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二週天了,嘖嘖,真爽!”吳清濤將一名聖血宗弟子煉化後,修爲又提升了一個周天。
“一個星期過去了,也不知道里面啥情況。”吳清濤思忖着,這麼下去也不過是小打小鬧,而且吳清濤在外面打鬧,引得許多聖血宗一些修爲高深的弟子從雲國追殺吳清濤,不過吳清濤設了許多計謀,將聖血宗弟子引入一些強大靈獸的巢穴,給他們造成了不小的麻煩。
而且吳清濤居然無意中坑到了一名煉氣中期的弟子,被靈獸擊傷,隨後又被吳清濤偷襲,催動燃燒經將其焚燒,煉化,否則吳清濤也不會這麼快就有了突破。
不過吳清濤鬧出的動靜太大,竟引來一名煉氣後期的高手,幸好那名高手在與靈獸搏鬥中,引起吳清濤的注意,及時逃竄,否則被盯上,後果不堪設想。
此時吳清濤一身黑衣,乃是從一名體型跟他差不多的聖血宗弟子身上扒下來的,準備藉着聖血宗弟子的身份,混進雲國。
“小狗狗,你目標太大,吃完這頓烤肉,你就自己回五行門吧,路上小心些。”吳清濤坐在風狼旁邊,靠着風狼的身軀,撫摸着風狼的腦袋,說道。
這幾日確實苦了風狼,疲於奔波,還受了不少傷。若非風狼,吳清濤也不會安全找到那些強大靈獸的巢穴,以及多次的死裡逃生。
吳清濤也是毫不吝嗇的將許多靈氣丹,療傷丹藥一股腦餵了風狼,否則風狼也支撐不住。
畢竟在一起經歷了這麼多戰鬥,吳清濤和風狼也算有了戰友情誼。
而且這次烤肉吳清濤拔了毛,清理了內臟,洗得乾乾淨淨的,還放了許多佐料,相當美味。吳清濤一口沒吃,全餵了風狼。
“嗚嗚……”風狼低聲吼了兩聲,轉頭看了看吳清濤,拿腦袋往吳清濤臉上蹭,彷彿在表達內心的不捨。
“跟你在一起,人家都管我叫狼崽子了,要是帶你進了城,太容易引起注意了。所以你還是回去吧,乖,到時候回去再給你烤野豬,野兔,野雞啥的。”吳清濤說道。
一人一狼,坐在火堆旁打鬧,顯得格外親近。
風狼出乎意料的吃得很慢,一根骨頭在那裡啃半天。
吳清濤靠着風狼,默默地看着,偶爾給風狼喂水。
“嗚嗚~”
風狼終於啃完最後一根骨頭,站起身,依依不捨地朝吳清濤叫喚了一聲。
“走吧。”吳清濤擺擺手,背過身去。
風狼小心翼翼地咬住吳清濤的衣襬,輕輕地拉了幾下後,見吳清濤沒有反應,只好轉身,慢慢地挪動腳步,一步三回頭,最後消失在黑暗中。
吳清濤也算是明白了爲什麼許多人都痛恨偷狗賊,確實有時候動物的感情比人類的要真誠多了。
吳清濤熄了火,正準備離開的時候,突然一個人從天而降,一柄長劍直取吳清濤的天靈蓋。
吳清濤頓時覺得頭皮發麻,腳步一動,往側邊來了個驢打滾,十分驚險地躲掉了這一劍。
“不錯,反應挺快,怪不得能夠大鬧雲國邊境,殺我聖血宗如此多弟子,還躲過我一劍。不過遇到我血星河,你註定要隕落於此,狼崽子。”偷襲吳清濤的那人,血星河冷笑道。
“呸!你才狼崽子,豬崽子,狗崽子,你們全家都是驢崽子,馬蛋崽子。”吳清濤起身狠狠地啐了一口,嘲諷道。
“哼!呈口舌之利罷了,受死吧!”血星河一動,渾身修爲爆發,一劍直直刺向吳清濤,氣勢如寒芒,冷冽無比。而且給人一種人劍合一的意境,圓滿如意。
“我去!煉氣一百零八週天,圓滿周天!”吳清濤面對這一劍,暗道不妙。血星河一劍刺來,配合一百零八週天圓滿意境,使得吳清濤竟產生一種無法躲閃的感覺。
不過吳清濤這段時間的磨練也不是白費的,下意識地拔出風吟劍,格擋住了血星河的圓滿一劍。
不過吳清濤被血星河這一劍之勢震了出去,連退數丈。而且血星河的靈氣通過劍身傳導強行刺入吳清濤體內,凌厲的劍意似乎要將吳清濤絞個粉碎。
而且血星河也是修煉血衍神功,功力深厚,遠非馮飛能比。
吳清濤臉色漲紅,全力催動燃燒經,燃燒靈氣,同時觀想火焰紅蓮,焚燒劍意。又將瘀血噴出,顯然是受到了不小的傷害。
其實吳清濤身體力量強大,擁有十萬八千斤巨力,肌肉堅硬如玄鐵,若是真的全力爆發,全身肌肉膨脹,身軀憑空拔高,變得如同巨人一般,強悍無比。
不過吳清濤肌肉承受得住這種變化,全身骨骼筋脈卻無法承受。唯有踏入筋骨境,筋骨齊動,發出天雷般的轟鳴,將筋骨鍛鍊至比玄鐵還要堅硬,吳清濤才能徹底發揮出極限力量,甚至將極限拔高,發揮出十一萬,乃至十二萬斤巨力!
