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都知道,那你還這麼火急火燎的回來救我?”
奚明煦笑得燦爛,還帶着幾分小愜意。
夏朝歌瞪了他一眼,沉默不語了。
忽然間,奚明煦伸出手,將夏朝歌的纖纖細手抓在了手掌心中。
奚明煦的手指修長,但因爲常年練劍,手掌心裡有着一層細細的繭。
抓在夏朝歌的細滑的手,讓她覺得手背一陣癢癢,連帶着心裡也跟着癢癢了。
“朝歌,這一回又讓你賺足名聲了。當初拒婚,被我遺棄,如今還爲了救我頂撞皇上,不怨不恨,心胸寬闊。”
奚明煦輕嘆:“可事實上呢?我纔是最無辜的人。”
“那你爲什麼不跟父皇說出實情?就算你說了,父皇也不會罰我。”
“你瞞着自有自己的思量,我又何必拆穿你?”
“可分明不是你的錯,你不說,卻要平白挨一頓打。”
奚明煦笑了,笑得一點也不在乎,彷彿這些傷在他眼裡不值一提。
“我知道你小時候常常闖禍,每次闖禍都是太子爲你背鍋。你父皇心知肚明,卻也捨不得罰你,將錯就錯讓太子一個人承擔。”
夏朝歌一愣,不知奚明煦此時爲什麼要說這個。
但是她小時候的事情,沒想到奚明煦竟然這麼清楚。
“如今你已經長大,可你闖禍的步伐一刻都沒有停過。以前是太子擋着,但以後就是我了。”
夏朝歌一擡眸,對上奚明煦那張淺笑的臉,一顆心忽然猛地要跳起來。
奚明煦這是在說什麼!
“我替你背鍋,我替你收拾攤子,我替你遮風擋雨,讓你可以繼續任性,繼續闖禍。所以,既然你不說,那我就替你擔着。”
夏朝歌的心小鹿亂撞,有些慌亂,呼吸也跟着緊了起來。
“你,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我知道,朝歌,有件事我沒有跟你解釋過,我以爲你會看得出來,卻不想壞心眼挺多,眼裡卻不大有,腦子還不怎麼好使。”
奚明煦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捏了捏夏朝歌的手。
“你這是在罵我?”
夏朝歌一愣,好好的情話,好好的氣氛,一切順理成章,自然而然。
可奚明煦竟然話鋒一轉,把她罵了個一無是處?
“你說呢?”
哎?夏朝歌一愣。
“我且問你,你與二公主熟悉否?”
夏朝歌臉一沉:“不熟”
“那她說的話,你信否?”
“不信”
“那其他的話你一句不信,爲何偏偏要信她說的我喜歡她?”
夏朝歌撇撇嘴,她這哪裡是信白蓮花啊,她信的是命格好嗎?命格分明就是這麼寫的!
難道望舒還能騙她不成?
夏朝歌渾身一哆嗦,那損友不會真的辦砸事情了吧?
如此不靠譜,很符合望舒的作風啊!
那豈不是…坑大了?
“那難道不是嗎?你一回都城,你就立馬跟她見了一面,還一見鍾情!”夏朝歌輕哼了一聲。
“你倒是清楚,但你可知那次見面除了我們以外,還有柳妃和我父親?”
“哪又怎樣?要真對上眼了,不用單獨相處也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