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看到這樣的衛莊,伯尼要說心裡不難過是假的,畢竟兩個人的感情不算淺,不然衛莊也不可能找上他,讓他在這件事上幫忙了:“衛,別這樣!你還有機會的,不是嗎?就像你所說的一樣,只要把龍家扳倒了,龍夫人肯定會回到你的懷抱。”
衛莊這時奇怪的看向了伯尼:“扳倒龍家?我什麼時候跟你說過這樣的話?”衛莊可記得很清楚,當初他只是讓伯尼幫他準備一個棲生地和一個隱密點的,方便他軟禁一個女人的房子就好。
雖然伯尼當時有問衛莊要軟禁的是什麼,衛莊有將田甜的身份大概的說一下,可是他並沒有說過要整垮扳倒龍家的事,伯尼又是怎麼會知道的。
伯尼怔了一下,然後勉強笑了一下:“你現在都把別人老婆軟禁了,不就是爲了整垮他們家,然後好讓龍夫人回心轉意再愛上你嗎?這種事根本不需要說,是個人都知道好嗎?
衛莊倒在地上用手擋着眼睛呵呵的笑了起來,可是伯尼卻漸漸看到,有晶瑩的眼淚從眼角掉下來。說實話,這樣笑着哭的衛莊,比他真的大哭起來還要讓人心疼:“衛,不就是個女人嗎?有什麼了不起的?直接,抓過來睡了就是!你不說你們東方的女人都是這樣的嗎?更何況,現在我們不是已經把她捉起來了嗎?”
看到自己的建議沒有得到任何反應,伯尼繼續說道:“如果你怕她不配合,我可以讓人給你弄一些藥過來,保證她會熱情似……”
“閉嘴!”衛莊一下坐了起來,瞪着伯尼:“如果事情真是那麼簡單,你覺得我還要等到現在?你覺得她如果真是那樣的女人,我還會像現在這樣這樣癡迷於她嗎?”
“啊?不行嗎?”伯尼爲難的撓了撓頭:“我不懂你們東方女人啊,像我們西方的女人,基本上,就是一杯紅酒,一張牀,就可以把所有的問題搞定了,哪會像你們那麼麻煩?”
衛莊苦笑一聲,然後搖了搖頭:“如果我真敢那麼做,那麼第二天,你可以房間裡收穫兩具屍體,一具是她的,一具……是我的!”說到這裡,他更是忍不住自嘲的笑了:“現在開始後悔當初教了她那麼多一擊必殺的狠招了。”
伯尼艱難的嚥了一口口水:“你是說……”說完,他用手在脖子上比了一下:“她可以一下把你也給……”
衛莊點了點頭:“她原來很喜歡獨自旅遊,你也知道的,飛機也好,高鐵也好,像是危險的東西都不能帶,更別說是自保用的武器了。所以啊,爲了她的安全,我當時給她做過一段時間特訓,她可以隨時利用身邊最常用的東西殺死一個跟原來的我差不多級別的人。”
聽到這裡,伯尼只覺得背後一陣發寒:“你還真……敢玩啊!這麼危險的東西也教給她。當初你背叛她時,她沒有直接衝上去把你們兩個幹掉真是你們命大。”
衛莊怔了一下,然後笑了:“好像……真的是這樣!看來,下次再見到她,我還得謝她的不殺之恩纔是!”
“你傻呀,好不容易現在不生這件事的氣了。你還主動去提這個?你是不是真的活得不耐煩了?如果是,跟我說一聲,我直接給你弄一把手槍就解決問題了。”面對自己這個老朋友,伯尼很有一些怒其不爭的感覺。
衛莊這時才站了起來,然後把手伸向了伯尼:“我又不傻,當然不會跟她再提這件事。放心吧!我沒事的!”
“要是真沒事的話,你會拖着我這樣喝一個晚上的酒?”伯尼藉着衛莊的手站了起來:“好了,我也要收拾一下,然後準備上班了。我就不陪你了。你自己記得,別……”
“別亂跑!放心吧,我很清楚我自己現在的身份。一個在逃的高級軍官不是嗎?甜甜那裡,你幫我多費點心,照顧好她,這件事結束後,我會好好跟她解釋,我相信,給她一段時間,她會做出明智的選擇的。”
得到衛莊的承諾,伯尼也算是鬆了一口氣:“最好是這樣!我……希望你能好好的,你明白嗎?”
深深的看了一眼伯尼,衛莊笑了,伸手拍了一下他的肩:“上班去吧!我去洗個澡,然後睡一覺!”
看着衛莊的背影,伯尼忍不住問道:“你不會真的喝了一個晚上吧!”
衛莊也沒有回頭,只是瀟灑的揮了揮手:“下次,如果還有機會的話,我請你喝中國的好酒,那種酒,我是絕對沒辦法喝一整晚還清醒的!”也就是說,昨天晚上,他真的喝了一個晚上的酒。
看了一眼房間裡那些空的酒瓶子,伯尼再次嘆了一口氣,然後回房間去洗漱去了。
清晨時分,田甜睜開眼睛,發現自己已經換了一間房間了。對此,她有些意外,哪怕她是在生病,在陌生環境中,她也會睡得非常的警醒,怎麼可能會換了房間都不知道?
