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急敗壞的王定山指着自己的夫人,厲狠的道:“你好自爲之,我以後不想再聽到你問起夏曉妍的事,一句都不想哼”
南楚首席軍機大臣王定山丟下這麼一句冰冷的話,便推開了活動牆壁,走了進去。
“轟”的一聲,牆壁又恢復到先前的樣子,整個空蕩蕩的大廳之中,十六顆森林血狼眸子射出的光線還是如此的柔和,但在老婦人的眼裡,卻是這般的肅殺和絕情。
老婦人癱坐在地,淚如雨下,她在想,剛纔那人還是不是自己的丈夫?爲了權利,現在已經變得的如此的冷血無情,老婦人望了眼地上的大氅,就這麼隨意的丟棄,她越想越傷心。
又想到夏曉妍這般的狠心,怎麼一點都不像以前那個天真無邪的女孩子,怎麼變成了一個冷血無情的殺人機器?
老婦人嗚咽着,這一夜,好像要將這一生的眼淚都哭幹……
其實,呂飛到底是不是夏曉妍的心腹殺手,這已經不重要了,因爲即使夏曉妍、呂飛都說他們不是,這又能說明什麼呢?呂飛再夜闖真武戰狼團的時,被打成重傷,然後逃到“水榭花苑”,正是夏曉妍給了呂飛庇護,也幫助呂飛療傷,第二次,呂飛端掉真武戰狼團之後,王定山問夏曉妍要人,夏曉妍卻是死活不肯承認。
這不是心腹殺手,又是什麼呢?所以,王定山告訴老婦人,夏曉妍的心腹呂飛殺了她兩個弟弟,其實一點都沒錯,不管夏曉妍有沒有指使,呂飛都已經殺了
這一夜就在老婦人癡癡的哭泣、王定山在牀鋪上輾轉反側中,時不時嘆息之中渡過了。
南楚皇宮之中。
呂飛迫於蝶澈兒的恐怖的九陰白骨爪,所以無奈之下,就要出來轉轉。
“嗯……這才叫識得大體……呂公子你有進步,再說了,飯後百步走,活到九十九”蝶澈兒一邊在前面領路,一邊打趣的說道。
“這……”呂飛耷拉着腦袋,心裡是萬分痛恨蝶澈兒,但是毫無辦法,只能跟着,慢慢悠悠的地逛起了南楚皇宮。
呂飛耷拉着腦袋,一言不發,慢慢的走在皇宮中的青石板鋪成的路面上,呂飛心中想啊:“哎,和這蝶澈兒出來逛,真是沒點興致,要是夏曉妍在那該多好啊……”
“呂飛公子……”瞥見呂飛那愁眉苦臉的樣子,蝶澈兒眉頭一軒,有些怒氣的問道。
呂飛回過身來,“啊?蝶澈姑娘喊我?”
蝶澈兒努努嘴道:“呵,帶你出來逛逛,你到是老大不願意呢?”
呂飛有懾於蝶澈兒的九陰白骨爪,急急擺手道:“木有,木有,小生怎地敢呢?”
兩人沉默着往前走去,不一會兒到了一片草地之上,很多人都在放風箏。
蝶澈兒興奮道:“看……風和日麗的,這麼多小孩在放風箏啊”
呂飛嘿嘿一笑道:“這些都是什麼人?”
蝶澈兒道:“都是皇室子弟,皇子公主什麼的……”
呂飛想了想看着蝶澈兒那羨慕的勁兒,道:“蝶澈姑娘,你可想放風箏?”
蝶澈兒臉上露出喜色,笑道:“想,當然想……可是……”
呂飛一拍胸口,打包票道:“放心,你等着……”
呂飛說完跑回了房間,開始搗鼓起來,沒多久,一隻風箏就在蝶澈兒驚奇的目光下完成了
呂飛大手一揮:“搞定出發”
蝶澈兒此時,對呂飛已經是另眼相看了,發現呂飛雖然是個廢人,但是討好起女生的本事還是蠻不錯的,怪不得夏曉妍公主這麼戀着他,蝶澈兒看到呂飛爲自己親手做了個風箏,又陪着去放風箏,真是開心之極,心裡也是對呂飛增加了不少的好感。
蝶澈兒悄然的收起她那讓呂飛齜牙咧嘴的“九陰白骨爪”說道:“呂飛,你真是個有趣了的人,走吧”
兩人回到剛纔的草地。
南楚皇室的小公主,小王子他們放着的風箏都是一些龍啊、鳥啊、魚啊什麼的,而呂飛手裡的風箏是一隻豬,在風箏堆裡格外顯眼。
蝶澈兒這是才,覺得有點不好意思,道:“呂公子……這……豬……放出去,不被人笑話?”
呂飛一本正經道:“什麼?笑話?我這是飛天神豬啊,他們看到這造型,絕對是羨慕不已,怎麼會笑話?”
蝶澈兒兩隻大眼睛眨巴眨巴,疑惑的問道:“飛天神豬?我怎麼從未聽說過?”
