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那婢女絮絮叨叨的說了什麼,夏朝歌沒有去聽了。
大約都是些酸言酸語,夾槍帶棒的,不聽也罷。
婢女走了之後,夏朝歌吹了燈,躺回了牀上。
長夜漫漫,夏朝歌翻來覆去,睡不着。
一閉上眼,就是奚明煦的臉,還有脣上溫軟的觸感。
奚明煦的話一遍又一遍的在她的腦袋裡回放。
不許讓他碰你,不許讓他碰你,不許讓他碰你…
咦?不對,他剛剛跟她說的第一句話,好像是你想謀殺親夫來着?
夏朝歌的臉刷的一下就紅了,連耳根子都熱乎乎的,好害羞惹…
夏朝歌從牀上坐了起來,摸了摸自己的滾燙的臉蛋,腦子裡忽然蹦出了四個字:少女懷春。
她活了兩世,近千年時間,她的戀情終於開出了一朵花骨朵。
雖然在剛剛萌生的階段,但它仍然那麼美好。
夏朝歌忽然想,要是她只是夏朝歌,或者奚明煦也只是奚明煦就好了。
就算結局慘淡,至少也能完全放下心裡的結締去愛一次。
想着想着,夏朝歌就困了。
翌日一早,夏朝歌就被那婢女喚醒了,催着她趕緊準備,今天是她陪着翟斐然巡視軍營的日子。
越國的邊境之上,翟斐然和夏朝歌並肩走着,身後跟了一隊士兵。
夏朝歌看到翟斐然的第一眼,腦子裡就冒出了一句話:不許讓他碰你。
這魔音,已經深深的植入了她的腦子,那效果,簡直了!
夏朝歌一個沒忍住,嘴角咧開,明媚的笑了起來。
翟斐然看到夏朝歌燦爛的笑容,心情也跟着好了起來。
“你知道你這笑容意味着什麼嗎?”翟斐然問道。
夏朝歌一愣,她有些得意忘形了,趕緊收斂了笑容,搖了搖頭。
“這種笑容,只有在熱戀中泥足深陷的人才會有。”
夏朝歌立馬就不笑了。
然,翟斐然卻大笑了起來,他道:“止兮啊止兮,你讓我好開心。”
夏朝歌第一下沒反應過來,關他屁事!
第二下,她頓悟了,翟斐然以爲她喜歡他!
夏朝歌顫了顫,有些惡寒。
翟斐然心情極好,他忽然停下腳步,伸手撫上夏朝歌的臉,雙眼之中充滿了柔情。
夏朝歌下意識的閃開,這一動作讓翟斐然的手僵在了半空中,十分尷尬。
但,翟斐然是個人才。
緊緊尷尬一瞬間,立即就收回了手,又笑了,他道:“止兮情竇初開,害羞也是理所當然的。”
夏朝歌暗自吐槽了一句,那當然比不上你這種情場老手,勾三搭四。
“我們今天只談公事,不談私情,走吧。”翟斐然領頭走在了前面。
巡視了一天,夏朝歌對越國的邊境更加了解了,同時爲了取得翟斐然的信任,她還給翟斐然提了很多建議。
這些建議,得到了翟斐然的讚賞,他臉上的笑意更濃。
夏朝歌的笑意也更濃了,她已經準備好,就只等奚明煦了。
奚明煦動作很快,在第二天就來了消息。
當天,翟斐然在主帳見了夏朝歌,將一份奚明煦送來的書信交給了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