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臨淵的心一動，這是這一世聽過最好聽的話了。
他沉思了一瞬，然後又道：“你看穿了我做了所有的佈置，所以是故意在賀翌晨面前捨命護我的？”
蘇子衿一愣，她確實知道顧臨淵並沒有真的中迷藥。
即使她不去保護，顧臨淵也不會死。
單單是顧臨淵打賀翌晨的那一掌，就足以證明他的實力，賀翌晨絕不是他的對手。
她不否認，她在賀翌晨面前保護顧臨淵，是爲了給賀翌晨和沈沐苒留一條退路。
因爲若她不阻止，賀翌晨真的刺向了顧臨淵，那他們兩個就沒命活了。
論手段，論狠辣，他們都不是顧臨淵的對手。
蘇子衿靠着顧臨淵，把頭枕在他的手臂上。
“要換了別的時候，我也會保護你。”
顧臨淵伸手捏了捏蘇子衿的小鼻子。
“這個解釋算合格。”
蘇子衿笑了。
“臨淵，放他們一條生路吧。”
顧臨淵輕蹙着眉頭，他道：“你讓我放虎歸山留後患？”
“他們又不是虎，別說得那麼難聽。”
“是不是虎，你會不知道麼？”
蘇子衿沉默了，眸色有些黯淡。
“如果賀翌晨真的只是想救你們，他又何必對我趕盡殺絕？先是下毒，再是刺殺？”
“他怕逃不掉吧？”
“你沒聽出來，他在刻意詆譭你？”顧臨淵又問。
“他大概着急了，口不擇言吧？”
“你還要爲他找多少藉口？”
蘇子衿嘆了一口氣，她不傻，有些事情她不是沒看出來，只是不想承認。
“其實我們小時候關係很好的，而且他喜歡沐苒，而沐苒喜歡我，所以他心裡有刺，也是正常。”
“子衿，你們十歲那一年他就去了北漠，四年時間足夠改變一個人。”
顧臨淵分外的認真。
“帶你們離開只是計劃的一部分，真正的目的是要殺我。”
“北漠那邊一直在蠢蠢欲動，意圖脫力桓國的控制，自立門戶若是我死了，那事情就好辦了。”
“你們都被他利用了，所以你在放虎歸山，這是事實，由不得你不承認。”
蘇子衿嘆了一口氣，她也不是腦子空空的人。
賀翌晨的心思，她早就看穿了。
“讓他帶走沐苒，他會對沐苒好的，北漠那邊再加強控制，應該興不起風浪。”
“蘇子衿，說到底，你就是爲了沈沐苒吧？你就這麼在意沈沐苒？別告訴我，你真的喜歡她！”
顧臨淵臉色立即黑了下來。
蘇子衿一愣，這人怎麼隨時隨地都能夠吃醋？
而且還是男女通吃…醋？
“好歹是青梅竹馬，她現在無依無靠，我能不管她麼？”
“也就是她對你沒壞心，不然我早就殺了她。”
顧臨淵冷哼一聲。
“反正她現在已經被賀翌晨帶走了，她也看到了我女子的身份，賀翌晨也是真的愛她，所以他們應該會有一個好結果的。”
蘇子衿輕嘆一聲，希望他們都能好。
“那我們呢？會有一個好結果麼？”
蘇子衿一愣，不解的看向顧臨淵。
顧臨淵勾起脣角，他道：“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