而且還能夠承受傷害,化解勁道。否則對手使的巧勁,身體肌肉只能地方一部分傷害,暗藏的的勁道就會破壞吳清濤體內,造成傷害。
所以吳清濤擋下這一劍受傷不輕,不過煉化靈氣和劍意後,恢復了不少。吐血是真,只是受傷沒看上去那麼嚴重,迷惑血星河而已。
一百零八週天的修煉者,一舉一動彷彿都蘊含着圓滿之意,毫無破綻!比一般的煉氣中期修煉者還要恐怖一些。
這種意境,吳清濤早就在風行才身上領教過了,只能以絕強的實力碾壓,轟殺對手,根本不可能巧取。
不過吳清濤身懷神級功法,即便目前施展不出燃燒經的種種神通,也足以讓吳清濤有面對血星河的底氣了。
“小子,沒了風狼做底牌,你也不過是個四肢發達的廢物而已,受死吧!”血星河並不打算給吳清濤喘息的時間,再次衝向吳清濤,催動血衍神功,加上一百零八圓滿周天的修爲,以及凌厲的劍意。可以說是毫無保留地出手了。
“這些天不少人對哥說了受死吧這三個字,可惜最後死的都是他們!你也一樣,會死在我手裡!”吳清濤擋住了血星河的一劍,惡狠狠地說道。
兩人面對面,如針尖對麥芒一般,毫不退讓。吳清濤身體力量爆發,以三十二週天的修爲催動經書第二重,萬物由火,焚身碎骨,火焰紅蓮觀想大法,整個人變得跟龍蝦一般通紅,無形之火彷彿把方圓數丈的空氣都燒乾了,無故起煙,周圍樹木彷彿人體自燃般主動燃燒了起來。
如果適當精神去查探的話,就會發現以吳清濤爲中心,一朵巨大的紅蓮火焰在燃燒,跳動的火焰如同花瓣一般,美麗的同時又散發着死亡的氣息。
而血星河似乎並沒有受到太大影響,圓滿修爲劍意似乎化爲領域,護住了血星河。
紅蓮火焰和劍意領域形成了兩個強大的氣場,分庭抗禮,劇烈地糾纏着。
這種戰鬥,已經超過了一般煉氣中期的水平!
