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白若邁入白家門檻之後,竟是一時間有些認不出來這髒亂的院子是她自小長大的地方。
她柳眉輕蹙,眉眼中帶着嫌棄,小心翼翼的從垃圾堆上賣了過去,往後院的方向走去。
遠遠地,白若便聽聞前方傳來一道鬼哭狼嚎的聲音,伴隨着男人的怒吼,那聲音哭的越發悽慘。
她容顏一沉,快步的向着廂房的方向而去。
廂房之內,白振祥冷着一張臉,手中拿着一根長棍,如同疾風似得落下,重重的落在了於蓉的脊椎骨上。
於蓉跪在地上,慘白而水腫的容顏滿是淚水,她的小腹依然突出,可她明白,這肚中再也沒有了她期待已久的生命。
“爹,你別打了!”
白芷哭的跪倒在地:“求求你別再打娘了,你早晚有一天會把她打死的。”
“你給我閉嘴!”白振祥一巴掌揮在了白芷的臉上,怒聲道,“你是不是我的女兒我還沒法確定,還敢爲這賤人說話?你老實交代,你肚子裡的到底是誰的種”
於蓉低着頭,滿臉悽慘,她的身子顫抖不已,像是隨時都會倒下。
“夠了!”於老夫人從門外推門進來,看着於蓉哆嗦不停的身體,她老臉一沉,“你真的要打死蓉兒不成?就因爲白顏的幾句話,你連自己的枕邊妻都不信?”
白振祥冷眸掃向於老夫人:“姨媽,我敬你是老人家,沒有動手打你,這賤人身懷野種之事,我不信你不知。”
於老夫人呼吸一滯。
多年來,白振祥對她敬重有加,許久不曾稱呼過她一聲姨媽,可如今,這生疏的稱呼讓於老夫人有些慌了。
“振祥,我保證,蓉兒壞的就是你的孩子,不可能是什麼野種。”
“是嗎?”白振祥冷笑一聲。
如果是以往,她對於於蓉母女定是深信不疑,可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他還怎麼相信她?
“振祥,你忘了嗎?若兒是太子妃,麟兒日後也是要登基大典的,你這樣對待蓉兒,就不怕若兒恨你?”於老夫人見到于振興柴油不進,不覺搬出了白若,咬牙威脅道。
白振祥望了眼於老夫人,聲音很是冷淡:“我就怕……若兒和麟兒,都活不到那個時候。”
砰!
他這話剛落,關上的房門又被用力推開,白若一身淺藍色儒裙站在門口。
“是誰說和我麟兒活不到那時候?”
見到白若的出現,白振祥眉頭一皺:“你怎麼回來了?”
白若冷冷的勾起脣角:“我再不回來,我娘就要被你給活活打死!”
話落,她快步而來,幾步間走到於蓉面前,攙扶起她的身體。
“娘,你沒事吧?”
於蓉看着面前這張柔美的容顏,淚水如河流般躺下,她嘴脣顫抖:“若兒,你終於回來了,你再晚會一天,就再也見不得爲娘了。”
“娘,我這次回來,就是爲了幫你,”白若將哭的快喘不過氣的於蓉交給白芷,方纔望向白振祥,“你剛纔說我和麟兒活不到那天,是不是因爲白顏的緣故?”
白振祥冷笑一聲:“白顏對我們白家如此仇恨,她會放過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