呂飛點點頭道:“不但是你沒聽過,整個南楚的人都沒聽過,這隻豬外號飛天神豬,小名叫麥兜,可愛吧……”
蝶澈兒一聽,喜上眉梢,連連道:“可愛,可愛,真是太好聽了,麥兜,麥兜……”
呂飛將風箏遞給蝶澈兒,道:“那,麥兜弟弟拿去,去放飛天神豬吧” Wωω✿ Tтkā n✿ c○
蝶澈兒歡喜不已,接過風箏,轉身就跑了起來,嘴裡道:“麥兜,麥兜,姐姐來放你……”
呂飛在蝶澈兒露出得意的笑容,心中暗道:“嘎嘎嘎,小丫頭,真好騙,你是麥兜姐姐,哈哈,也是個可愛的小豬”
蝶澈兒轉過身來,一副嬌小可愛的模樣,問道:“呂公子,一起放麼?”
“蝶澈姑娘,你放好了,麥兜就是給你做的,是你弟弟,有你這個當姐姐的第一次來放”呂飛強忍笑意,一本正經的說道。
“嗯我放就我放,呵呵……”蝶澈兒沒心沒肺高采烈的說。
呂飛看着蝶澈兒一邊跑,一邊歡喜的叫着:“麥兜……給我飛起來……”“給我成爲飛天神豬……”
可是,開始放了以後,呂飛才發現蝶澈兒根本就不會放風箏,蝶澈兒就是拿着風箏猛跑,跑了半天風箏還是沒上天,根本就別提什麼“飛天神豬”了……
在蝶澈兒身後,跟着小跑的呂飛由於身體還比較虛弱,沒一會就跑不動了,怎麼說也不陪蝶澈兒放了,然後一pi,gu坐在草地上主席臺上看着蝶澈兒放風箏。
這草地上,除了那些小公主,小王子這些小朋友在玩的不亦樂乎,也就只剩下蝶澈兒這麼一個大人,依然興致勃勃抱着那個“飛天神豬——麥兜”風箏,在一圈一圈不知疲倦的猛跑着。
雖然“飛天神豬——麥兜”風箏一直沒放起來,但蝶澈兒一直沒有放棄努力,玩的真是專注……
呂飛就納悶了:“這蝶澈兒平時古靈精怪,刁鑽無比,怎麼連風箏都沒放過,這麼專注呢?哎,這丫頭,看來童年缺少樂趣啊……”
由於蝶澈兒是回着頭,看着風箏向前跑,所以他跑着跑着,一不注意撞到了一個人的身上。那個人,就是剛剛起身,準備偷偷溜走的呂飛。
“啊……”蝶澈兒一聲尖叫,和呂飛撞了個滿懷。
呂飛剛纔看了蝶澈兒一會,瞧她專注的樣子,自己正好將她打發了,逃離出她的魔爪,哪裡知道,這蝶澈兒跑着跑着,轉了幾個圈,又走了個直線,直接就撞上了呂飛,噗哧……呂飛大傷初愈的小身板兒直接給撞到在地。
下一息,蝶澈兒也倒了下來,正好壓在了呂飛的身上。
兩人四目相對,都是瞪大眼兒看着對方,良久,兩人才反應過來。
“啊”的一聲,呂飛去推蝶澈兒,蝶澈兒自己也往邊上滾去。
下一息,呂飛躺在地上哈哈哈大笑。
蝶澈兒正準備破口大罵,結果,聽呂飛這麼一笑,自己也是臉上浮現兩朵紅暈,咯咯咯的笑了起來。
過了一會,蝶澈兒發話道:“呂公子,你爲何發笑??”
呂飛明顯是因爲剛纔的事情,不過,如若再提起,未免太尷尬了,於是淡淡一笑道:“我做夢都沒想到啊,會有一天這麼一天,我一個凡夫俗子竟然能在這南楚皇宮中這樣地毫無估計行走,而且這南楚皇宮之中並沒有我,想像地那麼森嚴的規矩,每個人噤若寒蟬,如履薄冰……更何況還而且還能夠自由自在的放風箏……真是愜意無比……”
蝶澈兒聽到輕聲道:“公主自登基以來便是廢除了多項奢華與不合理之處所以現在的皇宮纔有着與以前幾朝不一樣地寧靜。”小臉上泛起一種從內心出地崇敬同時隱藏着一分深深地心疼。
“是啊一個女子想要撐起這樣大的一片天何其之難?”呂飛將目光投向遠處頓射出令人毫不懷疑地堅定。
就在這時,一個老者,慢慢的走了過來,嘆道:“芳,草……青青,何忍踏之……”
呂飛眉頭一鎖,嘀咕道:“剛說沒人管,就有人來了,真是……無語啊……”
蝶澈兒杏眼朝那老者一蹬,學着那老者的語氣,回聲道:“什麼芳,草……青青,青個P,這還剛發芽呢……”
呂飛額頭上滴出一滴冷汗,暗道:“這蝶澈兒才放下麥兜沒一會,秉性就暴露無遺了……”
那老者嗆了一口氣,劇烈的咳嗽着,然後道:“姑娘,你怎這麼說話……”
蝶澈兒一副蠻橫不可理喻的樣子道:“蠻橫?……”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