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袋裡面昏昏沉沉的,趕緊的就跳下牀,然後去洗了洗臉。擡頭看了看鏡子裡面的自己,倒是沒怎麼變化,那兩個黑眼圈還沒有下來而已。
等我過來的時候,大家都已經開始吃飯了,隨便扒拉了兩口,找了一個藉口就獨自的跑到了陽臺上。
腦袋裡面一直在不斷地迴響着,宿命,宿命。難道我真得揹負着什麼宿命嗎?那最終結局,長身不老的洪荒人,預言之術,跟我的宿命究竟在冥冥之中有什麼聯繫?
一時間想的也是頭疼,竟然回了臥室裡面,摸了一盒煙出來抽了。
第一次抽菸,很反感,而且嗆得厲害,抽了幾根就慢慢的習慣了,然後啪嗒啪嗒的抽着,真的能免除一些煩惱。
“怎麼啦,想不開啦,小法哥。”穎雅走了過來,然後一伸手,掐滅了我的煙。
“沒有回去睡覺呀,小傻瓜,我有點心事而已。”我摸了摸她的腦袋,倒是挺溫順,這一下子,我又想起了那隻傻狐狸。
“是不是情瑤說的任務。小法哥,不管怎樣,我都會支持你的決定。”穎雅慢慢的降頭靠近了我的懷裡面。
真是一個傻丫頭啊。
我摸了摸她的腦袋,然後將她送回了房間。
“就你一個人啦。”剛剛回到陽臺上,情瑤竟然過來了。
“呦呵,還學會抽菸了。”她大眼睛眨巴眨巴,衝着我直笑。
“並沒有啊,一時間心裡面有點不舒服,抽一根菸解解惑。”我隨口答道。
“是不是還在糾結着什麼,這個秘密難道不值得你繼續的追尋下去嗎?而且,你有足夠的理由追尋下去。”情瑤看着我,我看着她的眼睛,她好像是知道什麼。
“多少理由。”
“你全部命運的理由。”情瑤又說了一句。
我們兩個人聊了很晚,很晚,直到快半夜的時候,纔回了房間,而我聽了情瑤的那番話之後,還是決定將這個任務繼續的做下去,很快,很快,相信我們所要追尋的目標就要來了。
連續的休整幾天,情瑤自然實在忙別的事,我和穎雅也沒有閒着,幫耳朵找房子,耳朵現在有錢,先買一套房子比較好,買了房子,的玩弄給我們安定下來之後,幫他找個媳婦就好了。
耳朵倒是也開心,但是有一個要求,一定要和我們住在一個小區,最後我們也同意了,好吧,樓上樓下,看了一處好的小區,都是三室一廳,兩套,我們樓上樓下,這下子我們的開心果耳朵纔算是高興了起來。
買完房子剛回來,情瑤就通知到了我們,機票已經買好了,這一次,我們要去的,就是古老的兩河流域,也是現在危機四伏,戰爭剛剛過去的伊拉克。
“那地方不是剛打過仗麼,聽說好有好多的什麼極端分子什麼的,咱們現在要是去了,不會正好被牽連吧。”耳朵上倒是有些擔心。
“這個不用擔心,咱麼你過去之後,那邊早已經有了更好的接應了,一次比一次的充分,直接就會到目的地,不會再有什麼耽擱,碰不到那些所謂的戰士了。”情瑤一句話安頓了我們的心。
大概的準備了一下,這一次要拿的東西更加的充足了,照明的,幾乎是背滿了,這個東西倒是輕鬆地能夠過了海關。至於防身的那一類,聽說那邊槍支什麼的,都可以撿的到,更別說買了,到時候情瑤找人給我們搞過來就是了。
由於這一次準備的好,而且跨度還不算是太大,沒有到了非洲那邊,所以我們基本上是沒有再出現上一次那種痛苦的倒時差的事情,大概是快到了下午的五點的時候,緩緩地落在了伊拉克的一座城市,叫做小馬革的地方。
這裡的環境在我們看起來,簡直是要比埃及那裡還要惡劣,雖然是飛機場,但是基本上都看不到什麼綠化的行爲,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就缺那麼多資金嗎,一出去,就是滿天的一股黃沙。
