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清妤微微心驚,不知道他要是再抓到自己會不會把自己挫骨揚灰啊,而今天還這般倒黴的再遇到了他,她以爲她這輩子只要小心翼翼的,就不會再遇到他的。
納蘭清妤伸出手微微的扯了扯池筠元的衣袖,帶着他往後退兩步,現在兩人站在路中間很是擋路,想着乾脆等他們先過算了,她可不想去招惹這羣人,特別是那個魔頭。
池筠元微微蹙眉,最後還是和清妤一起往後退到一旁,遇到這種情況,特別對面還是一羣凶神惡煞的人,只要不想去惹事,都會退到一邊,等這羣人先走了來。
皇甫冥寒目不斜視的朝着他們這裡走來,步步生風。
他感覺到前面的這兩人在打量他們,他也沒有太在意,目光一直都沒有落在這兩人身上。
從小到大,他就是衆星捧月,要是有人不看他,他纔會覺得奇怪了。
可,就在皇甫冥寒經過納蘭清妤的身邊時,他卻停下來腳步,他一停下來後面一羣人也跟着停了下來。
在他停下來的時候,納蘭清妤的心也跟着揪了起來,這是要鬧哪樣?他該不會認出自己了吧,可是她這身裝扮,連個眼睛都沒有露出來,他又不是透視眼怎麼可能看見。
納蘭清妤依然是身子挺直,不卑不亢的站在哪裡沒有吭聲,一旁的池筠元則眉頭微蹙起來打量着這個停在他們身邊的英氣逼人的男子。
停下來的皇甫冥寒微微的擡眼,那如深海一樣的眼眸,這才認真的看向納蘭清妤,打量着她。
看着她從頭到腳都是黑色,遮得那叫一個嚴實,完全就是密不透風。
就算她遮得再嚴實,喬裝得再好,他還是知道她是誰了。
很好,沒想到在這裡還遇到她,這幾天他都沒有故意去找她,今日她又送上門來了,那就當另當別論吧。
薄薄的脣瓣,緩緩的勾了起來,帶着一絲邪氣斐然的笑意,看得其他人六神無主,都快要被他這樣的笑容把魂都給勾走了。
不是皇甫冥寒有透視眼,而是他的敏銳的嗅覺,按理來說納蘭清妤身上的清幽的體香味只有把衣裳脫了,鼻尖湊在皮膚上估計才能聞到。
可是,皇甫冥寒的不管是嗅覺還是其他敏銳度都是異於常人的,所以他只是從納蘭清妤身邊過,就已經嗅到了那股專屬於納蘭清妤的味道,清清的,幽幽的,蘭草香味。
其實,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味道,這是別人複製不了的,就好像我們的指紋,而這種細微的味道不是每一個人都能區別出來,這需要很強悍的分辨能力和高強度敏銳的嗅覺。
所以在我們平時聞起來就覺得差不多,或者什麼味道都聞不到的時候,皇甫冥寒卻嗅到了不同,等於那些味道在他面前會放大許多倍。
上次和她在一起那麼久,那股味道早就熟爛於心,所以只要這味道一出現,皇甫冥寒就會有條件反射。
正是這樣,皇甫冥寒不需要看臉就能認定這個人就是上次把自己賣掉的那個可惡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