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發現韓修騰最近真的瘦了。
她也明白韓修騰的處境,可她也有自己的立場,所以對於韓修騰的爲難,真的無能爲力。
韓修騰嗯了一聲,看着紀恩寶離去。
韓修傑無緣無故受傷,韓家人也報警了。
等韓修傑醒後,警察就來取證了。
但韓修傑卻說不出個所以然,只記得自己開着車,人卻突然暈了過去。
再醒來的時候,就是躺在醫院了。
這更加讓黃靜慈堅信了是陰靈作祟。
要不是紀恩寶阻止她去青陽遷墳,自己兒子也不會差點死了。
黃靜慈對紀恩寶的怨恨也越來越深。
這個賤丫頭,當初在谷旭邵死後,她就應該弄死她的!
韓修傑還在醫院修養,黃靜慈就先回了紀家。
剛回到紀家不久,黃延就來找了黃靜慈。
並且身邊還跟着之前那個先生。
只不過那先生西裝革履,也實在看不出像個江湖術士。
紀恩寶狐疑的看了黃延一眼。
總覺得黃延頻繁的來找黃靜慈,就是來搞事情的。
那先生目光掃過了紀恩寶和紀恩皓,在紀恩皓的身上停了一瞬。
他突然開口,“這孩子命格不簡單。”
紀恩寶摸摸紀恩皓的頭,眼神懷疑的看着那男人“怎麼個不簡單法?”
那男人神情頗爲高深莫測,“這孩子一生命途坎坷……”
還沒有等說完,紀恩寶那張和顏悅色的小臉頓時變得冰冷,簡直翻臉比翻書還快。
“你怎麼說話的?好歹也是人模狗樣的,一開口就胡謅,哪來的神棍?”
隨後立刻叫了王新進來,“怎麼什麼人都放進來?”
王新說道:“大小姐,這是老夫人請來的,既然老夫人最近身體不好,大小姐多順着老夫人就是了。”
也是在暗示紀恩寶,這種節骨眼上還是別跟黃靜慈碰上了。
免得黃靜慈兩眼一番歸西了,韓家人還能說是紀恩寶把黃靜慈給氣死的。
紀恩寶就看了黃延和那先生一眼,拉着紀恩皓走了。
黃延帶着先生進了黃靜慈的房間。
黃靜慈躺在牀上很是病弱的樣子。
看見先生來了,就跟看見了什麼救命稻草似的。
“先生,那墳是不能遷了,還請先生另外想個辦法幫幫我們一家……”
要是再不把紀老夫人那個老東西弄的魂飛魄散,下一個指不定就是她最疼愛的小兒子了。
先生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既然不能遷墳,那就只能從紀家着手了。”
先生神情嚴肅說道:“我來紀家的時候仔細觀察了,紀家如今的風水,旺的是紀家人,而不是韓家,要是打破房子風水,將原先的風水移位,也能護佑韓家……”
“怎麼個移位法?”
先生仔細說了一下。
聽完後有些糾結,“要是按照先生說的,那咱們一家不是要先搬出去,將這房子推了重建嗎?”
先生說道:“這也是不得已的辦法了。”
黃靜慈沉默下來。
等韓老爺子回到家的時候,她跟韓老爺子說了那先生的話。
韓老爺子聽了,很是憤怒。
覺得黃靜慈整天的作,鬧的家宅不寧的。
黃靜慈胸口也是堵着一口氣。
她整天辛辛苦苦的爲了什麼?
還不是爲了家裡,可這個老頭子卻絲毫不理解她,還說她作、說她鬧的家宅不寧。
簡直是快要氣死她了!
黃靜慈痛心疾首的說:“你以爲我這麼做是爲了我自己嗎?我還不是爲了咱們這個家裡,爲了你、爲了兒子,你別看咱們雖然如今住在這紀家,可你看看有誰是真正服咱們的?如今連家裡的下人都開始對我的話陽奉陰違了,你再看看咱們兒子,無緣無故的去了半條命,你難道不覺得這一切都不尋常嗎?而且這是紀家的老宅,咱們這樣住着,外面那塊牌子不拿下來,外人就永遠當咱們是在紀家寄人籬下的!”
韓老爺子聽黃靜慈這麼一說,也冷靜下來,坐在椅子裡仔細想着這件事。
現在那些老東西都嚷着讓自己下臺,無非是因爲覺得他老了,這紀家他管不了。
要是把代表着紀家聲望的紀家老宅推倒了重建,讓那些人知道,這紀家的確是要變天了。
但卻是變成韓家,那些人還敢衝着自己叫囂嗎?
韓老爺子一旦下了決定,就是行動派。
第二天,就在紀家的飯桌上宣佈了這件事。
紀恩寶一聽,心裡涼了半截。
韓老爺子估計就是知道她不會同意,所以根本沒跟她商量過,直接在這時候給她來個措手不及。
而且韓老爺子已經連暫時住的地方都找好了。
紀恩寶不肯離開紀家,韓老爺子沉着一張臉讓人去拖着紀恩寶走。
紀恩寶抱着紀家大門的雕花鐵欄,那些人來拉她的時候,也拉不動。
就在這時,容臻突然來了紀家。
而且紀恩庭後腳也回來了。
看見紀恩寶可憐兮兮的抱着雕花圍欄縮在一邊,容臻一陣心疼。
“恩恩,誰欺負你了?”
黃可頤解釋,“容少將,並沒有人欺負我姐姐,這只是一個誤會……”
容臻的目光異常的冷厲,“我有問你話嗎?”
黃可頤面紅耳赤。
容臻怎麼能給自己這種難堪?再怎麼在外人面前做戲也不用這麼對她啊。
她眼眶紅了起來,在心裡暗暗發誓,自己絕對不原諒容臻今天的行爲。
以後容臻求她原諒的時候,她也絕對不會輕易放過容臻的。
一定要給容臻一個教訓,讓他知道,自己也是有底線的!
紀恩寶看見自己未婚夫和弟弟都來了,總算沒那麼恐慌了,一下撲進了容臻的懷裡。
“他們要推倒我家的房子,要把這裡變成韓家,我不走,他們就拖我……”
韓老爺子臉色有些難看。
然而紀恩庭的臉色比他更難看。
他一雙冷岑的眸子看向了韓老爺子。
“我倒是不知道,在我不在家的時候,爺爺就可以做主推倒我們紀家的房子了,我可是記得清楚,這房子的產權如今是在我姐姐名下,爺爺甚至都不在紀家戶口上,誰給爺爺的資格動紀家的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