“師兄,那狼崽子近幾日不停在邊境騷擾,還擊殺了我們聖血宗不少弟子,據說連林長老的弟子鄭玉都死在他手,我們是不是該謹慎點,避免陰溝裡翻船。”雲國邊境內,一男一女兩名黑衣人正從邊境裡走出來。
“無妨,那鄭玉不過是個人渣,若不是他將他親妹妹送給林長老採補,林長老又怎麼可能收他爲徒。六十三週天而已,前幾日師兄我便進入八九七十二週天,不日將踏入煉氣中期,化氣境!豈是鄭玉那個廢物能比的。”黑衣男子語氣十分狂妄。
“師兄所言極是,一切陰謀在師兄的實力面前不過是土雞瓦狗罷了,雖然狼崽子在邊境惹了不少事,但是隻要師兄出手,必定能拿下那狼崽子。”黑衣女子恭敬說道。
“那是自然。”黑衣男子點了點頭,顯然那黑衣女子的一番話讓他很是得意。
這幾日吳清濤繞着雲國邊境,經常搞偷襲,擊殺了不少駐守邊境的士兵,逼得對方動用了數萬人的軍隊大規模尋找吳清濤的蹤跡。可惜吳清濤深知敵進我退的尋找方式,早就溜之大吉了。然後什麼敵退我進,敵駐我擾,敵疲我打的戰術被吳清濤發揮得淋漓盡致,甚至吳清濤都恨不得回地球帶本《孫子兵法》過來,仔細研究。
幾日來,也引起了不少聖血宗弟子的注意,組團圍殺吳清濤。
那兩名黑衣人不停在搜尋吳清濤的蹤跡,可惜收穫甚微。
“師兄,那小子太過狡猾,竟然故意設下陷阱,引我們進入黑犀獨角牛的的領地,受到攻擊,險些喪命。”那女子摘下面紗,姣好的面容上多了一道醒目疤痕。
“沒錯,那小子太過可惡,害我白白耗費了師尊給我的護身寶物。若是讓我抓到他,必定要讓他遭受萬般折磨,在痛苦與後悔中死去。”那男子惡狠狠道。
此時已是深夜,兩人坐在火堆跟前,烤着獵物,吃着東西。
“嘿嘿,帥哥美女你們好啊。”吳清濤突然從草叢裡鑽了出來,身上還揹着一頭大大的野豬,渾身髒兮兮,衣衫襤褸。吳清濤這幾日不停的與軍隊和聖血宗周旋,爲了掩飾身份,所以把自己把衣服撕爛,在泥地裡滾了兩下,弄得跟個野人似的。
“閣下是?”那兩人一見吳清濤走過來,立刻警惕起來,但是又不敢輕舉妄動,與於是開口問道。
“相逢就是緣,何必相識。”吳清濤將野豬放下,坐了下來,道:“我還沒吃晚飯,你們烤了這麼多,反正也吃不完,不去分我一些,大家一起吃才香嘛。”
說罷吳清濤伸手就去抓架子上的烤肉,拿回來就吃。
那兩人看着吳清濤,一副隨意的樣子,彷彿自來熟一般,毫不客氣。
“你不怕我們下毒?”那男子聲音低沉,冷眼問道。面對這麼個不速之客,他竟然毫無察覺,很有可能是個修爲高深的修煉者。
“毒算什麼,我以前每天都吃有毒大米,化肥殘留的蔬菜,打了激素的雞鴨,含有瘦肉精的豬肉,轉基因的大豆油……連吸進去的都是汽車尾氣,我們天朝人民早就百毒不侵了。”吳清濤邊吃邊說道。
“化肥?激素?天朝?”那男子一頭霧水,不知道吳清濤在說什麼。
“對了,有酒沒,大口吃肉,大口喝酒才愜意,光吃着烤肉也沒意思,孜然都不放。”吳清濤吃着吃着,突然問道。
“沒有,吃了趕緊走!”那男子面色不悅,厭惡道。
“臉皮真厚。”那女子小聲嘀咕道。
“呀!我吃完了,但我還有個同伴沒吃飯呢。”吳清濤一拍腦袋道:“嘿嘿,哥們,借個火。”
也不管他們答不答應,吳清濤直接將整隻野豬往火堆裡扔去,也不拔毛不清理內臟,還差點把火給撲滅了,火星子都濺到了兩人身上。
“你幹什麼!”那男子急忙彈掉火星子,怒道。
“烤肉呀。”吳清濤一臉“茫然”地看着兩人,隨即嘴角一揚,笑道:“對了,我同伴來了,就在你們後面。”
兩人回頭一看,一頭灰狼張牙舞爪,正撲向那女子。男子見勢不妙,剛想出手,誰知腦後頭一涼,急忙側身,往旁邊一撤,十分驚險地躲過了吳清濤一掌。
可是那女子就沒那麼幸運了,躲過了狼爪,卻是中了吳清濤一掌,直接被擊飛出去七八丈,怕是活不成了。
“師妹!!!”那男子一見,心裡悲痛,眼眶一紅,險些流出眼淚。
“哎呀,騷瑞,我不是故意的。”吳清濤悻悻地收回手,有些不好意思地撓頭說道。
“我殺了你!!!”那男子狀若瘋狂,不顧一切地朝吳清濤衝了過去。
“哼!聖血宗弟子個個視生命如草芥,人人得而誅之。”吳清濤冷嘲道,毫不示弱,一身強橫的靈氣爆發,迎了上去。
吳清濤單憑三十一週天的修爲,完全可以抗衡四十週天的修煉者,若是加上十萬八千斤巨力,煉氣初期都算是頂尖的了。
只要不是煉氣中期,筋骨境的修煉者,任何人都挨不了吳清濤一掌。
吳清濤這幾日不斷戰鬥,雖然不能完美控制身體,圓滿如意。但是也算是舉重若輕,發揮出七八萬斤巨力,無人能擋。
配合朝陽烈火掌,威力更是強大!
