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了那個賤人,他打你,他還不顧你的死活,你被傷成這樣,跟廢了有什麼區別!”
“都是那個賤人!你都看到了!”
霓裳的聲音之中,帶着十分的激動,整個人嫉妒得發狂。
禹白沉默了,他沒有說話。
他也沒有想到,蒼凌竟然會這麼對他,他們這麼多年的感情…
“我遲早會讓那個賤人生不如死的!”
霓裳這話裡,充滿了恨意。
“走吧。”
霓裳伸手拉起地上的禹白,卻發現禹白全身上下都受傷了,沒有一處完好。
說得難聽點,就是打殘了,這一身傷,治不好就沒用了。
看到這樣的禹白,霓裳忽然鬆了手。
她現在自己的處境都不好了,怎麼能再帶上禹白這麼一個拖油瓶!
他已經沒有用了!
霓裳一咬牙,一狠心,轉過了身。
“反正你對我也是虛情假意,我們本來就沒什麼情分。”
“你現在這個樣子,帶着你,只會連累我。”
“你自生自滅吧!”
霓裳說完之後,頭也不回的走了,留下禹白一個人在原地。
他的手指顫抖着,目光沒有焦距的看着不遠處的地面。
染了血的面容已經看不清楚,雙眸卻帶了幾分死灰。
蒼凌抱着止兮飛離了燈桐谷。
在剛剛離開的那一瞬,止兮睜開了雙眼,眨了眨眼睛。
“蒼凌,我們偷偷摸摸回頭吧。”
蒼凌低下頭看着懷裡的止兮,他道:“先送你回第七殿,我回頭便好。”
“不行,走遠了一會兒找不到霓裳怎麼辦?”
止兮急得抓住了蒼凌的衣服。
她剛剛是被霓裳逼得沒辦法了,才裝昏的。
因爲她一旦昏了,不由自主,霓裳便沒辦法逼她了。
其實霓裳就只是想逼她,並不真的想殺望舒。
所以她昏了,沒法逼迫了,她自然也不會殺望舒。
因爲望舒一死,她的死期就到了,她不會那麼傻。
她之前不知道蒼凌爲什麼要對禹白那麼狠,裝昏那一會兒,她想明白了。
只有禹白殘了,霓裳纔會主動放棄他,他纔能有自由。
否則,禹白永遠在霓裳的逼迫之下,走不出來,永遠都是個痛苦死循環。
“蒼凌,你下次做樣子的時候,下手別那麼狠。”
“我沒有做樣子,我是真的生氣。”
止兮一愣。
“這不是一個男人該做的事情,可他做了。他懦弱,他無能,他卻要牽連別人。這是做人的問題。”
止兮輕嘆了一聲,她也沒想到,禹白會那麼固執。
可他們現在反目成仇了,還能回到以前嗎?
事情變得越來越糟糕起來。
人與人之間的矛盾和利益,交織在一起,愛和恨,情和仇,真的說不清。
“我們快回去吧,出其不意,攻其不備!禹白縱然可惡,但望舒還得救!”
止兮扯了扯蒼凌的衣袖,一臉哀求。
“罷了,看在你是傷兵,許你一回。”
蒼凌無奈,掉轉了一個方向,從燈桐谷的另一個方向重新飛了回去。
就在此時,燈桐谷的山谷之內,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裡,閃過了一道猩紅色的霧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