痕這一句簡單的話讓格里高利似乎重新認識了魯魯。他們是軍人。而且是亂世求存的軍人。理想啊信念啊力量啊這些在生存面前都是紙簍一樣的存在。
我們只是在掙扎而已。
這樣一個念頭在格里高利的腦海中誕生。但是他馬上又冷靜了下來因爲有人可以帶領着他們掙扎因爲抵擋在最前方的人不是他也不是獸人。而是那個男人。他狂暴殘忍甚至還有一點點瘋狂可是。無數漂泊地男人都追隨了他的腳步。
“沒有俘虜沒有憐憫沒有退卻。”魯魯看着這羣戰戰兢兢打開飯盒的少年“這是獸人少年第一戰族長對年輕戰士的囑咐。不過。人類我將那句話。送給你們。”
說完魯魯轉頭對格里高利露出一個微笑“嘿夥計我剛纔是不是帥呆了。”
兩人走的很慢格里高利忽然問道“你爲什麼這麼做?”
“不爲什麼。既然頭兒可以給我一個希望爲什麼我不給別人一個希望呢?你說是吧我地兄弟。”魯魯拍着格里高利的肩膀表情自然地說道眼神之中甚至還帶着一點點神聖。格里高利如釋重負一般地吐了口氣聳聳肩說道“沒錯希望。”
“將軍!”兩人後背響起了稚嫩的聲音“我我們有什麼可以報答你們嗎?”
魯魯頭也不回手指夾着香菸揮揮手“你們?你們一無所有。你們拿什麼來報答?”
“是……是的。”少年中最大的那個怯懦地低下了頭。
“沒有俘虜那是因爲我們需要勝利;沒有憐憫因爲我們是一直在戰鬥的男人;沒有退卻……那是因爲……我們退無可退。”啪!魯魯將菸頭彈進了陰溝滋的一聲冒起一團細煙然後順着水流滑入了下水道“如果你們能夠活着抵達阿爾濟或許……我可以給你一個報答的機會。”
格里高利微笑了一下將盔甲上地披風一甩頭盔拿在了手裡“當自尊無法讓你生存你先要獲得生存然後……重新拾起自尊我叫格里高利我在阿爾濟期待你們的到來。”
“紅……紅紅鬼——”那一聲尖叫立刻吸引了多的居民只是再次將目光看向前方的時候兩個高大地身軀已經消失在了街道上。
這就像是傳說中那些行俠仗義的英雄一樣他們無處不在然後播種希望。
“哥哥……”少年中的一些人都看着最大的那個少年他們的眼神中露出了一些奇怪地感情恐懼迷茫還有絕望。但是手中捏着那些殘羹冷炙似乎並非是一種絕望。
少年微笑了一下撕咬了一塊連着一點點肉屑地骨頭……這就是希望能讓自己活下去都是希望。
“我要去阿爾濟明天領了早上的麪包就走。”少年露出了不同於同齡人地堅毅或許正是因爲帝都的災難重新讓這些本來應該撒嬌的少年變得堅強。
而青鬼……他能夠一眼就看出這些堅強就像馬克能夠昂着頭夾着雪茄然後趾高氣昂地對一羣獸人吼道“你們***雖然叫獸人!但是狗孃養的記住了!你們是人不是獸!明白了嗎?!!”
“明白!長官!”
事情過去……或許還不算長久那一切還歷歷在目。
有人詛咒那個惡魔而更多的人則是在詛咒的同時還心存感激。
這並不矛盾你得相信一切皆有可能。
“我要參軍我要修理斯拉夫的娘們兒!”一個瘦子在徵兵處捏着傳單朝徵兵處的大兵吼着看着魔紋流彩的盔甲看着雄壯的身軀瘦子一臉的羨慕“馬克伯爵的士兵都是最好的嗎?”
一個大兵向前跨了一步居高臨下冷冷地說道“先生請不要再用疑問句。因爲這是毋庸置疑的事情。”
“阿爾濟人——”
“呼啊!”
“最強——”
“呼啊!”
同時抽出佩劍的衛兵高呼着萬歲雄壯的軍風立刻讓帝都的人知道什麼叫做剽悍。這不同於皇家軍團的高傲更加不是邊防軍的自大而是……強悍。
這是一種氣度和精神。
我們無所不能。
帝都的天空變得比以前純淨已經沒有了法師塔的保護透過天然的空氣看着天空帝都的人第一次覺得原來天空藍起來是那麼的純淨夜裡的星星居然是那麼的多。
爲什麼以前我們沒有注意到這些微不足道的美麗風景呢?
就像原本不起眼的金牽牛現在幾乎每個家庭的窗臺上都會有一盆金牽牛。它是那麼的茁壯寒冬都能綻放的四季花鼓舞的不僅僅是一個人而是……很多很多人。
“我要參軍一定要參軍!”瘦子高喊了起來他熱血沸騰接着身後無數人拿起了表格向前擠去瘦子被人潮頂到了臺前手指在印泥上擦了一下然後狠狠地摁在了表格上。“我***一定要參軍——”
參軍去吧男人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