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還有一道怨毒的目光,正是坐在他們對面的冷月欣。
蘇如海環顧自己這一桌的人,除了冷月欣,全是顧家人。可見冷月欣很受重視,也難怪她當面就敢支使自己,“蘇姑娘,麻煩你將筷子遞與我。”
蘇如海能聽她的纔怪,根本是無視。
“蘇姑娘,莫非是聾子?”冷月欣還就不信了,這女人一向懦弱的很,別以爲顧鋒在身邊,她就有膽子了
蘇如海是真怒了,正想反脣相譏。顧鋒先開口了,“冷月欣,請你尊重我顧鋒的妻子。她現在是顧夫人,不是蘇姑娘。”
冷月欣面色煞白,哪想到顧鋒當着衆人的面來訓斥自己。她從小就被衆星捧月,怎能受此大辱。氣騰騰的要討還回來,顧氏就已經爲她鳴不平了,“鋒兒,畢竟你和蘇姑娘沒有正式的拜過堂,行過禮,也難怪月欣會不知道,所以還會稱呼蘇姑娘。”
“姑母,那表哥還沒有婚娶。”冷月欣更是瞧不起蘇如海,又不是明媒正娶的,稱什麼夫人
終於,顧老爺不再沉默,“鋒兒與如海的婚事是由我做主”
此話,顧氏一聽,真是無形中的被打臉了,只得尷尬的呵呵一笑,“老爺說的極是”
可也有好事者,鄰桌的一位婦人就笑道:“既然是顧家的喜事,那我們自是等着這杯喜酒,難道顧家連像樣的宴席也辦不起了?”
冷月欣親自走到那婦人身邊,撒着嬌,“姨娘說的有理”
蘇如海心裡對她們翻白眼,原來都是冷家人,真是蛇鼠一窩親。
“我認識你嗎?我娶老婆與你何干?”
顧鋒就是這麼拽!顧鋒就是這麼酷!顧鋒棒棒噠!
蘇如海心中爲他喝彩,有夫如此,婦復何求。
最後的場面自然是不歡而散,可顧鋒會在乎嗎?這與他何干
蘇如海最是欣賞顧鋒的瀟灑利落,有時侯,太顧及任何人的心情,只會讓自己心裡不好受,由其是與自己不相干的人們,他們對自己的評價好與不好,難道還能讓自己的生活都必須聽由他們的風言風語。
“站住!”冷月欣可不肯放他們走,可人家兩口子也得聽她的才行呀
冷月欣氣的吼道:“蘇如海,你的靈寵咬傷我的腳!”
蘇如海差點沒噗倒,能說出這麼樣的話,還好意思自稱是大家閨秀?真是想想都覺得好刺激,蘇如海決心要刺激她,“冷姑娘,敢問你可否亮出你那雙金貴的玉足?”
“你——”冷月欣終於意識到自己出糗了,可最悲哀的是她還沒有意識到自己的錯誤,也就是死不悔改,“我可是未出閣的姑娘,怎可視於衆人。”
蘇如海無奈的兩手一攤,“噢,那無憑無據的,還請冷姑娘自重。”
顧書梅就怕事情鬧不起來,“冷姐姐,給她看就是,到時侯讓她給你天天端洗腳水!”
“梅兒”顧老爺慎怒的瞪了她一眼,顧書梅只得不甘心的撇撇嘴,就又規矩地站在了顧氏的身後
現在已經是騎虎難下,容不得冷月欣這般糊弄過去。但她有個要求,在場的男賓都背過身去,不準看,就連男孩童都不可以。
蘇如海忍不住翻了個白眼,真當自己是金枝玉葉,指不定有腳氣呢。
對!腳氣!
田花蛙果然不負蘇如海的期望,真就讓冷月欣在脫鞋的那一刻,薰跑了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