只是那男子一套掌法使得十分陰毒,不和吳清濤硬碰硬,反而是專挑吳清濤眼睛,二弟等脆弱的地方攻去,而且七十二週天的修爲,速度和技巧完勝吳清濤。若非吳清濤身體力量遠超那男子,否則早就落敗了。不過吳清濤還是稍落下風的。
瞬步!
吳清濤腳下幻影連連,一身修爲強橫爆發,無比威猛,漸漸佔了上風,扭轉局勢。
“哼!狼崽子,我要你死!”突然間,那男子像是變了個人一般,招式依舊陰狠毒辣,不過每次吳清濤一掌落空,男子便順勢欺身,如蛇上棍一般,順着吳清濤的手臂,直取心口!
這般變化,給吳清濤一種難言的感覺。吳清濤不得不費力將其擺脫,往後連退數步。
“你這是,血衍神功?!?”吳清濤驚道。
吳清濤收走了三人身上所有財物後,連夜來到了雲國邊境。
“我的天!這尼瑪太誇張了吧?”吳清濤發現整個雲國邊境每隔數百步便有個站崗的哨兵,每隔三裡便有個數丈高的瞭望臺,上面站着兩個哨兵,短短一個時辰之內起碼巡邏了不下六次。
總之就是嚴防死守,密不透風,哪怕是一隻兔子溜進去都會被發覺。
雲族滅亡後,起碼有不下三個國打下了雲國,說實話哪有打下來後不分贓的道理。不燒殺掠奪,反而是在邊境駐紮了大量的軍隊。單看裝束,有些哨兵的鎧甲制式,顏色,面貌特徵明顯和身旁的人不一樣。
高中時吳清濤歷史學得還不錯,當初聯軍入侵後第一件事就是洗劫,掠奪,能拿的拿,拿不下的用袋子裝,裝不下就用車推,推到河邊用船運。實在帶不走的,就砸碎!砸爛!最後一把火全燒光,試圖掩蓋真相又大搖大擺地回國。
幾個人分一塊蛋糕,不但沒有因爲分贓不均而打起來,反而是個個吃得肥頭大耳,滿肚肥腸,最後勾搭在一起哼着歌高高興興地回家了。
而云國被打下來後,那幾個國家不但沒有開始分贓,反而是大費周章地把雲國給“保護”起來。很明顯他們想保護的不是雲國,而是雲國裡面的秘密。
吳清濤一番冷笑,聖血宗佔據雲國後,各種掩飾的手段拙略不堪,若是真不想消息流露,憑聖血宗的實力絕對可以覆滅整個雲國,屠殺所有生靈,然後封鎖整個雲國。
可是聖血宗掩飾身份後還在衆目睽睽之下進入雲宮,屠殺雲族,使得雲城人盡皆知,又在雲城內大開殺戒,使得雲國人紛紛逃亡……
總之,聖血宗一邊高調做事,一邊又極力掩蓋,欲蓋彌彰,虛虛實實,一環接一環,手段殘忍,心思毒辣。
吳清濤完全可以猜測到雲國百姓肯定被監視起來,想混進去着實不易。而且邊境外面還有不知道多少聖血宗弟子在外面埋伏,企圖襲擊前往雲國的修煉者,吸食他們的血肉靈魂。
這種情況可謂是進退維谷,吳清濤也十分犯難。
“嘿嘿,你聖血宗弟子搞伏擊,哥給你們來個黃雀在後。搞伏擊,打游擊戰?哥讓你們知道知道,誰纔是游擊戰的祖宗。”吳清濤臉上露出一絲奸笑,擡頭看看天空,心裡默唸道:毛爺爺保佑,授我十六字真言,保佑我無往不利,戰無不勝……
吳清濤給風行才發了符令後,也不着急和風行纔會面,反而是眼前這種情況,很適合吳清濤修煉。血的戰鬥,一直是吳清濤所欠缺的。而且殺聖血宗弟子,吳清濤絲毫沒有心理負擔,反而擔心自己殺得不夠多,不夠快((「・ω・)「嘿)。
