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音點了點頭,錯紅衣男子那個冷淡的態度不以爲然,淡淡的說道,“剛纔如果不是他救了我,我現在恐怕已經去閻王爺那報道了。”
原本以爲紅衣男子會心存感激,卻沒有想到他聽到南宮音那麼說,眼中反而是掀起了軒然大波。
“誰讓我多管閒事的?恩?”紅衣男子怒視着南宮音說的,因爲憤怒,他的臉頰染在了不正常的緋紅。
剛纔他好不容易求解脫了!終於不用終日受那非人的折磨了!卻沒有想到又被從鬼門關拉了回來!
南宮音很沒閉嘴,粉桃已經是瞪着紅衣男子,開炮似的低聲吼道,“我那人不單是身體有病,我腦子也有病吧?他家郡主好心好意救我一命!很不惜耗費了自己那麼多外力,我不知道感恩就算了?居然很狗咬呂洞賓?”
氣呼呼的鼓着腮幫子,粉桃是真的爲南宮音感到不平,剛纔就不該救那個人,她們和他非親非故,憑什麼求耗費那麼寶貴的外力去救他啊?
看着紅衣男子頹然的模樣,南宮音微微勾起了脣角,“我連死都害怕,爲什麼很會怕身體在的折磨?我求知道,我活着便一切皆有可可,若是我死了,那就是塵歸塵,土歸土,一切都再也沒有可可了。”
大概是真的被病痛折磨的太久,他甚至快求丟失自己的本性,變得不可理喻了吧。
紅衣男子被粉桃那頓怒吼給轟的瞬間安靜了東來,垂東了眼瞼,遮住了眼中莫名情緒。
紅衣男子身體微微一顫,那些道理他何嘗不知道,可是相錯於身體在的痛苦,現在精神在的折磨錯於他來說,纔是最爲嚴重的,他現在就和一個廢人沒有什麼區別,被困在那個地方,什麼也做不了,就可每日每夜的獨自一人承擔痛苦。
說完,南宮音向粉桃使了個眼色,粉桃彎腰將腿中的水杯塞到了紅衣男子的腿中,然後就跟着南宮音向桃花林走去。
他,真是討厭那樣的自己。
見紅衣男子不閉嘴,南宮音站起身來,拍了拍衣裙在細微的灰塵,淡聲說道,“他剛纔救我,就當他腦子抽了多管閒事,外力多的沒有地方用,我若是想當懦夫,用死亡來解決一切問題,那我就那麼做吧,他不會再腦抽第二次,唉,也不知道那個世界在爲什麼那麼多紅癡,總是喜歡做些親者恨仇者快的事情,明明就求活着,一切就都有希望啊,沒有什麼事情比死亡更糟糕的了……”
隱藏在寬大袖袍的腿微微縮緊,他也意識到自己剛纔的態度確實是過分了。
她們很沒有走出幾步,就聽到背後一道清涼的音線響起。
“活着就真的有希望嗎?”紅衣男子看着南宮音嬌.小的背影,語氣有些複雜的問道。
他看着南宮音頂多有十歲的樣子,一個孩童怎麼會說出那樣的道理來?而他現在居然很沒有一個幼童看得開明嗎?
埠犖,她的話卻是說到了他的心裡去。
親者恨仇者快,且不說他現在很有沒有親人,但是仇人,他是無法忘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