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天?”昭雲暗道,果然是心懷不軌,想着登堂入室之人,這不明白了想要在洛王府住上三個月麼?
答應她就是傻子,雖然對司空洛的風流韻事不感冒,但好歹這裡是她昭雲的居住之所,豈能隨便讓別的女人進門?
於是便推辭道:“多謝曉塵姑娘的情意,但昭雲對音律方面是毫無興致,恐怕學了之後,變成對牛彈琴,那可就不大好了。”
“你——!”司空洛臉上一陣不爽,這女人怎麼可以如此拐彎抹角的罵人呢?
昭雲卻是暗自得意,看這司空洛似乎對那女人挺在乎的,果然是處處留情,那種疼惜的眼神,就好像那曉塵是王妃,而她諸葛昭雲是個丫鬟一樣,對她透明。
“王爺不必動怒,昭雲自知天資愚鈍,留下來也只會破壞兩位的雅興,昭雲就先行告辭了。”
“慢着!”司空洛突然叫住了她,道:“雲兒,你還沒向曉塵姑娘道歉呢。”
昭雲反問道:“道歉?因何道歉?”
“你明知顧問,自己把人家的脖子給弄髒了,就想一走了之?你也不想想,你這麼做,會讓人笑話我洛王府的人沒有家教。”
“啊?不用了不用了,王爺,您言重了,要王妃向曉塵賠罪,曉塵哪裡擔當得起,倒是曉塵的琴聲破壞了王府的寧靜,應該是曉塵賠不是纔對,對不起王妃娘娘,請娘娘勿怪。”
司空洛“哼”了一聲:“都看到了吧,人家曉塵小姐多知書達理?明明是你錯了人家還能豁達到如此地步,你怎麼就不懂得半點禮數呢?”
“好吧,昭雲知道錯了,曉塵姑娘,昭雲給您賠不是了,您千萬莫要見怪。”昭雲一邊說着,眼睛一邊往某個方向眺望。
正好看到馨兒端着一碗藥急急忙忙的走了過來,便也沒再做聲,等馨兒走來。
“王爺,是時候喝藥了。”馨兒將藥端到了司空洛的跟前。
那曉塵一臉疑問的道:“怎麼,王爺生病了麼?”
“沒有的事。”司空洛莫名其妙,轉而問馨兒道:“喝藥,喝什麼藥?”
昭雲便也裝着一臉的尷尬,擠眉弄眼的看着馨兒道:“對啊馨兒,你弄錯了吧?王爺身強體壯的,喝什麼藥?”
“啊?”馨兒撓着腦袋道:“剛纔不是你們讓馨兒去準備的麼?馨兒都照足了那張藥方去抓的藥啊。”
“藥方?”司空洛越聽越糊塗。
昭雲也道:“什麼藥方?我怎麼不記得了?”
“啊?連小姐你都不記得啦?真奇怪,馨兒都記得清清楚楚的,什麼龜殼,黨蔘,枸杞,狗杏子,龍膽草,我問過藥堂的老闆了,那老闆說,這些藥很補的,能把不男人變得更男人。”
昭雲臉上頓時變得通紅,不是因爲害羞,而是因爲馨兒這丫頭果然很有演戲的天分,說的就跟真的似的,難辨真假,搞得她想笑不敢笑出來,就硬是把臉蛋給憋紅了。
“你胡說什麼!?”司空洛臉色一變,如今外邊的人都在瘋傳他司空洛不能人道,不是真男人,搞得他只好縮在家裡不出門。
但是這個馨兒是在是太可惡,還當着曉塵的面,端了一碗不知是何物的藥來污衊他,如此一來,就算自己有十張嘴都難解釋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