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如何，她還是愛着蒼凌的，她相信蒼凌的骨子也是愛着她的。
他們那麼多大風大浪都走過了，第六世秦昭離世時候的痛苦和惋惜還歷歷在目。
她再也不想嘗試那種愛而不得的滋味了。
她那麼堅強，怎麼能說放棄就放棄？
姬玄靈的嘴角漸漸咧開，露出了一個虛弱的笑容。
林亦笙再一次看見她笑，感覺整個世界都重新被點亮了。
“餓不餓？”
“餓…”
“那我讓人給你準備點粥，想要甜的還是鹹的？”
“甜的，再帶點蜜餞。”
“要甜壞牙齒的。”
林亦笙伸手摸了摸姬玄靈的腦袋，一臉的寵溺。
“壞了再長。”
“狐狸的牙齒掉了還能長？”
“是啊。”
“你騙誰？”
“騙你。”
林亦笙一個沒忍住，輕笑了起來，他回頭吩咐宮女準備一碗甜粥，再拿了一碟蜜餞。
林亦笙把姬玄靈扶了起來，讓她靠在自己的懷裡。
然後手裡端了一碗粥，一口一口的餵給她吃。
“燙不燙？”
“燙…”
林亦笙低下頭吹了吹，然後再遞給姬玄靈。
姬玄靈輕輕的抿了一口，然後道：“涼了。”
“是嗎？”
林亦笙直接自己吃掉了，重新再來一勺子。
“有點淡，你放個蜜餞。”
“好。”
林亦笙拿起邊上的蜜餞放了一顆進粥裡，攪動了一會，攪均勻了。
他重新舀了一勺子遞到姬玄靈的嘴邊。
姬玄靈又舔了一口，她道：“太甜了。”
“是嗎？”
林亦笙低下頭，自己嚐了一口。
“好像是有點甜，我讓人重新拿一碗，來人啊…”
姬玄靈見此趕緊攔住了他。
“別，別麻煩了，分明也不是很甜，我故意的，你不知道麼？”
“知道。”林亦笙不氣也不惱，很是溫柔。
“那你還當真？”
“這些都是小事，只要你喜歡，再任性都無妨。”
“那大事呢？”
“也可以任性，我替你擋着。”
姬玄靈嘴角微微的勾起，心裡有幾分得意。
這算是苦盡甘來了麼？
“還是不要任性，我名聲夠差了，在別人眼裡，就是妖妃一個。”
“那也無妨，我名聲也不好，在百姓心裡，我就是個暴君。你不覺得妖妃和暴君是絕配麼？”
“好像有點道理。”
“是完全正確。”
林亦笙說完捏了捏姬玄靈的臉蛋，像是哄着懷裡柔軟的小狐狸一樣。
“乖，來喝粥，一會兒給你換藥。”
林亦笙照顧了姬玄靈正正一天，他沒有離開，甚至沒有去上朝。
一直到夜幕落下，姬玄靈緩緩睡去他才離開。
臨走之前，他輕輕的在姬玄靈的額頭上落下一吻。
“謝謝你能回來。”
林亦笙離開之後，把暗地保護他的隱衛全都留給了姬玄靈。
他的姑姑已經盯上了姬玄靈，恐怕不會再輕易罷休了。
邊上，太監總管給林亦笙提着燈。
“皇上，是去御書房麼？”
“去別陽宮，去跟南平長公主通報一聲吧。”
“是，皇上。”
別陽宮，正殿。
南平一身紫色正宮裝坐在正座上，看着緩緩走來的林亦笙。
“你守了她一天一夜。”
——
ps：週末愉快，今天四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