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李文濤爺抹殺了原始HT09的存在,以此來掩蓋HT09是他從自己師兄那裡搶來的事實。
所以到如今位置,HT09一號二號乃至之後的幾號都有了抑制劑,原始HT09卻沒有。
而原始HT09的所有數據,卻在她的身上。
她以前一直不知道自己的父親是誰。
在楊佩珊死前的幾天,才告訴了她這件事,並且還告訴了她自己父親藏資料的地方。
她之後將資料找了出來,結果就接二連三的被人找上門。
她知道這不是好東西,一直很想要交出去,卻又知道這些東西說不定也能爲自己帶來好處,捨不得出手。、
但如今,她不得不出手了,再這樣下去她會沒命的
“恩庭,我知道你很希望自己的姐姐平安無事,我父親是原始HT09的研究者,我可以將他所有關於HT09的資料都交給你,你……讓我住在紀家好不好?”
她期許的看着紀恩庭,希望能與紀恩庭同住一個屋檐下,得到紀恩庭的庇護。
紀恩庭眯着眼睛看楊樂琪。
“我聽說最近好幾路人馬都在追殺你,就是想要湊湊熱鬧,沒想到是因爲你手裡有原始HT09的數據。”
他微微傾下身看着楊樂琪。
“我不知道該說你是聰明還是蠢。”
如果說楊樂琪蠢,她就不會憑藉着一些小細節知道如今紀恩寶的情況,從而拿着原始HT09的數據來跟她談條件。
如果說她聰明……拿着這樣惹禍上身的東西滿世界的跑,的確很蠢。
大概不能說她蠢,是太貪婪了,以爲留着這些東西可以待價而沽。
卻不知道這些東西分分鐘鍾可以要了她的命。
如果她真的聰明,直接將這些東西上交給軍方,既可以擺脫麻煩,還能得到軍方的讚譽和獎賞,對於楊樂琪的處境而言,這纔是最好的。
因爲她並沒有拿着這些東西去跟人談條件的本事,在談條件前,對方就可以捏死她。
“恩庭,我……你就當看在瑾瑜的份上,幫幫我好不好?我只要住在紀家就可以了,絕對不會打擾你的……”
今天是想要住進紀家,明天呢?
紀恩庭扯起嘲諷的弧度,“HT09的數據你願意留着就留着,我可沒說想要,只要你有那個命一直拽着HT09。”
“你……你難道不想救你姐姐了嗎?”
紀恩庭眼神有些冷厲的看着楊樂琪,“我可以給你一筆錢,但是住進紀家,不可能,只有紀家的人,纔有資格住在紀家。”
他永遠都不會再讓那些居心叵測的人有進入紀家的機會。
楊樂琪神色咬着牙齒,只有紀家的人才有資格住在紀家,那她嫁給紀恩庭,不就是紀家的人了嗎?
可是這話她卻不敢說出來。
隨後紀恩庭波瀾不驚的話響起。
“你要想清楚,錢貨兩訖,你拿到錢可以出國,去最好的整形醫院去掉你臉上的胎記,可你想要從我這裡得到別的,你最終什麼也不會得到……”
楊樂琪看着紀恩庭半晌。
紀恩庭只有對着紀恩寶和華瑾瑜的時候,那冷峻的臉部線條纔會有柔和的時刻。
此刻楊樂琪只感覺到了他身上冰冷的氣息。
她知道紀恩庭說得對,她拿到一筆錢,已經是一筆劃算的買賣了。
她可以去做整容,去掉臉上的胎記,變得跟正常的女孩子一樣。
來日方長,她甚至可以在變得漂亮以後再回來找紀恩庭。
那時候紀恩庭肯定不會再對她冷言冷語了。
“好,我答應……”
紀恩庭拿到了HT09的原始數據,送到了第三軍區。
李文濤的師兄是個有始有終的人,在發現HT09違背了剛開始的研究目的之後他停止了對HT09的研究,反而開始研究針對原始HT09的抑制劑。
所以楊樂琪交出來的數據中,就有原始HT09的抑制劑方子。
青花研究小組不過是不眠不休兩個晚上,就將抑制劑研究了出來。
確定無誤之後給紀恩寶注射。
楊樂琪在拿到前後,就出國了。
紀恩寶醒來的時候,正是一個多雲的好天氣,窗外的雲悠悠的飄着,清風拂動了垂地的窗簾,一切顯得安靜而又美好。
容臻坐在牀邊,一下一下梳理着她長長的頭髮。
她睜開眼的時候,正好看見容臻專注而柔和的側臉。
紀恩寶張了張嘴,聲音嘶啞含糊,“容四哥……”
容臻的手微微一頓,看向紀恩寶,目光十分平靜,但紀恩寶卻感覺到了他眼眶中那微微的溼潤。
“醒了?”
連聲音都是在顫抖的。
紀恩寶想要伸手去抓容臻,卻有些無力。
容臻察覺到她的動作,將她的手抓住貼在他剛毅的臉上。
紀恩寶問:“我睡了多久?”
“一個多月。”
紀恩寶扯出一個笑容來,“那你這一個月過的挺好的嘛,沒見你魂不守舍邋里邋遢的……”
容臻輕輕地親吻她的手心,說:“你也沒有邋里邋遢的。”
紀恩寶昏迷,他每隔兩天給紀恩寶洗澡洗頭,自己也是打理的乾乾淨淨的。
無論什麼情況下,他都不曾讓紀恩寶看見他最差的一面。
紀恩寶笑了起來,笑着笑着眼淚就出來了。
“容四哥,你抱抱我……”
這一次她差一點就真的完了。
在黃延潛入她房間的時候,被黃延注射HT09的時候,那一刻她真的以爲自己完了。
但在最後卻不知道爲什麼有了力氣,竟然將黃延插入她手臂裡的針管拔出來,狠狠的插進了黃延的胸膛裡。
而且他插的很準,在黃延的左胸。
HT09能夠以最快的速度蔓延進黃延的心臟,黃延會比他更慘。
容臻將紀恩寶抱在懷裡,輕輕摸了摸紀恩寶的頭。
紀恩寶嘟囔的說:“我的頭都被你摸禿了。”
容臻將她抱得很緊,“紀恩寶,我不是讓你搬房嗎?爲什麼不聽話?”
他們都知道會有人盯着容家,所以他早就讓紀恩寶搬房了。
“無論我搬去哪裡,也總能讓人找到的,現在不是很好嗎,我將鏡子那個燙手山芋給丟了出去。”
她原本也想聽容臻的先搬房躲一躲,但是後來一想,這也許也是個機會。
只是沒想到後果這麼嚴重。
但是好在有驚無險,而黃延就沒有那麼輕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