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神奇?許米諾茶藝的望着冷焰,“那你說說,青鸞在你們眼裡是怎麼樣一個人?”
冷焰低頭細想了一些,緩緩說着,“她跟我們接觸不多,我並不能很武斷的去進行判斷,但是有一件事情可以保證,這個女人是一個災星,不僅離不了K粉,更在那天給我們帶來滔天大劫。”
許米諾冷靜的聽着冷焰說的那一次災難,忍不住爆出粗口,“混蛋,青鸞是爲了我才被人灌了K粉落下後遺症,之後又被人跟蹤才讓袁家遭了劫。你們居然把所有罪責都怪在她身上?你們不知道青鸞那是爲了替我找線索才隻身前往M國後被人抓住。”
接下來的話許米諾沒有繼續再說,說多了都是淚,青鸞這麼好的一個女人,居然一直受着袁家人的排擠,如果不是爲了尉遲,她想她肯定連一秒鐘都不願待在袁家。
“老實告訴我,青鸞和尉遲到底怎麼了!”許米諾霸氣上身,現在的她容不得任何人欺瞞。
得知了真想的冷焰渾身一驚,保持着原來的姿勢低頭回道,“燁少的決定是對的,少奶奶你還是不要去看比較好。”
越攔着,就越表示有事瞞着。許米諾打開自己的手機,撥通號碼放在耳邊,等了兩下之後,那邊傳來一個尖銳的女聲,許米諾淡淡的說道,“莫晴柔,身爲你的好朋友我才告訴你,冷焰長期包養着一個情人,今天恰好被我給發現了。”
冷焰感覺自己腦門上青筋跳動的厲害,他沉默着不說話,眼神詭異的看着許米諾。即使電話沒開擴音,也聽到莫晴柔那邊撕心裂肺的臭罵。許米諾見冷焰不說話,挑眉說道,“噢,我記錯了,不只是一個,好像是兩個,左擁右抱的可能正準備去玩雙P。”
冷焰默默的把身體靠向牆邊表示自己什麼都沒有聽到什麼都沒有看到。
許米諾打着電話從他身邊走過,冷笑着,小樣兒,現在開始後悔得罪你姑奶奶了吧。
她優雅的坐進後車位的老闆坐上,冷焰沉默的走到司機位置上開車,目的地很明顯,不需要許米諾多說。
許米諾悠閒的掛了電話之後,冷焰褲口邊的電話就開始震個不停。
她調笑道,“怎麼不接電話啊?有人在找你呢,說不定是燁少。”
冷焰看了眼後視鏡中的許米諾回道,“開車時候,不允許接電話。燁少說的。”
哈哈,許米諾吐吐舌頭,惡整冷焰果然是居家用的清心劑。
整個劇場都沉浸在唐三一個人的咆哮當中,他不停的發飆不停的罵着,從來都不見重字。
“你爺爺的,居然讓我小三爺一直抱着這小子,你沒看錯吧,劇本怎麼演?什麼破劇本,馬上給我改,讓小三爺我抱個美女還差不多,居然讓我抱個男人,影片傳出去多難看。”
“還有你,你這麼甘心被人抱嗎?什麼鬼東西,開篇第一場就是抱人。”
把這座難伺候的主請過來的鄭裕導演掏出耳中的塞子,舉着劇本大喊道,“既然大家都已經溝通完畢,那麼現在就開始拍攝。什麼都不別說了,趕緊預備各就各位!”
他勒個去,居然直接無視他小三爺。
唐三火了拎起鄭裕的領子開始罵着,鄭裕一點都不惱火,反而樂呵呵的掏出手中的東西展開道唐三面前,“唐三少,看看,這是你自己籤的字吧?你看看中間這一條條款,無條件配合劇組完成電影《傾城》的拍攝。”
具體條款唐三哪有功夫看啊,“我是很配合啊,但是你讓我抱那個小子是什麼意思?”
