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船停好後,過了許久駕駛室的兩名船長這才踉踉蹌蹌的走到了甲班之上。
這倆人在看到張隊之後,聲音有些顫抖的道:“可是把我倆嚇壞了,明明之前還好好的,這些人突然就瘋了起來,我倆知道這種情況後,立刻將駕駛室的門鎖了起來, 那裡面沒聲,那些人也就沒再找我倆,可那些人剛剛癲狂的時候,咬了不少的人呢。”
張隊問道:“這些人是幾時開始癲狂的啊,等等,你從頭跟我說, 從我們離開之後開始說起。”
駕駛室的兩名船長是負責開船的,這是特殊工種, 所以並不需要執行別的任務, 僅守着船隻就行,在張隊帶着隊員們離開之後,他們倆也就待在了自己那艘船的船艙之中了。
當時留守在船上的人也不多,但一時間倒也相安無事。
這些人是在兩天一夜後帶着傷回來的,由王隊領着一百多號人都堆在了岸邊,所有人,無一例外所有人,全都受了些傷,只是那傷各有輕重,但幾乎所有人,均都很狼狽。
這情況就很恐怖了,畢竟200個人上山, 一半受傷回來,剩下的一大半都死在了山上,至於剩下的那些,有沒有歸期都還不一定呢。
但面對這麼些傷員,他們一時間也顧不得別的,趕緊在船上找到急救設備一羣人一起對他們進行施救。
一通包紮後,受傷較重的船員們率先送進了船艙,並不是特別重的,都留在了岸邊,並且這一行人還有要回去找張隊等人的打算。
可這打算還沒開始,這些受了傷的人,一個接着一個身體起了反應,隨即就開始變的癲狂了起來了。
見隊伍最後的是黃敬訶,他問道:“剛剛你有被綠光掃到嗎?”
傷員這麼多,自然是需要有人照料,最先受傷的人,就是那些守着船隻的船員們,而他們兩,由於正好在船艙裡休息,反倒躲過了一劫。
張隊更是立刻走到隊伍的最後,查看最後那個人的情況。
對於一掃而過的光,於他們來說太過敏感了,下意識的,所有人的腳步都愣在了原地。
張隊趕緊問道:“那光一般是怎麼照的啊,有什麼規律嗎?不對,肯定是有誰在發信號,咱們船都已經開了,它停的位置都不一樣,不是人爲的都不可能。”
“你們在駕駛室見到過,那你們的身體,有被光掃到過嗎?”張隊焦急的問道。
甲板上,噴香的咖喱已經煮上了,米飯的香味兒也早已經飄至很遠,好在,岸邊的變異生物只能聞聲不能識味兒,否則絕對又要輪番往水裡跳了。
張隊道:“甲班上不用留人了,反正在水中央,這些東西是能過來還是咋樣。”
“偶然,意外囉,難不成還是有人在給咱發信號嗎?”
之後就是這樣了,這些癲狂的人,尋着聲音在山間亂竄,而他們,也就一直躲在駕駛室內沒有再移動了。
……
……
黃敬訶搖了搖頭,回道:“沒有,我離門口有兩三步的距離,倒是沒有掃到我身上,不過那光透過的窗戶掃到了你的身上了,張隊,而且,那道光好像並不是茂林裡的綠光吧。”
“有的。”倆人連連答應,緊接着,張隊便跟着他們一起去後廚拿物資了。
而駕駛室的兩名船長,聽到這話卻是一臉懵逼,“光?綠光?所以這光有什麼意義嗎?我們之前在駕駛室,也有見過這種光。”
但答應是顯而易見的,船長回道:“那駕駛室玻璃那麼大,我們倆無所可躲,自然是照到了的。”
不進去倒還好,一進去,好傢伙給亂的,壓根兒都沒法下腳。
張隊安撫了兩句後,問道:“船上有吃的吧,我們這幾天也沒有好好吃東西,先拿出來就在甲班上做吧。”
吃完了飯休息了一會兒後,衆人便開始進入船艙整理了。
“可在這種荒郊野嶺誰會發信號呢。”
直至咖喱飯終於完成了,每一個人都盛了滿滿一大碗,彷彿一頓飯,就能幹掉好幾個人的量一般,頂着烈日,吃的噴香。
“所以剛剛的光僅僅是普通的光,但這會兒又爲什麼會有光反射到駕駛室呢。”
“那你們有看清這光是什麼光嗎?”蘭錦嚴肅的問道,但雖然剛剛是一掃而過,但她始終覺得顏色不對,掃過的光並不是綠光。
兩名船長一臉懵逼,但十分確定掃到他們的光並不是綠光,“我記得那光很晃眼,好像是黃色的,和剛剛的那道光是一樣的啊。”
當然了,水是有喝的。
信號?
所以,哪怕再懶,最基本的清理工作,還是需要做的,但也僅僅只是最基礎的,多一點兒他都懶的再去管。
“他們應該是需要好幾天才能恢復正常吧,那就簡單的清理一下唄,再給消個毒,這樣休息也能放心一些。”老高最想的,還嘚是休息室的空調,以及回到休息室後,他們就有空進蘭錦的空間了,這麼熱的天,如若能有一瓶帶冰的可樂的話,他都要覺得此生圓滿了。
指不定還真是信號呢。
待他拿好東西,再次回到甲班上後,張隊道:“這幾天咱們都在外面開火,船艙內部肯定是需要清理一下才能進去休息的,裡面實在沒法下腳。”
誰知這頭一行人剛進入船艙之中,那頭一道光迅速透過玻璃一閃而過。
這倆人聲音有些虛弱的道:“他們對聲音是真的很敏感, 我們駕駛室裡是配有壓縮餅乾的, 可那玩意兒吃起來不是有聲兒嘛,雖說很小,可他們依舊聽的到,只要我們一吃東西,他們就瘋狂拍門,最後我們連東西都不敢吃了。”
對呀,誰呢。
一行人才剛剛下去,這會兒再次回到了甲班之上,拿過手中的望遠鏡,不停在甲班上眺望着,希望能看到些什麼東西。
然而,許久過後,什麼都沒看清楚。
凌江道:“應該不是人爲的吧,否則咱們都找了這麼久了,人爲的早就看到咱們在找人了,怎麼可能不再發信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