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恆?
直呼其名?
膽肥了丫的!
天宴帝聞言,頓時炸毛,差點開啓狐小銀模式!
但是,打量半天覺得不對,擼了擼袖子,歪着頭狐疑道,“你誰啊?朕覺得有點熟悉,卻想不起來哪裡見過!”
天允帝受到一萬點暴擊,爬起來隔着龍案沖天宴帝吼,“你白白胖胖了不起啊,朕這才叫成熟穩重!”
天宴帝有點懵逼,看看逐漸強壯年輕起來的自己,在看看枯槁瘦弱的小老頭二,耿直道,“沒錯,朕白白胖胖就是比你這風乾豆芽菜了不起!”
衆人聞言,皆有點愕然。
尤其是當擺設的太監和宮女們,此時表情都格外的詭異。
在皇帝身邊伺候這麼多年,打死他們都想不到,自家平常充滿着王霸之氣的帝王,還會……懟人啊!
豆芽菜?
還風乾豆芽菜?
有這麼擠兌人的嗎?
衆人都恨不得胳膊肘子往外拐,同情這小老頭兒十秒鐘了。
天允帝心裡苦啊,好想上去咬一口啊!
就當,那天宴帝是吃掉就可以長生不老的唐僧肉好了!
不然,何以報此仇!
好在,天宴帝只是輕輕擠兌一下人,見天允帝苦着臉不說話之後,他也就每一次的戳戳旁邊的座位,“死不要臉的,過來坐下吧,苦着一張臉給誰看,朕又不是你兒子!”
天允帝聞言,哇一聲就哭了,“你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啊,朕的兒子都死了!”
天宴帝一愣,收了吊兒郎當的心思,“怎麼搞的?你女兒來禍害朕的兒子,朕的兒子都活的好好地,你兒子怎麼掛了?”
這新鮮詞兒,是他從小狐狸口中聽來的,現在也能運用自如。
天允帝扁扁嘴,委屈道,“還不是銀瑞,朕不同意她的意思,就被他軟禁,整個皇宮人都差不多死絕了……”
“那你可憐了……”天宴帝聞言也有些難過,“說到底,還是朕的命好,年輕的時候你還不信!”
說起來,兩人年輕的時候是認識的,那時候,天宴帝和天允帝都是各自國家的太子,在外遊歷時相識,算得上是故交,關係還蠻好的。
只是後來,大家各自登基之後,這邊不怎麼聯繫了而已。
天宴帝鬱悶的說,“就說你天允好端端的非要攻打我天宴,朕還以爲你腦子抽風了,不記得當年說過什麼了!”
“朕當然記得,但是……朕已經被幽禁了很長時間了,天允早就脫離了控制。”天允帝有些頹廢。
“算了算了,一會兒宮宴開始了,要不是年輕的時候認識你,朕保證叫人把你丟出去,真是髒死了!”天宴帝嫌棄的看了一眼灰撲撲不知道多久沒洗澡的天允帝,終究也沒有讓他去洗漱什麼的。
可見,那份情誼還是在的。
不然,天允如今都完犢子了,天宴帝怎麼可能讓天允帝坐在身邊和他平起平坐呢?
這已經不是帝王之間的事情了,兩人吵架相互懟的時候,他們只是曾經的朋友而已。
天允帝也不客氣,一副老子就髒你吃了我啊的架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