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庸醫!統統都是庸醫!”
在幾乎找遍了城內的所有郎中但從他們口中所得出的結論皆是“無藥可醫”後,折火氣惱得直罵人,罵着罵着又忍不住擡手抹了抹眼淚,彼時的小洛已經趴在她頸間徹底昏迷不醒了,而且她能感覺到小傢伙的氣息越來越薄弱……
深夜,漆黑無邊的街角里,折火整個人顯得有些不知所措的茫然不安。
她想過要去天城,天城厲害的人那麼多,一定有人可以救小洛的,可是從這裡到天城少說要兩天,按照毒性擴散的速度,小洛根本不可能會撐得到那一天的。
可是她又不能眼睜睜看着小洛就這麼死了,她該怎麼辦啊……
折火吹着夜裡的冷風半天,忽然感覺到懷裡的小洛軟軟地抱着她脖子的小手指甲在慢慢地變長變尖,微微刺痛着她的肌膚。
折火忍着痛把小洛軟乎乎的小手扒拉下來一看,小洛的狐狸指甲開始泛着淺紫色,小手指節泛着森冷的白,軟軟地了無生氣的樣子,讓折火越看越心疼。
可卻因此驀地聯想到了什麼……血……她的血……每次小洛很難受的時候吸了她的血後就會恢復生息,她是不是可以用她的血試一試?哪怕解不了毒,至少能讓小洛再撐着點,這樣她就能爲小洛多爭取點時間找名醫解藥!
折火想了想,暫時也姑且只能用這個辦法試一試了。
於是,折火連夜找了一家住店住下,把小洛放在牀榻上後,折火挽起了自己的袖口,一點一點擼到了手肘上去,然後看着自己的手掌猶豫了好一會,又忍不住擡頭看了看牀榻上已經毒性深入的小洛,微微咬了咬嘴脣,最後還是在桌前坐了下來,取出彎刀,對着自己的手掌心上,五指輕輕合攏了又鬆開了,反覆了幾下才緊緊攥住了拳頭,一咬牙,將彎刀末端對準了掌心位置輕輕一抹,折火頓時疼得咬緊了脣瓣,用力握緊着拳頭,血液沿着劃開的血痕滴落而下,折火拿起桌上的碗接住了。
那種感覺,比被小洛咬着吸血還難受。
就好像是一種很煎熬的緩刑,清清晰晰地感覺到血液一點一滴地流失,麻-痹、鈍痛。
不過滴了半碗血,折火便感覺自己整個人都要虛脫了,臉色也變得不太好了,可她還是堅持忍着滴了一整碗血,這纔拿起手帕用力按住了還在失血的手掌心,按了好一會,折火才用陶美人送給她的肌膚修復膏抹了抹傷痕,再用紗布纏住了掌心。
做完這些時,折火額頭已經開始冒着冷汗,頭也有些發暈,可她還是咬牙忍着不適,深呼吸了幾口氣,端起那碗血,回到牀榻邊上把小傢伙抱了起來,輕聲哄道:“小洛,你聽得見折火說話嗎?如果你聽到了,你記住,不管多難受,都要努力撐下去,知不知道?”
折火說着,吸了吸鼻子,把血送到小洛嘴邊,小洛在昏迷中似乎是嗅到了血的味道,鼻翼輕輕地抖動了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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