想到這裡,吳清濤吩咐了風狼幾句後,悄悄地潛入黑暗中。
風狼外表與土狼極其相似,都是灰色毛皮,只是體型略大一些,不是專業的獵人很難分辨出來風狼和土狼的區別。不過風狼速度遠遠超過土狼,實力也十分強悍,煉氣三十六週天的修煉者也不一定敵得過風狼。而且風狼要跑,煉氣中期也不一定追的上。
“嗷嗚!嗷嗚!”風狼走了出去,遠遠地朝那羣哨兵吼了起來,吸引了他們的注意,隨後又轉身逃跑,潛入黑暗裡,消失不見。
“有情況!”瞭望臺上的哨兵都發現了風狼。
一支巡邏的隊伍正好經過,發現情況不妙,隨即整隊,一手舉着火把,一手持着武器,小心翼翼地往風狼消失的方向過去。
而風狼時而冒頭,吼兩聲,衝着哨兵扭扭屁股,隨即又往後跑,還躲掉了迎面射來的許多箭矢。
“媽的,這畜牲成精了,很可能是敵方的誘敵之計,大家小心點。”領頭的哨兵又氣又怕,同時也吩咐了一名哨兵回去報告情況。
可是回去報告情況的哨兵只是點點頭,轉身朝後走了幾步。只聽得一陣破風之聲,“咻”地一下那名哨兵便倒在地上,腦袋被一顆石子打出了一個窟窿,正在往外冒着鮮血和腦漿。
“嘿嘿,想回去打小報告?哥最恨打小報告的人了。”吳清濤蹲在一顆大樹上,茂密的樹葉遮掩住了吳清濤的身軀,只有一條很小的縫隙提供視野。
憑吳清濤的力氣,隨手甩出一顆石子,威力比步槍還要大。
“媽的,敵襲!快點烽火臺!”那哨兵隊長大喊道,隨即又是破空之聲,哨兵隊長也倒下了,死法和前面的那個哨兵一樣。
這回哨兵們算是看清了武器居然是一顆普普通通的石子,而且完全沒辦法判斷是從哪邊飛出來的。
因爲風狼不停在吼叫,干擾了哨兵的聽力。
“嗷嗚!”那風狼又出來冒頭,站在高高的山坡上,月光灑在風狼身上,仰頭長嘯,看上去十分威武,神氣。
“我去!這狗狗啥時候學會裝逼了。”吳清濤驚訝道。渾然不知這風狼乃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明顯是被帶壞了。
這裡的不對勁被許多哨兵發覺了,迅速組織了一支過百人的隊伍,正快速趕過來。
吳清濤不慌不忙,戲耍着剩下的那十幾名哨兵,嚇得那十幾名哨兵開始逃跑。可是剛洗邁開腿,立馬一顆石子飛過來,將其爆頭。在那裡嚷嚷敵襲,有情況,來人啊等等的哨兵,吳清濤也是毫不客氣的送了一顆石子過去,短短一瞬,地上躺了七八具屍體。
“我去!居然尿褲子了,算了,敵進我退,戰術成功!”吳清濤撇撇嘴,便麻利地從樹上下來,風狼也趕到身邊,一人一狼悄悄離開了。
其實憑吳清濤的實力別說百人隊伍了,就算上千人也不是吳清濤的隊伍。只是吳清濤擔心被糾纏住,引來聖血宗弟子,情況就對吳清濤不利了。
而且吳清濤知道肯定有不少正道修煉者潛伏在雲國,隨時準備對聖血宗下手。吳清濤在外面鬧得越歡,就能吸引更多的注意力,從而減輕裡面的壓力。
只是吳清濤若是不小心,很有可能陷入危險之地。不過對吳清濤來說,又何嘗不是一種挑戰。
剩下的那幾名哨兵被嚇得雙腿發軟,癱坐在地上,除了個別被嚇得小便失禁,還有一個居然嚇昏了!
