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早上,有人過來收拾。
墨連城提出了要求,讓他們晚飯時送十壇烈酒過來。
結果,那些下人遲疑一下,再照辦了。而這個小細節,傳到青銅處,也不過是微怔,隨後想想一個人尋死不行,再喝酒麻醉一下自己也很正常,便命人照樣給墨連城送酒,滿足墨連城的要求。因有時,一個人醉一場,說不定能想通一些事,清醒過來。
瞧着牢內十壇烈酒,再看着桌上的菜餚。
墨連城讓這些人下去。
作爲犯人,能有這種待遇已經算是不錯。
暫時也不過是天罰城想作作姿態,表示一下誠意擺了。只是這些誠意,在墨連城眼中非常不屑,換作是誰,殺了你的妻子,再將你關在牢中不折磨你難道對方便是好人?他還沒這麼賤。
墨連城對天罰城的恨,早已經達到了一個頂端。
只是,他強行將那滿腔的恨意壓住,露出了屬於他的淡漠。
十壇酒,他打開一罈,一口氣喝得半壇。
或者,他也需要酒來刺激一下自己。
夜晚了,這個牢是相當安靜的。
因爲外面的守衛等,壓根不怕裡面的犯人逃了一般,,一個晚上只是偶爾會來巡視一兩回。等沒有人再出現,夜深人靜時,那個人的玄神又浮出來了。他一見十壇酒,瞧起來歡喜得很,“年輕人,你真夠意思。”
“這些夠了麼?”
“夠了!”那人略微激動,“這些足夠讓它幫忙了。”
那人一激動,居然說漏嘴。
墨連城好看的眉,輕輕跳了跳,“前輩,需要的話便拿去。不過……”
“不過什麼?”
“我還是那一句,想出去。”墨連城再提出來。
他總感覺出,這個人有辦法出去。
那人倒沒再否認,而是認真問:“你真要冒險?”
“嗯。”墨連城肯定點頭,“前輩不必防備我,我們都困在這裡,是同樣落難的人。而前輩像在這裡關了很久,必也不會屈服天罰城,而我與天罰的仇,是不共戴天。至於冒險什麼,根本不算什麼,有機會離開也比死在這裡好,是不是?”
那人想了想,好像也對,嚴肅道:“機會只有一次,因爲天罰城的規矩是不會容忍第二次的,被捉的下場便是死。然,我們逃出這一座牢,也不一定能走出天罰城。就算出了天罰城,也不一定能離開得了天罰城的區域。”
那人感嘆,這麼多年了,他一直盼着怎麼逃出。
墨連城很快,和那人聊了聊。
從那人嘴裡知道,目前這牢中居然只有他們兩人關着。
天罰城有一段時間再沒捉到誰進來。
而半柱香時間一到,那人便先離開,也沒有帶走酒,說一個時辰後,再過來了詳細談。正當那人要離開時,墨連城忽而問:“前輩怎麼稱呼?晚輩姓墨,名連城。”
“名字?”說到名字那人有些微微失神,片刻便扔下一個稱呼潛離,那滄桑還飽含無奈的說出一句,“你就喊我……丹弦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