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
她的語氣很是平靜，眼眸已無往日的清澈，一眨不眨的望着站在她眼前的柳塵霜。
柳塵霜眉頭輕皺：“我剛纔和莫心顏所說的話你也記住，我柳塵霜最不願受人背叛，如若你也背叛了我……我不會放過你。”
就算這丫頭是她的親生女兒，她同樣不會放過。
只要是背叛她的人，她一個都無法原諒。
柳夜心低下了頭，她放在兩旁的手緊緊的攥着，沉默不語。
“咳咳。”
柳塵霜在說完這話之後，喉嚨裡再次傳來一股血腥的氣息，她用力的咳嗽了兩聲，嘴角掛着一絲的血跡。
“師父！”莫心顏臉色一變，飛快的走到柳塵霜的面前，她的眼裡是不加掩飾的擔憂，“師父，你怎麼樣了？你之前肯定受傷了，你坐着休息一會兒，徒兒爲你去探探路。”
丟下此言，莫心顏轉身就欲離去。
她的腳步還沒有動，身後再次傳來柳塵霜的聲音。
“不必了……我休息下就能夠恢復，稍後我們再一起離開這裡。”
她不信任莫心顏。
所以，她絕不可能放莫心顏離開她的視線範圍。
她更不會再給莫心顏接觸帝蒼的機會。
柳塵霜緩緩的勾脣，依着一棵樹坐了下來，她的衣裳早已經被血跡染紅，容顏在陽光的照耀下略顯蒼白。
柳夜心沒有向莫心顏一樣圍上去，她輕抿着脣，沉默不語，由始至終都沒有說一句話。
但是她的眼神，卻始終不曾離開過柳塵霜，眼底深處依然暗藏着一抹擔憂與緊張……
“師父，那你好好休息，若有需要再喊徒兒一聲，徒兒永遠不會離開師父的身邊，”莫心顏的語氣充滿着擔憂，隨後她的目光瞪向了一旁的柳夜心，呵斥道，“你還愣着幹什麼？沒看到師父受傷了嗎？還不趕緊過來。”
此刻的她，儼然忘記了柳夜心最初帶給她的恐怖，她又回到了平常欺辱她的時刻。
柳夜心邁着腳步走向了柳塵霜，她的小臉白到毫無血色，目光中更是沒有任何生氣。
柳塵霜輕輕皺眉，眼底掠過一道不滿。
別看莫心顏之前爲了帝蒼想要背叛她，但是，莫心顏對她的關心從來不作假，她僅是愛上了帝蒼，不想讓帝蒼死亡罷了。
相比較而言，自己的親生女兒柳夜心就冷淡了許多，更是傻到她受傷了都沒有一絲一毫的關心……
這也是她爲何要留下莫心顏的緣故。
至少……如今的她需要人照顧，依靠柳夜心明顯是不行的。
“夜心，”柳塵霜緊皺着的眉頭鬆了開來，語氣沒有前些日子的溫和，帶着淡漠與疏離，“雖然莫心顏之前做錯了事情，但我願意給她一次機會，你也多和她學學如何去關心人。”
柳夜心一愣，她輕抿着脣看向柳塵霜：“娘，我……”
“行了，你也別多說什麼了，”柳塵霜的聲音含着不耐煩，淡淡的罷手道，“你去前方守着，我要療傷，你不能讓任何人或者妖獸來打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