鄭裕摸了摸自己的腦袋,假裝迷惑道,“難道唐三少沒有聽說我們《傾城》這部影片講的就是同志電影,裡面肯定會涉及很多親密環節的。”
他勒個去,他勒個去。
鬼才告訴過他這個是同志電影的。
“你別唬我,糊弄你爺爺我整你丫的,整死你們整個劇場,整死你們這一幫人。”
鄭裕導演舉着手投降,“唐三少,你整死我我沒什麼意見,但是這個電影的主要注資人是袁家少奶奶啊,我聽袁少奶奶說唐三少會很配合這場電影的。”
唐三整個人咯噔一下,他到底答應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少廢話,諾姐怎麼可能會瞞我,都是你這個鬼導演。”
“我是個導演,從不拍鬼片。”鄭裕導演整着領子回道,“如果沒有什麼事情的話,唐三少我們拍戲吧,然後今天的拍攝行程有點緊,我們必須馬上開拍了,還有如果唐三少激情戲會覺得尷尬的話,那麼我會找人替演的,一切都不是問題。”
鄭裕導演讓人各就各位準備開拍,唐三覺得自己整個魂都快沒了,自己掉進了一個坑,沒有人提示反而全都希望他掉進去一樣。
早上他還在嘲笑別人做了同志遭人嗤笑,沒想到一轉眼自己也成了士卒。
他不想演,演出去的話肯定會遭周圍人的嗤笑,他頹廢的坐在地上,打通了寧捷電話。
“捷少,有空嗎?陪我喝一杯。”
宣城的高端酒吧沒幾家,最有名的是稱爲銷金屋的藍夜酒吧。
唐三一仰頭一杯又一杯猛烈灌着烈酒伏特加,不加冰,夠勁道!
在他身邊堆滿了數十個空了的酒杯和一個喝着牛奶的寧捷。
唐三迷離的眼看着寧捷的樣子就想笑,“捷,來酒吧喝什麼奶啊,來,陪我一起喝酒。”
“我胃不好,暫時喝不了。”寧捷手裡的牛奶也是被用來暖手的,他的手託着自己的下巴,琉璃般通透的眼神望着喝的爛醉的唐三道,“夜還沒黑,你就已經醉了,怎麼對得起夜裡的大好時光?說吧,有什麼傷心的事情說出來讓我樂呵樂呵。”
“切。”唐三鄙夷不屑的切道,“不就是被人揹叛而已,這種事情我經歷的多了。”
“呵呵,看來那個人傷的你夠深的,惹得唐三少撇去形象來酒吧耍起酒瘋來了。”
“哪又有什麼事情?我有錢,這年頭有錢能使鬼推磨。”
“好。”寧捷輕笑着,“好啊,那麻煩唐三少也付了我的牛奶錢。”
唐三抹了口袋摸了半天也沒摸出個什麼東西,乾脆大吼一聲,“寧捷,你先幫我墊着,我沒帶。”
唐三吃的霸王餐吃的倒還挺有理的,寧捷望着杯中牛奶不說話,他現在這副樣子,根本不想跟他計較什麼。
寧捷歪着腦袋看着耍酒瘋的唐三,安靜的等他自己先說出口。
“爲什麼我那麼信任的人會擺我一道呢。”
可是說來說去,說道最後的就只有是這句話。
寧捷心靈雞湯的嘆道,“說到底,不都是執念嘛!”
許米諾覺得自己看到的絕對不是真的,在她的眼前,兩個人躺在病牀上奄奄一息。
蒼白的臉上全是密密麻麻的小紅點,帶着氧氣罩只有旁邊儀器上的生命體徵才說明人還活着。
“這是怎麼回事兒?”許米諾怒了,她感覺自己從來沒有那麼生氣過,整個人覺得很悶熱,體內的火氣散不掉。
“聽醫生推斷說是遭了毒蜂蟄的。”對於此,冷焰絲毫不準備隱瞞了,再隱瞞下去,他的清譽肯定被許米諾毀的渣都不剩。
“毒蜂!哪來的毒蜂?宣城有毒蜂嗎?我去,瑞恩那個鬼居然還說青鸞是主謀,哪個主謀會瘋了似的自己找罪受,還弄得現在生死不明?”許米諾似在自言自語,其實她的話都是在說給冷焰聽的。
“沒有找到來源。毒刺已經拔掉,臉部傷口全部處理。”
“那爲什麼還不醒?”
“醫生說,毒蜂傷的不是皮肉,而是神經。”
許米諾沉默,忽的想到袁燁霆的病症,“拖着,想盡辦法給我拖着,只要等袁燁霆那邊有了修復神經的藥劑就有救了。”
冷焰垂眸,他也聽袁燁霆說過,但是眼前兩人的病情能拖到半個月已經是非常了不起的了。
“給我打電話使勁催,那個未露面的藥劑學家肯定有破綻的,我們一定能夠找到。”她走到青鸞身邊,低頭仔細看着她臉上的小傷口。
青鸞安靜不化妝的樣子文靜的可愛,許米諾用手指撩開面前的髮絲,自己還是虧欠她太多。
忽的許米諾聽到青鸞在睡夢中沉吟,把耳朵湊在她嘴邊聽到了東鬼兩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