“我去,這地方的沙塵暴波黃土高原還要厲害?”我們一人吃了一嘴泥,還是登上了來接我們的車。
在這邊的話,沒有我們能夠看到的什麼商務車,豪車一類的,我們看到的,都是皮卡,全部都是皮卡。馬力大,能拉人,能拉貨,而且沒有限制,跟普通的小汽車一樣,我們就是坐着屬於中國的國產皮卡,然後到了休息地方。
這裡據說只能停留一天,第二天就拉着我們去目的地。
是一個地洞,很難以想象,我們第一次來,竟然是地洞裡面招待我們!不過還好,等我們快要下去的的時候,又是一陣的沙塵暴,嚇得我趕緊下了地洞,蓋上了上面的蓋子。
“這鬼地方啊,除了沙塵暴就是沙塵暴,還能有點別的什麼東西嗎?”耳朵最裡面全是沙子。我也是,也顧不得什麼紳士不紳士了,苦的厲害,趕緊的就找了個地方用水將嘴裡面的泥都倒了出來。
“你不能這樣,這裡是非常的缺少水資源的。”那個接待的人看到我在漱口,感激就制止了我。
我去。水資源!這鬼地方難道不是要一天洗十幾次澡麼!只要出去,全是風沙,一天要是不洗十幾次澡,真是估計沒法活了。
“來了這裡,你們就要學會珍惜水資源。就算是你有錢,也買不到那麼多的水的,你吐掉的,都是錢。”他說完,只用紙巾擦了擦嘴。
“明天不是去河邊麼,河邊那麼多的水,還怕搞不回來。”耳朵也漱了漱口,很顯然,根本就不認同這個人的說法。
“河邊的水,需要淨化的,直接是不和喝的。”那個人跟我解釋了一番,原來這裡石油工業比較多,我們來到的地方就是底格里斯河這裡,河水不淨化,實在是不敢喝。
倒是在古墓裡面跑了不少的時間,也是能稍微的習慣一下這地洞裡面沒有窗戶的壓抑感。
“正好是沙塵暴的季節,咱們暫且的先忍一忍。到了河邊就能好好的洗個澡了,畢竟不能喝,能洗澡。”青瑤這樣的女孩子要是都能忍的話,我們男孩子自然是沒有問題了。
“好吧。既然這樣了,那就行了。咱們現在是幹什麼,防身的那些東西帶來了沒有,裝上休息休息,準備明天出發?”我問道。
情瑤眨了眨眼睛,然後旁邊的那個人很快就從裡面出來了,招呼我們去地洞的裡面。
進了最裡面才發現,天吶,這簡直就是軍火庫啊!。裡面只要我們能想得到的,什麼狙擊,火箭筒都有。子彈更是丟了一地,簡直是明晃晃的亮瞎了我們的眼睛。
“這麼多的東西,怎麼搞來的?”我簡直是不可思議,隨手拿了一杆槍起來,非常的亮,簡直就是全新的,估計都沒有用過。
“戰爭過後遺留下來的東西,我也是慢慢收拾過來的,反正更總有一天能夠用得到,就都收拾回來了,你們想用什麼,就用什麼。”那個人摳着指甲,對眼前的一切彷彿是不那麼的在意。
“那你來這邊幾年了,在這邊做什麼。”我隨口問道。
“小法哥,我確定了嗎,就這把!”耳朵隨手拿起了一杆明晃晃的槍,是ak,全新的,向我炫耀着。
“我在這裡等了二十多年了,這二十多年,就是在等你們啊。”他還是毫不在意,一邊跟我聊天,一邊扣着自己的指甲。
“二十年勒,你就是在等我們?”我簡直是不可思議。
“那您家裡的人呢?結婚了嗎?”我這個時候才仔仔細細的打量起來了這個人,一張國字型的四方臉,臉上面分明有着數不清的皺紋牡丹石看起來,倒是更像是歲月對於他的磨練。眼神非常的深邃,深不見底,看起來他的內心異常的堅定,難怪能派他到這裡來,二十年如一日了。
“我剛剛我二十歲就來了,現在都四十歲了。沒有什麼老婆,就在這裡守着,等你們來了之後,完成了任務,我就可以回家娶老婆,生孩子,過正常人的生活了。”他的眼神裡面彷彿是燃起了什麼希望的火光,有一些明亮了都。
“你當過兵?”我感覺到了他身上的軍人的氣息。
