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火兒直到下午才清醒過來,不過整個人因爲受了太大的刺激,就像是被剝離了靈魂,醒來以後就癡癡傻傻的,表情呆滯,抱着一個枕頭當成自己的孩子,不願意撒手。
深夜,月色清冷。
兩輛馬車,一前一後悄悄的從閒王府的後門行駛出來,奔向茫茫夜色。
南宮慕辰聽從南宮玉澤的安排,帶着林柔兒,小喬以及癡傻的耶律火兒,離開古瀾國,粉桃被強制着也和他們一起離開了,雲衛留下,繼續尋找南宮音的下落。
一切就像是南宮玉澤預想的那樣,第二天,天剛剛亮,大批的禁.衛軍就把閒王府包圍了,在閒王府的府邸裡搜出來了大批南宮玉澤和南疆密切來往的書信,這明顯就是栽贓陷害,南宮錦要徹底搞垮閒王府。
朝中沒有人敢在這個時候幫閒王府說話,林柔兒的母族,原護國大將軍府也在這之前被南宮錦打壓過了,那虎符正是從林大將軍的手中奪過來,又給現任的護國將軍的。
曾經巴結閒王府的人,現在也對閒王府避之不及。
今天,是南宮錦親自帶兵來查抄了閒王府的。
一件件值錢的寶貝不斷的從閒王府搬出去,送入國庫。
院落內,南宮玉澤站在陽光之下,依然是一身清冷傲骨,站姿筆直。
並不是他站到南宮燁那邊,而是這古瀾國一直是在被南宮燁庇佑,如果古瀾國沒有南宮燁,早就被其他國家滅掉了。
南宮錦也不明白,如果南宮燁和他中的任何人想要取代他坐上皇位,那麼他早就被廢了。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皇上,我到底有沒有背叛你,你比我更清楚。”南宮玉澤淡聲說道,他看着眼前滿身陰冷戾氣的南宮錦,很難把他和從小跟自己親近的大哥聯想在一起。
南宮玉澤沒有說話,他無言可對,只能用憐憫的目光看着南宮錦。
權利,真的可以讓人連良知都不要了麼?
“玉澤,朕一直拿你當親兄弟,你爲什麼要做出這種背叛朕的事情呢?”南宮錦的臉上掛着陰冷的笑容,看着南宮玉澤輕聲問道。
他對面的南宮錦,正坐在一張檀木椅子上,悠哉的喝着茶水。
“你現在總算知道,這古瀾國到底是誰說了算吧?”南宮錦緩緩說道,目光冷冷的注視着南宮玉澤,“我很感激你當初把太子之位讓給我,我原本是可以庇護閒王府一輩子,可是你站錯了陣營,你和南宮燁走近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朕的感受?”
南宮玉澤一直以爲南宮錦是個聰明人,沒想到他的腦子現在已經糊塗到了這個程度,自從南宮燁昏迷以後,他就親小人遠賢臣,加重百姓賦稅,四處抓壯丁,增添自己的兵力,這樣是亡國之兆。
見南宮玉澤不說話,南宮錦也懶得和他繼續廢話了,他站起身來,走到南宮玉澤的身邊,輕聲說道,“看在你當初把太子之位讓給朕的份上,朕現在不會殺你,你就待在這個閒王府,不要再踏出那個門檻一步,朕有時間會來找你喝喝茶,敘敘舊的。”
說完,南宮錦就帶着幾名隨從,大步離開了閒王府。
南宮玉澤看着南宮錦的背影,目光中充滿了諷刺,南宮錦說到底還是忌憚南宮燁的,他怕把事情做得太絕,南宮燁醒來以後,他無法抵抗南宮燁的怒火吧。
不過,這個結果也挺好,被囚禁在閒王府,他就可以安心的等待音兒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