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居然告訴他,不用他的幫忙,他也一向可以出人投地,一向可以成爲一名比他還厲害的煉藥師的。
本來冷墨白和他的脾氣就不合,自從他母親過世之後,兩父子的脾氣就都變得更是奇怪。
兩人之間幾乎沒有相處,別說說話了,就算見面都沒有,簡直是比陌生人還不如。
今天居然這小子要見他,還真是把他驚奇了一把。
“你知道我來見你是爲了什麼。”冷墨白一向掛在嘴角的笑意沒有,兩父子就像是仇人一樣在見面。
冷逸天大笑一聲,“我還真是不知道。我還很忙,沒空來猜你的心思,和你賣關子!”
冷逸天說着就已經站起身來,一旦留下來的意思都沒有。
他至始至終都沒有看納蘭清妤一眼,把納蘭清妤直接當成是一團空氣。
納蘭清妤依然是抱着拳,對着冷逸天行禮。
她還是真沒有想到這冷逸天的脾氣會怪到這種地步,這樣就走了?這話才說了兩句,她連句都還沒插上啊。
“慢着。”冷墨白急忙出聲,好不容易纔見到他,他豈能就這樣放他走?
冷逸天雙眸冷厲的看着他,彷彿不是在看自己的兒子,而是仇家,“怎麼,捨不得你老子走?”
“孩兒有一事相求父親,還請父親答應。”冷墨白咬了咬牙,繼續把自己的態度放低,他彎腰對着冷逸天低頭。
要是平時,冷墨白覺得不會說這話,可是他更做不到看着清漓去死。
一直都硬骨錚錚的冷墨白,一向自尊心強過生命的冷墨白,居然第一次對他說“求”這個字,他覺得還是有幾分意思的。
冷逸天臉色依然不好看,“還真是沒看得出你求人的態度在哪裡。”
說完,冷逸天繼續冷着臉邁步往前走,就算冷墨白說求他,他也沒有停下來。
納蘭清妤見冷逸天要走,她哪裡肯啊,在冷逸天還沒有走幾步的時候,一道白色的身影,一晃就直接擋在了冷逸天的前面。
納蘭清妤直接就給冷逸天跪下了,爲了清漓,她的尊嚴又算得了什麼。
就像冷逸天說的,求人,要有一個求人的態度。
“清妤!”冷墨白沒想到納蘭清妤會直接給冷逸天下跪,納蘭清妤一直都給冷墨白特別堅強的感覺。
他知道若不是情不得已,自尊心和他一樣高傲的她,又豈會如此下跪。
“晚輩納蘭清妤,拜見前輩!”納蘭清妤跪着給冷逸天行禮。
冷逸天這才瞥下眸子掃了一眼納蘭清妤一眼,他的表情很淡,可是在看向納蘭清妤的時候,眸子裡閃過一絲異樣。
納蘭清妤?!——她是納蘭家的人,意思是————
這大陸上姓納蘭的就那麼一家,要是她還有一個弟弟,那這兩人就無差了——
冷逸天沒有繼續再想下去。
冷逸天依然不顧跪在她面前的納蘭清妤,面容沒有一絲鬆懈,他腳步往右邊挪了挪,準備視而不見的,直接從她面前繞過去。
納蘭清妤見他往左移她就跟着跪着移過去擋住他,他右移也是如此。