到時候那幾名哨兵回去後肯定會大肆宣揚,多少會擾亂一點軍心,吳清濤也樂得見到這種場面,越亂越好。
當然,最重要的還是伏擊聖血宗弟子!吳清濤思考了一夜後,便是想出了一條極其惡毒的計謀來。
半個月後,深夜,吳清濤在地上打坐,修煉燃燒經,呼吸吐納空氣中游離的一絲絲靈氣。
“我身非我身,永恆得我心。萬物皆不滅,烈火中重生……”
這是燃燒經第一重的口訣,吳清濤近來感覺到身體有些力不從心。
額,別誤會,不是腎虧的那種,而是吳清濤力量太強大,身體難以承受的感覺。
畢竟十萬八千斤巨力,差不多是血脈稀薄的靈獸在獸靈境後期所擁有的力量。
吳清濤目前還只是煉體初期,肌肉境罷了。肌肉太過強悍,對筋脈骨骼還有體內臟腑的負擔太重。若不及時增強筋骨,臟腑,很有可能留下隱患。
這是吳清濤目前,最大的毛病。
倒是劍術,吳清濤領悟頗深,連蘇仙都讚不絕口。
火牛王是獸靈境中期,接近後期,但卻擁有十萬斤巨力。而且拼命之下,力量還能夠增強,足以看出火牛王體魄強大,吳清濤遠遠不如。
所以吳清濤有時候並不會跟火牛王角力,而是遊走在火牛王身邊,拿火牛王來練習劍術,劍技,技巧。但是火牛王身體太強悍,吳清濤很難傷到吳清濤的身體。
反而吳清濤要十分小心火牛王的攻擊,一旦中招,幾乎就是致命的程度。
這也可以看出吳清濤現在的劍術仍舊很粗糙,對付真正的強者還不夠看。
不過吳清濤還有火焰紅蓮,一旦祭出,吳清濤相信火牛王那不太靈光的腦袋神魂力量一定抵擋不住紅蓮之火的灼燒。
還有大日焚天掌,吳清濤最熟練的招式,第一層朝陽烈火掌已經圓滿,已經開始練習烈陽熔岩掌,同時也在收集練成第二層所需要的天材地寶,如今威力已不俗,遠超第一層。
這纔是吳清濤最強悍的手段,正面萬物由火化爲烈陽熔岩掌,同時祭出火焰紅蓮,灼燒對手神魂。
即便是火牛王,吳清濤也自信絕對能夠將其擊敗!
然後將火牛王做成一鍋燉牛肉,美滋滋~
一路走來,在蘇仙的教導下,不是收集破後而立所需要的天材地寶,就是激發潛力,修煉靈氣。或者鍛鍊身體,掌控力量。還有磨練意志,提升境界。
蘇仙的打算,無非就是讓吳清濤將精,氣,神,三方面都提升至極致後,接近身體崩潰的邊緣,再破後而立,重獲生機。
這種做法危險至極,即便有蘇仙在一旁,也有着極大的風險。畢竟這種事情在普通修煉者看來,無異於自殺。
就算天才如吳清濤,面對這種事情,都要亦步亦趨,如履薄冰,慎之又慎地對待。
吳清濤雖然有些難受,但是依舊有着足夠的信心。若是這點都做不到,怎麼在三年後對戰劍無悔,合一境的存在。
修煉了一夜,吳清濤總算回覆了狀態,細緻入微的感知使得吳清濤對身體的掌控增強,十萬八千斤巨力。可惜這種超負荷的掌控讓吳清濤對力量的發揮依舊顯得粗糙。遇到真正力量強大的對手,這個弊端才顯露出來。
清晨,朝陽初升。吳清濤從打坐中站起來,雖然修煉了一夜,但是氣血方剛,身上沒有一絲朝露。
鍛鍊了一會身體,吳清濤感覺全身熱乎,狀態正好。於是下山,再尋找火牛王練手。
火牛王那彷彿坦克般的健壯身軀太顯眼,此刻火牛王正睡醒,吃了點芭蕉葉充充飢。擡頭一看,一個黑影從上面極速降落下來,落點正是自己所處的位置。
“哈哈哈,小牛牛,哥來啦!”
那個黑點不是別人,正是吳清濤。半個月來吳清濤一直找火牛王戰鬥,可以說火牛王深受吳清濤的荼毒。
自從吳清濤來了之後,火牛王全身力氣都用在了吳清濤的身上,再也顧及不上身旁的那幾十頭母火牛,日夜纏着自己,可謂是苦不堪言。
半個月,整整半個月啊!吳清濤彷彿怪物一般,打到雙方都筋疲力竭的時候才走,第二天又生龍活虎的在那裡叫囂着,煩人得很。
搞得火牛王近來萎靡不振,手下的火牛都開始蠢蠢欲動了。
但是沒辦法,還是要應戰。因爲火牛王發現自己的停滯已久的實力又開始增長了。
“哞~”
火牛王吼了一聲,算是迴應吳清濤,接着幾個助跑,高高躍起,牛角對準了吳清濤。
哼哼!在空中看你怎麼躲過俺的大角。去死吧,小賤人!