“沒有,你們好好選選,我先睡覺去了。”他的眼神一時間又黯淡了下來,然後轉身就走了,真的去睡覺了。
“情瑤這個人?”我開口問道。
“以前叫他麻哥,現在叫他麻叔吧。”情瑤衝着我笑了笑。
“他也該回去找媳婦生孩子嘍。”接着情瑤又補充了一句。
很快我們就難倒了屬於自己的東西,選定之後就裝滿了子彈,這裡沒有什麼牀,連個電視都沒有,也不知道麻叔這二十年是怎麼過來的,只有所謂地鋪。
我到了地上,然後昏昏沉沉的就睡了過去。
第二天我們都起來的非常的早,原因就是直接睡在這地上,簡直是太難受了,雖然有墊背的,但是還是腰痠背痛的,啫喱筆古墓之中甚至都難睡得多。
早餐是一種水果,棗椰還是椰棗,也沒搞明白,不過終究還是很好吃的,扒拉扒拉的,我就吃了不少,倒不是我們沒錢,麻叔也說了,這裡有錢也不能露出來,要不然那麼多的槍,你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倒在槍口之下。
有錢,就是原罪。
我算是明白了這個男人,二十年如一日,能在這種鬼地方活下來,還真的不是單憑勇氣就能夠辦得到的。
出來之後車上面都已經是厚厚的一層沙土了,麻叔很麻利的將沙土清理了一下之後,帶着我們就開始朝着目的地開了過去。
一路上都是大戈壁,滿天的黃沙和黃土,偶爾捲起來的一股沙塵暴,讓車前面黃濛濛的一片,根本就看不出來路,只好停下來等待着。
“麻叔,你這二十幾年,一直都是這樣過的麼。”耳朵坐在副駕駛上面,倒是不害怕外面的沙塵暴,興致勃勃的問道。
“比這樣更加的殘酷的一些。隨時都有可能面臨死亡。至少三次戰爭,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天上面會落下來炸彈,那些炸彈只車,不管好壞,不分辨,一起殺。不知道有多少車被炸彈轟成了碎片,很多時候,炸彈就在不遠處落下,讓你跟死神擦肩而過。還有地下面,埋了不少的地雷,還有人彈,簡直是太多太多了。”我們在一旁靜靜地聽着麻叔講述着屬於他的歷史,那個屬於他的歲月。
“您這要是寫成一本書,絕對大賣。拍成電影也行啊。”耳朵在前面高興地說道。
“哼。”麻叔開心的一笑。
大概開了有個幾個小時,終於還是來到了底格里斯河的河邊。說句實話,當我們第一次下來的時候,真是被這裡美景驚呆了。
其實這條河不算得上是寬,只能說是一般意義的河。但是整條河水都將藍天倒印了進來,藍瑩瑩的一片,一時間讓人覺得這調和簡直就是如同一條藍寶石河一樣。
關鍵的是,河面上沒有一丁點的渾濁,渾濁之氣彷彿是都給了大戈壁一般。黃色的戈壁,藍色的河水,一時間倒映出了一副人間的美如畫景色。
“這麼漂亮,難怪這兩河流域盛產人物了,成了文明的發源地。”情瑤感嘆道。
“那還等什麼,咱們趕緊下去吧,這上面指不定又是什麼沙塵暴,一會來了就完了。”耳朵大聲地說道。
“那遠處已經來了!”接着耳朵就是一指,遠處的天際黃沙漫漫,一時間就跟西遊記裡面妖怪來了一樣,天昏地暗,讓人覺得恐怖至極。
“下水的地方就在前面,我將你們帶過去之後,就趕緊開車走,這裡不能久留了!”麻叔的臉上,一時間也是嚴肅無比。我們趕緊的加快了腳步,走到麻叔所說的地方嗎,就看到了一個很大的豁牙子,好像是河道旁邊被人挑開了一樣。
“就是這裡,跳下去之後,不是很深,朝着後面游過去,就好了,趕緊的去吧。”麻叔說完之後,就是一個大跨步轉身,然後留下了一道華麗地身影。
撲通一聲,我就跳下了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