掀開身上的天鵝絨毯,田甜赤腳踩在柔軟的土爾其地毯上,這才發現屋子裡的溫度調得非常好,一點也不會讓人覺得冷或是悶。她走到窗邊,一下拉開了窗簾,入眼的風景仍舊是一片海,可是田甜卻知道,這片風景與之前的不同了。
如果之前的房間還在住宅區裡,這棟小屋,卻是在海邊的懸崖旁了。這讓略有些恐高的她不由得一陣頭暈,趕緊的往後退了兩步,做了一個深呼吸後,她才感覺到好一點。
這時房門被打開了,進來的卡爾頓看到田甜正用手壓着胸口,頓時緊張了起來,他大步來來田甜的身邊:“夫人,您怎麼了?哪裡不舒服?”
田甜略有些無力的揮了揮手,往後退了幾步,坐到了一張舒服的沙發裡:“誰安排的這個屋子?不知道我恐高嗎?你們的資料裡難道沒有這一點?”
看了一眼窗外,卡爾頓這才明白田甜是發生了什麼事,他有些抱歉的看着田甜:“夫人,抱歉!我們倉促之間,只能找到這一棟屋子,還請夫人見諒。”
“倉促?怎麼了?出什麼事了?我的朋友們找到我了,還是……你們的人出問題了?”在說出第一個可能後,田甜看着卡爾頓的表情說出了另一個可能性,看到卡爾頓的表情大變後,田甜反倒是笑了:“看來,你們也不是鐵板一塊啊!”
面對田甜的嘲諷,卡爾頓並沒有多做解釋,現在他說什麼都是沒用的。雖然這幾天,經過他的努力,與田甜的關係總算是改善了一點,但是昨晚這一次搬家,看來是又把她惹炸毛了。
稍想了一下,卡爾頓對着田甜行了一禮:“夫人,請您一定要相信我們,我們對夫人是絕對沒有任何惡意的。這次請夫人過來也是迫不得已。以後,我們自會給夫人一個解釋。對於昨晚的搬家,沒有事前通知夫人這一點,我很抱歉。但是想必您也知道我們住的那棟屋子裡有多少監控設備。只要我們稍露出一點馬腳,我們就沒辦法活着離開那裡了。”
田甜自然是知道卡爾頓說的是事實,可是她心裡還是很不爽,但又無法反駁卡爾頓的話,只能是不情願的將頭偏邊哼了一聲。
知道田甜接受了這個解釋,卡爾頓也算是鬆了一口氣:“我們還要在這裡住上一段時間,這段時間裡,要委屈夫人了。雖然這裡是懸崖,但其實很安全,而且也有着與別處不同的風景,我相信,夫人一定會喜歡的。”
看着外面的天空,田甜突然開口說道:“今天是我的畫展的開幕式吧?”
對於這個問題,卡爾頓同樣無法回答,最後只能低頭對田甜行了一禮:“對不起,夫人!”
面對這樣的卡爾頓,田甜甚至連發脾氣的力氣都沒有了:“算了,這件事也不是你能決定的。你先去忙吧,我去洗漱了!”
“好的,我去準備早餐,如果夫人有什麼吩咐,只用拉響鈴鐺就好。”說完這些後,卡爾頓這才恭敬的退了出去。
來到浴室,剛一推開門,田甜看到裡面的人後,嚇得差點喊了出來,還好她及時捂住了自己的嘴巴這纔沒有發出聲音:“你,你還真是幽靈一樣啊!這麼陡的懸崖,你是怎麼爬上來的?”
“小意思!這種地方對我來說,根本不算什麼。”說到這裡時,難得幽靈龍眼裡有一絲得意的目光。田甜笑了笑,然後關上了門,順手擰開了水籠頭:“檢查過了?這裡沒有竊聽器?”
“應該是他們準備得太匆忙了,所以還沒來得及做這些。”幽靈龍對於田甜的細緻很是滿意:“雖然不知道他們爲什麼要換地方,但是換在這裡,反而比在原來的地方更好。”
對於幽靈龍的說法,田甜稍稍一想就明白了,因爲後面是懸崖,而田甜天生怕高,所以大家根本不用擔心田甜會從後面逃跑,他們要做的,就是守好前面那條也是唯一一條可以通往這棟屋子的路就好。
可是啊,衛莊雖然瞭解以前的田甜,卻並不瞭解現在的田甜。雖然她現在還是怕高,但是也並不是不能克服。要知道,她曾經跟龍澤霆他們一起繩降跑到天坑裡去玩過,如果她真的是怕高怕到連邊都不能碰的話,又怎麼可能和龍澤霆他們一起下去?
就算是剛纔被嚇到,那也是因爲事出突然,如果有了心理準備,其實田甜並不太畏懼高處。正是因爲明白這一點,田甜才皺起了眉頭:“大家做好準備了?”
“還沒,估計還得幾天。因爲我們查了一下,之前住的屋子並不屬於萊頓家族,也不屬於與他有合作關係的人。我們猜,安排這棟屋子的,是另有其人。”
田甜輕輕點了點頭:“嗯,而且那個人似乎有別的想法,卡爾頓大概是怕我有危險,所以才帶我轉移了。那現在這套房子是誰的?”
“萊頓家族一個外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