火牛王內心狂吼着,似乎已經預見了吳清濤被自己的牛角戳穿的畫面了。
吳清濤見狀,嘴角露出一絲極其裝比的笑容,一抖手,風吟劍出現在手中。
在兩者即將碰撞到一起的時候,吳清濤一劍輕巧地點在了火牛王的牛角上,然後一彈,借力轉身躲過了火牛王的攻擊。同時反手一劍,劃在了火牛王的身上,留下一道長長的傷痕。
剛纔那一下,看似輕鬆隨意,彷彿順手施爲,實則運用了極其高深的技巧,借力卸力,利用火牛王的力量,來反制火牛王。
其實剛纔那一點,火牛王只感覺到自己就像個充滿氣的皮球般,被吳清濤一劍戳破,力量如泄洪般,從體內快速流出。
之前吳清濤也有用技巧來對付火牛王,但是效果都不大。看來今天吳清濤是有了更深刻的領悟,才能做到如此程度。
火牛王落地,雖然傷口很淺,只是劃破了皮膚,但是依舊讓火牛王感覺到了疼痛。雙眼冒火,顯然是因爲受傷而憤怒了。
“嘿嘿,小牛牛,今天哥不跟你比力氣。哥跟你玩藝術,給你紋紋身,就紋個蒙娜麗莎怎麼樣?美女喲~”吳清濤壞笑道。
“哞~”
火牛王是開啓了靈智的存在,曾經在企圖偷獵火牛的武者身上學到了不少東西,包括語言,所以吳清濤的調侃火牛王算是聽懂了。至於蒙娜麗莎是誰,火牛王是打破腦袋都想不出來了。
火牛王叫喚着,朝着吳清濤衝去,氣勢洶洶,一路飛奔碾壓而來。
“嘿嘿,離合劍術——陰離式!”吳清濤拿着劍,做出了離合劍術第一式的起手式,“小牛牛,今天哥不但要在你身上紋蒙娜麗莎,還要紋個齊天大聖!哈哈哈~”
吳清濤迎面而上,與火牛王交手到了一起。
“您,您是?”那黑衣人看到佝僂老者走進來,內心的恐懼油然而生,似乎走進來的不是日暮老人,而是上古凶神一樣。
五行門老祖級別的人物,黑衣人都在畫像上看過,絕對沒有眼前的這位老者。
“看來我隱居太久,都沒人記得我了。”佝僂老者有些感嘆,擡起頭,似乎在回憶什麼。但是接着轉頭看向黑衣人,沉聲說道:“老夫蘇仙。”
“西北望,斬天驕,莫非,您,您是,”黑衣人把老者的那句話重複了一遍,腦海裡突然出現了一個傳說,一個象徵着整個年代的傳說。
“東坡居士,離合道人,癲狂老祖,傳聞您早已飛昇天界。沒想到,您居然還在世上。”黑衣人顯然被嚇懵了,目瞪口呆地,喃喃道。
蘇仙,是將近一千年前的人物,本來是俗世一個王朝裡落魄的官員,頗具才華,深得當朝宰相的賞識。可惜遭人妒忌,被敵對政系誣陷,在蘇仙做的詩詞中取一些自認爲有含沙射影,指桑罵槐的句子,斷章取義,試圖扭曲事實,誣告蘇仙暗中指責朝廷,對當今聖上不敬。
蘇仙當時面臨人生最大的危機,羣臣倒蘇,使得皇帝聽信讒言,欲將蘇仙滿門抄斬。所幸宰相一系上書,誓死保蘇仙,這才讓在牢獄裡待了幾個月,幾近砍頭邊緣的蘇仙才得以生存下來。
不過出獄後的蘇仙,被派至東關邊境,擔任先鋒官,統領刀尖軍。
文官出身的蘇仙,卻在邊關擔任武將,還是帶領刀尖軍這種炮灰軍隊,顯然是政敵並沒有放過蘇仙,目的只有一個,想讓蘇仙死。
只可惜,至那以後,蘇仙彷彿是變了個人一般,在東關邊境居住了十年之久,由於蘇仙的帳篷在東邊的一個小山坡上,被後人稱之爲東坡居士。蘇仙也時常以居士自稱。
在邊關征戰十年,蘇仙每回都親自帶頭衝鋒,帶領刀尖軍在敵軍內大殺四方,屍骸遍地,血流成河。殺得敵軍膽寒,膽怯,徹底畏懼蘇仙,並將蘇仙稱之爲屠夫,身染數十萬敵軍鮮血的劊子手。
也就是在那裡,硝煙瀰漫,紅土連天的戰場上,蘇仙悟出了自己的道。
後來,蘇仙謊稱身體不適,辭官回鄉,在南方的一座小島上定居,建立了離合道觀,與慕名而來的人一起論道。蘇仙因此也落了個離合道人的稱呼。
