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醫道:“沒錯,傷得很重,不過……”
“不過什麼?”
“老將軍,雖然下官只是略懂武術,但從這傷口來看,出劍之人,必定是個厲害的角色,幾乎是擦着國公大人的心房刺透了背部,而且胸骨也絲毫未損,看來,對方是存心饒他一命。”
諸葛神侯轉頭朝那些士兵問道:“怎麼會弄成這樣?”
“老將軍,小的……不知,小的們趕到的時候,護國公已經被人給刺倒在地,而且,刺他的那個人還悄悄的拍給了小的一張字條,說護國公命存一線,讓小的趕緊把人送回宮中找太醫救治!”
“那個人,長得什麼樣?”
“那個人……長得眉清目秀,外表俊朗不凡,好像很有來頭,就好像……對對對,那傢伙跟皇上長得幾分相似!”
“蠢貨!那明明就是皇上!”
諸葛神侯罵了一句,吩咐太醫小心診治護國公之後,便大步出了太醫院。
既然是皇上,那就說明麻煩大了,否則皇上也用不着將小汪置之死地而後生。
畢竟再好再精準的劍法,也要冒着極大的風險,因此老將軍放心不下,一定要去看個究竟!
日落,黃昏。
在武林新村,衡山派的帳篷內。
七八個較有實力的幫派掌門人匯聚一堂,一邊淺酒家常,一邊等候“武林盟主”葉思陽的現身。
昭雲和司空洛並排而坐,儘管兩人臉上盡是一副氣定神閒的樣子,其實內心都有一股揮之不去的抑鬱之氣。
尤其是昭雲,自從穿越過來之後,從來就沒喝過這麼多的酒,一杯接着一杯,喝得比司空洛還要狂!
司空洛知道她心底難受,知道她在心痛的同時,也在怨恨他的無情,他真的很想跟她說,那是唯一可以救汪涌泉的辦法,但礙於衆人在場,不方便說出來。
這一個坐等,就已經等了好幾個時辰,夜色開始降臨,那葉思陽卻仍然未見蹤影。
而就在此時,距離衡山派帳篷十餘丈的一棵老樹上,一個渾身漆黑的身影悄然潛伏在茂密的樹梢之上,目光如炬般窺視着十丈之外的大帳篷,心裡在暗暗的盤算着什麼。
而營帳之中,昭雲依舊貪杯不止,因爲除了喝酒,她實在不知道有什麼辦法能驅趕心中的痛苦。
她無時無刻不在掙扎,不知道回去之後,該如何跟妹妹說,跟她說小汪是如何喪命的事。
“哎呀你別喝了!”司空洛火了,一把搶下她手中的杯子。
“滾,老孃喝酒,與你何干?死一邊去!”
昭雲推了司空洛一把,竟然站了起來,朝那花慕白走去。
她知道司空洛最討厭花慕白,但是她就是要找花慕白,氣死他那個無情無義連自己兄弟都殺的傢伙!
“喂,你去哪!”司空洛起身追上去拉住她的手。
“放手,我去哪關你什麼事?身爲一幫之主,自然是要和個幫派熟絡熟絡了,你就自個呆着去吧!”
說完,昭雲已經來到了花慕白的身邊,舉杯笑道:“花兄,來,同爲後起之秀,在下敬你一杯!”
“幫主,你喝多了!”司空洛幾步走過去,拽住她的手硬是往回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