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顏許是察覺到了文山的視線,微微轉眸望了過去,向他露出了一抹笑容。
那一抹笑,很是冰冷,冷的他的骨頭都在發疼,全身都如同被冰住了似得。
“凌爺爺,”白顏轉向凌開元,“很抱歉,讓你的壽宴發生了這種事,能不能請你讓賓客都離開一下?”
凌開元已從震驚中回過神來,他點了點頭:“凌雲,你送客,切記將所有賓客都送出去,另外,今天的事情,還請各位替我保密。”
那些賓客們的表情都有些呆滯。
他們在華夏的地位也不低,可今日所發生的事情,已經超過了他們的認知。
但無可厚非,所有人看向天風的目光都充滿了鄙夷。
他剛纔好意思說天馥兒纔是這小男孩的母親?人家父親都找了過來,連看都不看一眼天馥兒,那種荒謬的話,竟然也說的出來。
還有文家也不是好東西!
聽他們剛纔的那些糾紛,就可以知道那位姑娘是文山的女兒,然而,他爲了保得自己,卻放棄了親生女兒,誰知道這些人口中的少主,只認她一個!
這一下……估計他悔恨的生不如死!
文山確實很後悔,要是早知道白顏與水家少主有關係,那無論她要做什麼,他都不會放棄她!畢竟與水家搭上關係,那可以給家族帶來無上的榮耀和權利啊。
可偏偏……他把她給得罪的徹底了!
砰!
文山的膝蓋一彎,重重的跪在了地上,他緊抱着頭痛哭流涕:“我錯了,顏顏,我錯了,求你看在我曾經疼了你十年多的份上,你原諒我好不好?”
白顏緩緩落座,雙手搭在椅柄上,一抹霸氣張揚的笑容呈現在她的脣邊。
“你當年放棄我娘,剛纔又要放棄我的時候,可不是如此說的,你不把我們放在心上?那我何須救你?”
“顏顏,我是你爸啊,你怎麼能這般狠心?我真的知道錯了,你就不能原諒我嗎?”文山的臉上滿是內疚與痛苦,他聲聲泣淚,痛哭流涕。
白顏冷眸掃過,冷聲說道:“如果你不想死,就閉嘴!和文家的賬,我稍後會算!現在我必須先和天家傅家算一算滅我門之仇!”
這一聲下去,嚇得文山當即閉上了嘴,他從白顏的眼中看到了殺意,若是他再多說一句話,這個女人可能當場會要了他的命。
“爹爹,”白小晨天真無邪的一笑,“天馥兒不僅僅是上門找我麻煩,天家非說孃親不是生我的人,天馥兒纔是,這些人真好笑,誰生的我,難道我不清楚不成?”
帝蒼眸光微微斂起,比起天馥兒上門找白小晨的麻煩,他更在意的是,這些人膽敢侮辱顏兒?
“我……我沒有找小少爺麻煩,我是上門拜訪的。”天馥兒慌亂的向後挪動了幾步,小臉慘白的道。
“因爲你上次上面,把我噁心到了,不就是找我麻煩?”白小晨冷笑一聲,“而後,嶽然就被我爹爹給撤職了,你真的沒有一點逼數?現在還敢來我面前誣陷我孃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