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哥哥,我怎麼會在這裡的?”
懵懂的甩了甩有些空洞的腦袋,南宮慕全然沒有進入這個蛇窟的記憶,她現在怎麼會在這裡的?
難道,趁自己剛纔睡着了,墨淺淺曾搶回了身體的支配權?
“小慕,你醒了?”
聽到不一樣的稱呼,南宮禹一下就分辨出來了,現在支配墨淺淺身體的是南宮慕,而她本人則被驅逐到不知名的地方去了。
一想到墨淺淺可能會因此受苦,南宮禹就心疼無比。
“嗯,醒了,這是哪裡?”
擡眼環顧四周,看到滿地都是蛇,南宮慕有些不適的抱緊了南宮禹。
雖說她也是蛇族份子,可是她卻不是蛇,因此,她會害怕這麼多的蛇,也在情理之中。
“這是蛇族的處刑地,犯了錯的蛇族人,會被丟到這裡,讓萬蛇吞噬。等出去了,我有些話想和你談,先一起尋找出路吧!”
雖然很想當着面問清楚墨淺淺所說的事實,可是考慮到現在的處境有些微妙,南宮禹愣了愣,最後還是選擇暫時擱淺。
雖說自己暫時震住了這些蛇,但是若在這裡呆的久了,怕是會讓它們起疑心,以爲自己和小慕是被處刑的蛇族人。
南宮禹在四處的牆壁上摸索了一陣,最後,終於摸到了一塊微微凹起的石塊,打開了離開這裡的門。
他怎麼沒想到,離開蛇窟,竟是如此簡單的事。
“禹哥哥,我有些累了,有什麼事等我睡起來再說吧!”
出了蛇窟,又回到了密室之中。南宮慕看到南宮禹的臉色不佳,斷定他肯定知道了什麼不好的事,不想和他多說,就要將他趕出去。
“小慕,逃避是解決不了問題的。我已經知道了,你說的話是騙我的。剛纔在你睡着的時候,淺淺出現了。她告訴我,根本就不存在什麼四十九日之後一切安好之說。到時候,不是你死,就是她亡!”
看到南宮慕絕口不提那件事,南宮禹一本正經的攫住她的肩膀,居高臨下的望着她,像是想從她的眼睛中看到事實的真相。
明明是墨淺淺的身體,可是眼神卻是那麼的陌生。
南宮禹看到南宮慕不自然的將視線移開,一下證實了他心底的猜想。
也難怪墨淺淺一醒來就要倉皇的逃竄了,她肯定是覺得自己到最後會偏袒小慕,所以想搶先離開,出去找皇甫夜想辦法!
小慕啊小慕,哥哥以爲你永遠不會騙我的,卻不想,到頭來,你還是爲了自己騙了我!
若是在事後,被我知道,我也是謀害淺淺的兇手之一,你覺得我還能安然無恙的存活在這個世上麼?
滿眼哀傷的望着南宮慕,南宮禹等着她解釋,卻不想,南宮慕突然一把推開了南宮禹,惡人先告起狀來。
“禹哥哥,你覺得我告訴你了,你還會讓我繼續呆在墨淺淺的身體裡麼?你也知道,只要我離開了她的身體,就算我躲在天涯海角,造夢人還是能找到我。雖然當初和他簽訂契約的是我,但是我根本不想死啊!你現在是要我離開墨淺淺的身體,是要眼睜睜的看着我去死麼?”
一點也不覺得自己的行爲有問題,相反,南宮慕覺得是南宮禹的問題。
若他今日逼迫她從墨淺淺的身體裡出來,那無異於親手將她送上斷頭臺。南宮慕瞭解南宮禹的溫柔,知道他做不出這種事,所以才麼說。
她是在變相的逼迫南宮禹,至少,這樣一來,她還能在墨淺淺的身體裡安然的呆上幾日。
本來南宮禹的身邊是她最好的避難所,但是現在卻成了最危險的地方。
她在等,等着南宮禹出門,逃出昇天的那一時機!
因此,在時機成熟之前,她必須想盡辦法留在墨淺淺的身體裡!
“小慕,哥哥怎麼可能看你去死卻無動於衷?本來,只要你原原本本的將一切告訴我,我會爲你想出兩全其美的辦法的。現在,現在我的心比你還亂,完全理不出一絲頭緒……總之,淺淺不能有事,小慕也不能有事!”
心裡亂的就像一團毛線,理不出任何的頭緒。
南宮禹無力的安慰着南宮慕,沒注意到她在心底偷偷的輕笑起來。
她就知道,南宮禹不可能真的傷害她!
就算在知道真相之後,他也不會逼迫自己從墨淺淺的身體裡離開,哈哈!
“恩恩,小慕相信禹哥哥,我們還有四十九天的時間。只要在大限到來之前,想到了一舉兩得的辦法,我就能從她的身體裡出來了,那樣她也會平安無事。禹哥哥,放心吧,我們都會沒事的!”
心底的壞水叮咚作響,南宮慕打算先安撫一下南宮禹的情緒,然後藉故支開他,潛逃出像地獄一樣的這裡。
只要她出去找到新的庇佑,就不怕他們任何人了!
再給她四十九天的時間,她就能重獲新生,再度回到皇甫夜的身邊了!
爲了這一天,她一定不能輕易的認輸!
“嗯,一定會的。小慕累了,就躺下休息吧!”
雖然有些責備南宮慕,但是南宮禹的心頭還是很疼愛她的。
拿過枕頭,爲她蓋好被子,體貼入微的做好一切之後,心事重重的南宮禹,這纔出了她的門。
看着南宮禹遠去的背影,南宮慕奸詐狡猾的上揚起嘴角。
“哥哥,抱歉了,爲了我的幸福,墨淺淺必須死!”
冷冽的勾脣,盪漾出一抹血腥的弧度,南宮慕拿起一旁的書百無聊賴的看了起來。
半小時之後,她突然丟掉書,面色蒼白的捂住肚子,在牀上大叫起來。
“唔……禹哥哥,我難受……”
刻意做出胃疼的情狀,怕夜長夢多的南宮慕,打算速戰速決,支開南宮禹。
最好的辦法就是裝病,讓他去給自己買藥,然後自己趁機逃離。
“小慕,怎麼了,哪裡不舒服麼?”
一進門就看到南宮慕捂着肚子不停的在牀上翻滾,額頭上泌出了一層薄汗,臉色蒼白的像一張白紙。
南宮禹有些心急的去到她的身邊,想看看她是什麼情況。
“禹哥哥,不知道是不是吃錯東西了,我胃疼……”
南宮慕一向都有胃痛的毛病,她這麼一說,南宮禹突然緊張起來,一下忘記了現在南宮慕佔用的是墨淺淺的身體。
“胃疼,難道是超市買的速食有問題?糟了,我沒有準備胃藥……小慕,來,先喝點水。哥哥這就去給你買胃藥,你等着,我很快就會回來的!”
果然,一下就中計的南宮禹,餵了南宮慕一些水之後,立即拿了鑰匙往外面走去。
一直聆聽着南宮禹遠去的聲音,確認他離開了,南宮慕一下放開自己掐的泛紫的手,像個沒事人一樣的坐了起來。
“哥哥,抱歉了,我必須離開你!”
毫無歉意的道了一句歉,南宮慕下牀穿好鞋子,大步流星的往門口走去。
等到南宮禹買藥歸來,地下禁室裡,早已空無一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