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
蒼凌的面上沒有一絲重逢的喜悅，沒有一絲擔憂和疑惑，他的臉上甚至沒有一絲表情。
看到這一幕，止兮的一顆心都提了起來。
只見禹白從地上爬了起來，他抹掉了嘴角邊的血，看着蒼凌。
“道歉。”
禹白視線轉向了止兮，眼眸之中愧疚和恨意交織在一起，他選擇了沉默。
“拒絕麼？”
禹白擡眸看向蒼凌，眼神很是堅定，他拒絕。
止兮曉得禹白爲什麼會拒絕，他不是不愧疚，但他也恨，很自己不顧望舒的死活。
可是，顧望舒的死活，有千千萬萬種方式…
止兮深吸了一口氣，輕嘆了一聲，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身處崩潰邊緣的禹白，或許無法冷靜的思考吧。
止兮不怪他，但是她也絕對不會贊同他。
就在此時，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
蒼凌一擡手，一道冰藍色的法力直接朝着禹白打了過去。
禹白麪上露出了一絲震驚，匆忙之中，他一個閃身，直接滾落到了一邊。
蒼凌的法力直接撞上了邊上的石壁，將整個石壁轟出了一個巨大的洞口。
石壁上面的石頭紛紛的掉落下來，不少都砸落到禹白的身上。
看到這一幕，除了蒼凌以外，在場的所有人都震驚了。
止兮沒想到蒼凌竟然出手這麼狠，禹白要是沒躲過去，不死也要掉半條命了。
躲在暗處的霓裳也沒料到，蒼凌竟然如此不顧情面，連禹白不留情！
禹白是陪着他一起長大的啊！
當年，他們到這裡的時候，禹白還在蛋殼裡沒有出來。
霓裳還記得當初蒼凌小心翼翼保護他的樣子。
如今竟然下這麼狠的手，這是要殺了他麼！
細碎的石塊砸到禹白的身上，他的龍鱗若隱若現的閃動着，在保護他的身體。
但饒是如此，他依舊渾身是血，遍體鱗傷。
龍鱗被翻出來的地方，一片血肉模糊。
禹白從地上爬了起來，他的身形有些踉蹌。
“道歉。”
蒼凌的聲音依舊沒有任何波瀾。
“不可能。”
禹白話音剛落，蒼凌卻又擡起了手，無數的冰錐朝着禹白打了過去。
禹白眉頭一蹙，凝起了法力，將蒼凌的冰錐擋開。
“叮叮叮”的碰撞聲音響起，下一瞬兩人交戰在了一起。
與其說是交戰，不如說是蒼凌單方吊打禹白。
看得出他手下留情，沒有要禹白的命。
但他下手也決不輕，每一下打過去，都是一道重傷。
禹白一下又一下的被打，每一下都會打出一朵血花，在半空之中綻放開來。
此時的禹白，從頭到腳，幾乎沒有一處完好。
蒼凌的神色冰冷，禹白也倔強的一聲不吭。
兩個人完全槓上了，站在邊上的止兮看着這一下下的，心都要跳出來了。
“住手，別打了！”
止兮在下面喊着，再打下去，禹白不死也要殘了！
然而，她喊出來，沒人搭理她。
“夠了，蒼凌，住手，你真的要殺了他嗎？”
“心術不正，留之何用？”蒼凌神色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