至於癲狂老祖這個稱謂,乃是蘇仙在斬殺天驕狼王之後,被世人冠上的稱號。
據傳,當時蘇仙在南方傳道,不少修煉者慕名而來,與蘇仙一起論道,證道,交流心得,使得蘇仙獲得了不少人的讚譽,名聲在外,越穿越遠。
後來,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北天驕,天驕狼王與蘇仙結了仇怨,蘇仙提着劍,從南方一路奔襲到了北方,將天驕狼王斬殺。當時天驕狼王已經是半步合一的境界了,但還是被蘇仙一劍斬殺,無人能攔。
後來蘇仙在北方大開殺戒,接連斬殺數名獸王,才得以平息怒火。
後來,人們推測可能是蘇仙的美名引起了很多人的不滿,種種原因導致了蘇仙對上了天驕狼王。還有一種推測就是蘇仙雖然踏上了修煉之途,但還是心繫百姓,不忍看到北方百姓遭到妖獸的荼毒,所以纔出手,做出了轟動四方的舉動。
只是後來,也只是後來而已。沒人知道蘇仙爲什麼如此瘋狂,癲狂,這件事情過了之後百年,蘇仙也隱居了,再也沒有露過面。
但是在那個時代,蘇仙對道的理解無人能出其右,被認爲是最接近天界的人。
所以自蘇仙隱居後,人們都認爲蘇仙已經飛昇天界了,誰能想到居然隱居在五行門裡面。
“小子,沒想到你還記得老夫,不錯,就看在這份上,我可以留你全屍,有什麼遺言趕緊說吧,說不定老夫可以幫你一把。”蘇仙摸了摸鬍鬚,心有感喟。
別忘了,蘇仙還有個屠夫的稱號,乃是手淋鮮血,用無數人命換來的。
“在下落到老祖您手裡,在下認命了,不過在下有一個請求,”那黑衣人一咬牙,說道:“那就是死之前,能否讓在下見識一下您的離合劍術。”
“哈哈哈,沒想到我這麼多年沒用劍,居然還有人記得我的離合劍術。小子,老夫滿足你。這一劍,刺你眉心!”
佝僂老者蘇仙舉起右手,並起劍指,一道透明的劍氣從指尖傳出,毫無聲息地,刺穿了黑衣人的眉心。
那黑衣人目光熾熱地看着蘇仙出手,在蘇仙擡起手的那一刻,屋子裡的空氣陡然一變,彷彿無數利劍深深隱藏在空氣中,殺機瀰漫。似乎每一處,每一個角落,都是死局。
不過蘇仙只是針對黑衣人一人,吳清濤並未感受到黑衣人所面對的壓力,那種從四面八方碾壓而來的必死的氣息。
解決了黑衣人後,吳清濤也恢復了正常。剛纔黑衣人與蘇仙的對話完全落入了吳清濤的耳朵裡,不過吳清濤在洪荒大陸也才半年的時間,不知道蘇仙是何人物。
最起碼是老祖級別,斬殺不少老祖的存在,十分兇悍,還是五行門的人。這是吳清濤得出的結論。
“晚輩吳清濤,拜見癲狂老祖。”吳清濤可以行動後,立馬下牀,行禮道。
“嗯。”蘇仙淡淡應道,將劍指收回,負手在背後,頗有高人氣質。
“多謝老祖救命之恩,清濤沒齒難忘。”吳清濤再次行禮道。
“舉手之勞而已,小子,聽說你是先天之軀,火神屬性?”蘇仙擺擺手,問道。
“是的。”吳清濤低頭謙遜說道。
“底子紮實,境界還可以,定天心,十萬八千巨力,不錯,不錯,是個好苗子,只可惜虹雲那小子事太多,沒時間教你。”蘇仙頗爲讚許地看着吳清濤笑道。
吳清濤一聽,眼睛頓時亮了。看這意思,蘇仙是對自己有意思啊。
“多謝老祖誇獎,清濤惶恐。”不過吳清濤還是一副身爲晚輩該有的姿態,盡力博得蘇仙的賞識。
果不其然,蘇仙圍着吳清濤走了一圈,細細打量吳清濤,中間還拿手指戳了戳吳清濤。最後回到吳清濤面前,說道:
“小子,看你資質不錯,想不想跟老夫學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