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匆匆,眨眼過去了一個多月。
這一個多月來,孫鑫傷勢一天天好轉,胸口的傷已經沒什麼大礙,手腕上的傷口也完全癒合,外傷基本上痊癒,只是斷掉的手筋,卻沒那麼容易康復,需要進行持續的康復性鍛鍊。
隨着孫鑫傷勢好轉,壓在許言心頭的大石,算是徹底的被搬下,他整個人輕鬆了許多,也有心思開玩笑惹事了,似乎又恢復了以往的沒心沒肺的模樣,不過所有人都看得出,在吊兒郎當的外表下,他變得沉穩了也更發奮了,而積極訓練的結果,其實力比之之前又有了長足的進步。
當然,同樣進步的,可不單單是他一個,還有駱一飛江大年這些偵查連的戰友,經歷過孫鑫重傷之事,大家的積極性都有了極大提高,訓練起來比之以往積極主動了,各種軍事項目成績都有了很大提高。
值得一提的是,江大年這個拖後腿的,居然不聲不響的把成績追了上來,雖然比之許言還有不小差距,甚至也無法駱一飛這些尖子也要差上一些,可是卻也超越了絕大多數人。
這一天,中午訓練結束,三班衆回到宿舍,駱一飛呂小林等人高談闊論,江大年樂呵呵的站在一旁,許言則搬了一張凳子,放在了宿舍的角落裡,盤腿坐在了上面,雙掌平放在膝蓋上,掌心向天,做出一幅老僧入定的模樣。
沒錯,他在練氣,而且不是第一天練氣了,很小的時候,父親就教給他一種呼吸法,讓他每天不間斷的練習,十幾年的堅持,傳說中的內功沒有練出來,不過卻也不是全然沒有收穫,不間斷的練氣。讓他感應遠超常人。耳聰目明,眼疾手快,思維活躍
能在軍事項目上,一枝獨秀。一騎絕塵,練氣絕對功不可沒。所以他越加不敢鬆懈。
呼!呼!
五心向天,凝神靜氣,呼吸漸趨平和。外界的喧囂紛雜,漸漸的遠去。其頭腦一片清明
就在許言沉浸於這種狀態之時,正在爭辯的駱一飛呂小林兩人,注意到他的異常。好奇道:“吆,你們快看。許言幹什麼呢!”
“盤膝而坐,五心向天,這是在打坐練氣?”
衆人紛紛圍了上來。駱一飛作勢要推許言,呂小林攔住了他,道:“別,他正在練氣,小說中說練氣時不能受到打擾,不然可能會坐火入魔的。”
“還走火入魔呢,我看你才走火入魔了呢,這世上哪有什麼內功?你真當這是武俠小說了?”駱一飛白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說了一句,伸手推了推許言。
“幹什麼?”許言睜開眼睛,撇了駱一飛一眼。
“你這是練氣嗎?”駱一飛問道。
“嗯哼!”許言點點頭。
本來駱一飛也只是隨口一問,調侃的成分居多,卻沒想到許言居然承認了,這讓他不由好奇起來,立時來了興致,道:“真的是練氣?那能不能練出內功?”
“對呀,能不能練出氣功?”
“你練的是哪個門派的氣功,能不能像武俠小說中那樣,練出深厚的內功來!”
“小說上說氣功練到高深境界,飛花摘葉皆可傷人是不是真的?”
衆人七嘴八舌的說着,越說越是離譜,許言忍不住翻翻白眼,道:“門派呢,我是不知道,是老爹教我的,我練了十幾年,內功都沒見到,更別說是御氣傷人了,不過呢”
“不過什麼?”見許言賣關子,衆人忍不住問道。
“倒是倒是有氣感!”
“氣感?真的有氣感?”一羣人本來只是調侃,此時聽許言承認,將信將疑的同時,不由追問起來,“氣感是什麼,是不是感覺有暖流之類的?”
“有感覺,可以凝神靜氣,暖流是也有的,腹部熱熱的。”許言認真道。
“那暖流從哪裡流到哪裡?怎麼流?”
“從這裡到這裡!“許言指了指腹部,又指了指嘴巴,從下而上的一劃拉。
“從腹部流到嘴巴?”
“真奇怪,電視上小說上,不是說氣從丹田流到通過經脈做周天運轉,最後又回到丹田嗎,怎麼你這卻流到嘴巴?”
“對呀,練氣就是鎖氣,把外界吸收的氣提煉,然後鎖在體內,你這氣流到嘴巴,不是泄氣了嗎?”
衆人議論了一陣,一時也摸不着頭腦,便詢問的看向許言。
咳咳!
許言輕輕嗓子,裝模作樣的搖搖搖頭,沒好氣道:“你們的想象力,未免太豐富了點,誰告訴你們我練出內氣了,我只是每次打坐,思維就特別活躍,總能想到整蠱你們的好點子,忍不住想笑”
哈哈!
說到這裡,許言忍不住大笑起來。
開心的笑聲入耳,大家同時一愣,旋即反應過來,一個個衝他怒目而視,“好你個許言,居然敢耍我們!”
“收拾他!”
不知道誰喊了一句,一羣人涌上前去,把許言從凳子上擡起,七手八腳的將其腿腳分開。
“放開我!”許言掙扎道:“我還沒想到好主意呢!
“沒想到最好,不然不知道又怎麼整蠱人呢!”
“不能讓他練了,不然他肯定憋不出什麼好主意!”
“按住他的腳,拉住他的手”
一羣人嬉鬧着,說什麼也不肯讓許言打坐,在嬉鬧中不知道哪個下黑手,襲擊了許言的下體。
啊!
許言哀嚎一聲,用力的掙脫了衆人壓制,怒道:“是誰下黑手,襲擊你家二哥!”
一羣人紛紛搖頭,表示不是自己,許言逐個看去,一時也沒發現什麼,黑着臉道:“你們還是軍人嗎,敢做不敢當,靜充孬!”
“充什麼孬?”門外傳來唐覺的聲音。
“他們欺負我!”許言告狀道。
“呵呵,這倒是奇了,你也有吃癟的時候!”唐覺調笑道。
“你你怎麼做連長的,我都被欺負了,你不說幫我出頭,還幫着他們說話。”許言佯怒道。
“那你想怎麼樣?”唐覺反問。
“怎麼也得懲罰他們一頓吧!”
“如你所願!”唐覺勾脣一笑,道:“全體都有,操場加練!”
“連長,我被他們欺負,就不用去了吧?”許言涎着臉道。
“一人犯錯,全班受罰!”唐覺冷冷的吐出這麼一句,再次說了一句。
然後許言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