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朝歌一行人緩緩的走進了軍營之中。
剛剛走到門口,一排排站得十分整齊的士兵就已經在門口等着迎接他們了。
夏朝歌下了馬車,只見軍營內走出一個約莫四十左右年紀,兩鬢頭髮微白的將軍。
這將軍整個人看上去十分的爽朗豁達,飽經沙場的滄桑,很有大將風範。
看到他走出來,程飛揚立即單膝跪下,雙手抱拳。
“藍將軍,末將不辱使命,從碧波山莊將簡軍事和段兄弟接了過來。”
藍天翔趕緊上前將程飛揚扶了起來。
然後面上十分喜悅的朝着夏朝歌和段天衍抱拳。
“二位長途跋涉,辛苦了。”
“藍將軍客氣了,能爲國盡忠,是我們碧波山莊的榮幸,也是弟子們義不容辭的責任。”
夏朝歌舉止有禮有度,很有大家風範。
段天衍看她看得一愣一愣的,一下子沒反應過來。
這還是他家那個老妖婆麼?
人模狗樣的,行啊!
“簡軍師能有此氣度,那是離國之福啊!”
藍天翔笑道:“飛揚,帶他們下去,給他們安排一下住處,休息一晚上,明天晚上,軍營裡開接風宴!”
“是,將軍!”
程飛揚領命之後,帶着夏朝歌和段天衍安排住處去了。
夏朝歌是以軍師的身份進軍營的,因此她被安排了單獨一個帳篷。
而段天衍是以士兵的身份進去的,他就被安排在了一個小分隊裡,跟着其他士兵一起。
是夜,休息了一下午的夏朝歌走出了帳篷。
北疆的天空特別的空曠明亮,月亮比都城的更大更圓,夜風也更加寒冷凌冽。
曠野豁達的景色匯成了一副絕美悲壯的景色,那是夏朝歌從未見過的。
她擡起頭,看向這一片浩瀚的夜空,心裡忽然涌動起無數的感情來。
奚明煦在這片天空之下,守了北疆十年。
那時他來到北疆的時候,又是什麼心情?那麼小的年紀,會彷徨,會害怕麼?
夏朝歌嘆息一聲,但隨即又發現不對。
她幹嘛沒事想那個混蛋!
他現在在都城享福,指不定跟白蓮花在幽會呢!
她在這兒喝西北風,還去擔心他?
夏朝歌收斂了一下思緒,走到將士營裡,把段天衍拽了出來。
“老妖婆,你幹嘛!”
“我現在是軍師,目無軍紀,尊卑不分,違反軍紀是要受刑的,你可想好了。”
“你威脅我?”
“我只是提點你,這裡是北疆,不是碧波山莊,不會只罰挑一百擔水。”
段天衍撇撇嘴,這老妖婆說得確實很有道理,於是他乖乖的閉嘴了。
“我們去哪?”
“走一圈,瞭解地形,確定一些東西。”
“那爲什麼是大半夜的?”
“戰場瞬息萬變,白天和晚上不一樣,都要觀察。”
“所以你要從今晚走到明天白天?”段天衍瞪大了眼睛。
“長腦子了,不錯。”
“……”
他倆剛剛走出門口的時候就被士兵給攔住了。
後來,程飛揚親自出現,給他們放了行。
同時,程飛揚對夏朝歌一下改了觀,肅然起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